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送你白月光啊?”
“前妻的妹妹是你白月光,這放言情小說能寫五百萬字呢!”
林陌小嘴跟淬毒似的叭叭叭。
任東一直都很奇怪,他明明那么愛吃棒棒糖,嘴怎么會那么毒?
起反作用了?
沈知寒一早就知道林陌的德行,選擇不跟他糾纏,而是將目光落在南周身上:“南周,管好你的瘋狗。”
“沈公子這么閑的慌??”
“剛從女朋友的床上爬起來送白月光,遇到前妻的人還得教育一番,可把你忙死了。”
南周諷刺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路過的人聽見。
大家聽聞這話,都將不約而同的目光落在沈知寒身上。
該打量的打量,該鄙夷的鄙夷。
“南周,我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非得在這段過去式的關系里鬧得你死我活嗎?”
“你覺得不值得是因為受害者不是你,要是你差點被人燒死,還能說這話嗎?”林陌今天戰斗力爆表,早上沒進去屋子,讓他心情非常不美麗。
見了沈知寒就是一頓懟:“要放下也行,要不你也去別墅里呆著,我去給你放把火讓你感受一下?沒有感同身受你憑什么讓人放下?”
“這是我跟南周之間的事情,跟你有什么關系?林陌, 無論是南周的第一段婚姻還是第二段婚姻,你都過分的維護她,不覺得自己越界了嗎?”
“說你幾句就是越界了?那我要是抽你呢?!”林陌擼起袖子上去就要抽他。
沈知寒不想在外面鬧得難堪。
抬腿朝貴賓室去。
南月頹喪著坐在輪椅上,戴著帽子口罩,整個人被哀怨的情緒籠罩著。
貴賓室的門被人推開時,南月抬頭望向門外。
乍見沈知寒時,委屈的淚水跟開了閘似的流下來:“知寒。”
“月月..................”沈知寒蹲在她身前,掌心落在半空中,想去觸摸她的斷腿,卻又不敢。
南月哽咽的聲音響起:“知寒,我怎么辦啊?我這輩子是不是要完了?”
慟哭聲在貴賓室傳來。
南月抱著沈知寒哭的悲慘。
貴賓室外,林陌勾著嘴唇,語氣不善:“哭哭哭,遇到一點逼事兒就哭,當初怎么沒見她哭過呢?”
“這沈知寒也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夏念還在呢!就跟白月光抱頭痛哭,真這么心疼怎么不斷了條腿陪著她?”
林陌越想越氣,將門板輕輕的推開一個縫隙拍了兩張照片發給夏念。
妥妥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我們不進去?”
“讓他們敘敘情,”南周低頭看了眼指甲:“給人家點希望嘛!那么殘忍做什么。”
“斷腿啊!多難捱,我可是知道的。”
林陌跟看鬼似的看了眼南周:“你心真善,這個月能不能多給我轉五萬?”
自己當初多慘忘記了?
這會兒還心疼起別人來了?
怕不是忘記自己當初是怎么過來的了。
南月這種人,即便是從脖子以下開始癱瘓這輩子只能癱在床上,都不值得讓人同情半分。
盜竊犯。
偷竊犯。
白眼狼兒。
這些詞匯用在她身上都是百分百契合。
南月這人,打小生活在跟自己不同的圈層里,在就學會了見風使舵和看人臉色行事。
她在沈知寒跟前哭的有多可憐。
在見到南周時,就有多兇狠。
有多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南周看著她落在膝蓋上的手狠狠的收緊。
隨即,是怒不可遏的咆哮聲:“誰讓你來的?出去!”
“你來看我笑話是不是?”
“南周,你滿意了?讓我像你的曾經一樣,你滿意了?”
蹲在她身前的沈知寒身形猛地頓住,望著瘋狂咆哮的南月,腦海中閃現的是三年前跟南周的爭吵。
突然之間。
他意識到。
原來———— 人在經過重大變故之后,都會這樣、
沈知寒掙扎的目光落在南周身上,僅是回頭看那一眼。
便像是刺一般扎進南月的眼里。
剛剛的溫情不復存在。
她伸手推搡著沈知寒:“你們滾,都滾。”
吳灣礙于沈知寒在,沒有撕破臉上來沖著南周叫囂,反倒是客客氣氣的將二人“請”出去。
“南周,你該知道,月月現在最不想見的人是你。”
她不該來的。
如果不來。
南月指不定能憑借自己的凄慘遭遇博得沈知寒同情。
二人往后還有可能。
南周淡笑了聲:“原來,盜竊犯只想要那些自以為的好處啊?”
“我還以為,南月想要我的一切呢?畢竟,成為瘸子也是我的一部分啊!”
“南周,你別太過分,”吳灣開口呵斥,眉眼間的隱忍讓人無法忽視。
南周猝爾失笑,望著吳灣,譏諷開口:“原來吳總也知道這是過分啊?這么過分的事兒,您跟南月當初可沒少干呢!”
南周笑的跟罌粟花似的,一步步的朝著吳灣靠近,用僅是二人能聽見的語調在她耳邊清淺開口:“吳灣,南月沒告訴你嗎?誰讓她變成這樣的?”
南周退開身子時。
吳灣震驚的容顏難以收回。
難以置信的目光泛著驚慌。
顧不得南周跟沈知寒,轉頭進貴賓室。
一同被趕出來的沈知寒站在身側望著南周纖細的身子時,恍惚的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南周這人,美的太刺眼,讓人無法忽視。
她像是嬌艷的紅玫瑰。
當初高中校園校花排行榜上,她的名次甩后一名上百票。
公認的美女。
再加上南家條件好,南周給人一種大家閨秀的大方和端莊感,沒有任何架子。
男生女生都愿意跟她玩兒。
所以就造就成了一種別人提到南月時。
首先想到的是南周的局面。
「南月啊!校花的妹妹是不是?」
這句話,一直貫穿著南月的整個讀書生涯,直至南周父母去世。
她從江城被接走。
一個人,永遠的活在另外一個人的光環之下, 那種痛苦難以言說。
“你跟她說什么了?”
南周睨了眼身側的沈知寒,譏諷開口:“沈公子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好到可以閑話家常了?”
“離我遠點,不然我不敢保證不會收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