景悅自認為自己的臉皮很厚,可在婆母和小姑子的面前。被相公緊緊的摟了這么長的時間,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她輕輕的掙脫霍鈺的懷抱,也把霍鈺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竟然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臉頰上還有一道很深血痕。
她可是顏控,如果不是第一眼看見霍鈺長得那樣俊美。她也不會那么快的接受他,并上山為他打來野雞煲湯。
當然也就不會有了后來的,給他吃那樣立竿見影的藥丸。也不會把去父留子的想法,拋到九霄云外。
所以霍鈺臉上的刀傷,是景悅不能接受的。如果留疤了,就可惜了這一張她喜歡的臉。好在她有后世里,經(jīng)過千萬次實驗的傷藥。
那些神奇的療傷藥,一定會還他一張完好無損的俊臉。于是她把霍鈺按在炕沿上坐下,回房找來她的小藥箱。
為了她每次拿出一些藥物的方便,她讓霍鈺給她做了一個小藥箱,把一些平常需要用到的藥物放在里面。
霍鈺上戰(zhàn)場的時候身穿鎧甲,主要的傷口都在胳膊和臉上。這讓景悅上藥的時候也十分方便,不用避著霍母和霍雪。
傷在兒身,痛在母心。雖然霍鈺身上的傷,可能是他這么多年在戰(zhàn)場上最輕的一次,可仍然惹得霍母淚水漣漣。
也讓霍雪那個小丫頭鼻頭紅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大哥為了這個家太拼了,大哥太辛苦了,幸虧大哥現(xiàn)在有了大嫂。
二哥陣亡在戰(zhàn)場,三哥從小不是學(xué)武的料子。脫離軍戶的重擔(dān),就全部壓在了大哥的身上。
大哥也是最有責(zé)任感的人,牢牢的記住自己的使命。想要給他們家改換門庭,給他們一個美好的未來。
所以大哥在戰(zhàn)場上素有拼命三郎的稱號,大哥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shù),可從來不愿意展示在家人的面前。
自從有了大嫂后,大哥才有了一點鮮活氣。也會拿著他這些小小的傷口,博取大嫂的憐惜了。
景悅給霍鈺的兩條胳膊上的傷口,都涂抹了快速恢復(fù)的藥膏。著重在他的臉上,先是給臉上的傷口消毒。
發(fā)現(xiàn)傷口只是有點長,并不深,不需要縫合。清理好傷口,抹上快速恢復(fù)的藥膏,在這個藥膏里又加了一點不留疤痕的藥粉。
雖然景悅的醫(yī)術(shù)不是那么精湛,可她有著這個世界上沒有的神奇高效的藥物。對于霍鈺臉上的這個疤痕,可以說是藥到痕除。
他們一家四口在這里溫情無限,可急壞了西山煤廠的祖孫三人。因為西北大營緊急的召集號角響起。
西北煤廠所有挖煤的那些士兵,全部沖去西北大營報到。整個西山煤廠,就剩下了霍家的祖孫三人在這里巡視。
后來聽見西北大營傳來進攻的號角聲,他們的心一直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西北邊境現(xiàn)在是一個怎樣的光景。
聽見那緊急的號角聲,他們知道這一次敵人一定來勢洶洶。可是他們也不能離開西山煤廠,一夜沒睡,現(xiàn)在三人的嘴上都起了一層燎泡。
西山煤廠因為地處賀蘭山上,離山下的西北屯和西北大營都比較遠,。除了西北大營那特制的號角聲,他們真的是一點其他聲音也聽不見。
不知道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況如何,也不知道靠山屯家里那三個女人有沒有害怕。他們的使命就是守住西山煤廠,更不能擅自離開。
蕭大將軍給所有西北屯的將士放了兩天假,當然那些挖煤的士兵也不用去西山煤廠。而霍鈺他們在家也忘了,西山煤廠的那祖孫三人。
直到景悅上完藥,好像忽視了什么。最近她的大腦一直有點忘東忘西,這可不是她以前的狀態(tài)。
"媳婦,你為什么皺著眉頭,哪里不舒服?"霍鈺的眼睛幾乎粘在景悅的身上,所以她有任何一點的面部表情,都被他捕捉。
"好像有一件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我給忘了,卻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事。"景悅還在苦思冥想。
"啊?悅悅,那會是什么事呢?怎么會想不起來呢?"霍母覺得自己那么聰慧的兒媳婦不可能會忘記什么事。
"大嫂,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唄,應(yīng)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霍雪可舍不得她大嫂皺眉頭,什么重要的事也沒有大嫂重要。
"媳婦,別想了,想不起來的事,那一定是不重要的。"霍鈺安慰著景悅,他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他不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
等等,他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他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突然霍鈺靈光一現(xiàn),"媳婦,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現(xiàn)在都好好的,應(yīng)該給祖父爹和三弟報個信。"
景悅伸出手,猛拍了一下腦門,可不就是這件事兒嘛!她就說有什么重要的事被自己忘了。祖父爹和三弟現(xiàn)在一定在西山煤廠,急得團團轉(zhuǎn)。
"對,對,對,就是這件事,我們要趕緊去西山煤廠給他們報個平安,不要讓他們著急上火。"
"媳婦,我現(xiàn)在就去報信,你可不要打自己的頭,我可是會心疼的。"霍鈺說完,還揉了揉景悅剛才打自己的地方。
景悅用余光看見霍母和霍雪低著頭,都在那里吃吃的笑。不禁老臉一紅,這個霍鈺越來越放肆了。
在他娘和妹妹的面前都說這些膩膩歪歪的話,也不怕帶壞了他那單純可愛的妹妹。可自己還是被他的話甜到了心里。
霍鈺的傷并不算嚴重,去西北煤廠報信,完全沒有問題。現(xiàn)在去西山煤廠的大路又平整又寬敞,完全沒有危險。
因為知道西北屯所有的將士放了兩天假,霍母連忙給西山煤廠的祖孫三人,帶了一些吃食和棉被,讓霍鈺趕著自己家的牛車前去報信。
如果霍鈺用輕功,會更快一點到達西北煤廠報信。只不過需要給他們祖孫三人帶這么多的東西,只能用牛車。
其實在別的地方,母牛懷孕仍然下田勞作。只不過西北屯沒有牛,物以稀為貴才被大家這樣珍視。但是偶爾讓它拉這樣一些輕便的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