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聞言,倒是一點沒懷疑葉瓊說的鬼話。
畢竟端王這么多年在京城的口碑有目共睹。
四公主看向葉瓊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生下來就被自己娘親給拋棄了,還攤上那樣混賬不負責任的爹,現在又得了瘋病。
想到這,她忍痛從荷包里掏出三千兩。
“看在你和我都是皇家人的份上,本公主就借你三千兩吧,等你家的鋪子賺了錢,你再還我便是。”
端王爺買了一個青樓的事,她也是聽舅舅說過的。
雖說堂堂王爺買一個青樓,有損皇家顏面,且這事換到任何一個皇家人身上,那都是要被御史臺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但誰叫那人是端王呢。
這般混賬事放在端王身上,眾人覺得再正常不過,畢竟名聲擺在那里。
御史臺根本沒空搭理端王爺那點破事,畢竟管多了,那是個會去自己府上撒酒瘋的主,誰又愿意沒事去招惹這樣一個混不吝。
葉瓊雙眼放光,還不等四公主的下一步動作,就已經把錢拽到了自己手中。
數了數,還真是三千兩,葉瓊趕緊放入自己荷包中。
隨后一臉感激地握住四公主的手,“姐姐,你人真好!”
長這么大,第一次聽到葉瓊喊自己姐姐,四公主的嘴角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上揚起。
“你剛喊我什么?”
葉瓊一點不帶猶豫,“姐姐,我親愛的皇姐!”
四公主一高興,十分豪氣地又從荷包里掏出一張銀票,“本公主高興,再給你一千兩。”
葉瓊:!!!
“姐姐!你就是我的神!”
四公主抬了抬下巴,十分受用。
她與葉瓊打剛能扶著墻直立行走時,就為誰是姐姐這個事結下了梁子。
她本就比葉瓊早出生幾天,論理原就該是姐姐。
可這葉瓊從小到大死活不肯開口喊自己皇姐,不僅如此,還臭不要臉說,長得更高的才是姐姐,導致這么多年,她的身高竟真的矮了葉瓊一截。
系統看著宿主一句話,就讓這小姑娘為她花了四千兩,震驚地整個統嗞哇亂叫。
[姐姐,姐姐,統統親愛的姐姐,能聽到本統的聲音嗎?]
[統統最喜歡叫別人姐姐了!]
[能不能也給統統一千兩,實在不行五百兩也行。]
葉瓊聽著腦中嗞哇亂叫的聲音,額角一抽,“你給我閉嘴,你一個系統連實體都沒有,要錢干嘛?難不成還能揣著錢出去逛街?”
系統聲音有些扭捏:[我....我馬上就可以有實體了,咱們穿越過來的時候,本系統不小心把部分能量散到了那頭踹你的驢身上,原本它早該沒了性命,全靠我的能量撐到現在。]
葉瓊震驚,還能這樣操作。
難怪她之前覺得那頭驢格外有靈性,所以才不顧王府眾人反對,死活要留下那頭驢。
“看來你也不是一無是處呀!”
比起一個看不著摸不著的系統,葉瓊還是更喜歡一頭帶了外掛的驢。
“那你好好攢積分吧,等以后你能完全附身在那頭驢身上,本郡主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系統聞言,攢積分的動力更足了。
四公主見葉瓊拿著錢,一臉發呆的模樣,以為她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
頓時拍了拍葉瓊的肩膀,“早知道一千兩就能讓你喊我姐姐,咱們至于打那么多次架嗎。”
葉瓊盯著四公主腰間的荷包,手蠢蠢欲動,最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只能羨慕地問道:“當公主這么有錢的嗎?隨身揣著幾千兩?”
“當然不是,這是我舅舅剛給我的零花錢,我都還沒捂熱乎呢,就給你了。”說到這,四公主還有些心疼。
葉瓊一臉期待,“你舅舅還缺外甥女嗎?”
四公主一臉戒備,“你想干嘛?”
葉瓊星星眼,“沒干嘛,你看,我喊你姐姐,你喊我妹妹,那咱倆就是一家人,你的舅舅就是我的舅舅,咱舅在哪,妹妹我想去拜訪一下。”
四公主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葉瓊,你之前不是還說我舅舅一介商賈,上不了臺面嗎?”
葉瓊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妹妹以前不懂事,還請姐姐代我向舅舅賠個不是。”
四公主瞪她,“你別亂喊,那是我舅舅!”
對上葉瓊那虎視眈眈地眼神,四公主心里一緊。
這眼神她可太熟悉了,以前她倆搶東西的時候,葉瓊就是這眼神。
她嚇得拉著丫鬟后退了好幾步,最后直接跑了起來,一邊跑一邊朝著葉瓊的方向喊道:“葉瓊,你休要搶我舅舅!”
葉瓊朝著四公主跑遠的方向信誓旦旦的揮手,“本郡主是不會放棄你舅舅的!”
一旁的吉祥如意聽到這帶著歧義的話,差點上前捂住郡主的嘴。
“郡主,這話可不能亂喊!”
被別人聽見,還以為她們郡主看上了四公主她舅舅。
葉瓊有些遺憾,“怎么本郡主就沒有一個有錢的舅舅呢?”
如意連忙安慰道:“郡主別傷心,您雖然沒有有錢的舅舅,但是您有一個有錢的皇伯父呀。”
吉祥也連忙附和,“您還有一群有錢的皇兄和皇姐呢。”
是哦!
她還有一堆有錢有權的皇家親戚,想到這頓時不遺憾了。
摸了摸熱乎的四千兩,葉瓊眉眼彎彎,“是時候去走走親戚了。”
這話聽在吉祥如意的耳中,就變成了是時候去打打秋風了。
兩人默契的沒接話。
葉瓊看了看手中銀票,又看了眼御書房的方向。
難得良心發現,自她穿越過來,她這皇伯父是挺關照她的,自己還給他添了不少麻煩。
知恩圖報的葉瓊立馬抽出兩千兩去孝敬孝敬陛下他老人家。
大腿必須得抱的穩穩的。
皇帝看著剛剛滾出去的葉瓊,這會又屁顛顛出現在了御書房。
心猛然一跳,短短一刻鐘內,這混帳該不會又闖禍了吧?
“不是讓你少進宮嗎?你這是又闖了什么禍?”
葉瓊掏出兩張銀票,豪氣的拍在了龍案上。
“皇伯父,這是我孝敬您的,隨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