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
樓之遙他們就在樓敬淵無聲的警告中去公司加班了。
走時,三小只不情不愿的。
但礙于樓敬淵的威嚴不得不滾蛋。
見色忘親說的就是他。
“讓他們去公司,是想獨處?”南周站在客廳落地窗前,望著一步三回頭的樓之遙,有些奇怪的問道。
樓先生恩了聲。
靠近南周,指尖落在她后腰輕輕的撫摸著。
纖細的腰肢在他掌間,一盈而握。
“去換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
這日,夫妻出門沒帶林陌。
任東開車,身后跟著一輛不起眼的別克。
一路上高速,往江城附近的小鎮開。
到地方了,南周才知道樓敬淵帶她到了附近的古鎮景區。
車子停在一棟中式院落前。
樓先生一手牽著南周,一手推開門。
古色古香的院子出現在眼前,亭臺流水無一不彰顯氣派:“酒店嗎?”
“家。”
“啊?”南周詫異。
樓敬淵牽著她直接進了中式庭院的客廳,滿屋子的酸枝木家具,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沙發扶手被磨得光滑。
中式家具的好處就在此,用的越久,便越顯得沉淀。
“上次看你很喜歡中式庭院,這次回港城從母親手中要了這處院子。”
“離江城近,往后周末你想過來度假也方便。”
“她當初出嫁的時候,外公送了幾處園子陪嫁,這便是其中一處。”
樓敬淵一邊說著,一邊朝任東伸出手。
男人自顧自的拆開文件袋,將一份贈與協議遞到她面前。
南周嚇的退了兩步:“送我?這不合適。”
既然是他母親的陪嫁,哪有送給她的道理?
而且她至今為止連人都沒見過。
貿貿然收對方的東西,這沒道理。
“有什么不合適的?”樓先生不以為意。
繼續道:“你是她兒媳婦兒,送你東西再合適不過。”
南周:“可我至今都沒見過人家,貿貿然收東西,不太禮貌。”
樓先生眉頭微微起伏,見面這個事情,他這次回港城確實被家人點了一番,但不重要。
“見面的機會多的是,不急這一時。”
“我還是覺得不太合適,”她拒絕的態度很強硬。
樓敬淵也不勉強,將轉讓協議塞進文件袋里:“簽不簽都不影響它是你的,既然你覺得現在不合適,那就等合適的時候再簽。”
男人將文件遞給任東,牽著南周的手去了外面:“先看看園子。”
南周不止一次覺得,樓家的家產不計其數。
那個年代出嫁都能陪嫁十幾處園子,是什么概念?
大部分人掙扎在溫飽線上,而樓家能闊綽到如此地步。
她雖然從小生活環境優渥,但家里也只是富了父親這一代而已。
至于樓家.................三代起步。
南周隱約覺得,她跟樓敬淵之間存在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這日中午,他們在園子里用餐。
晚間留宿。
吃完晚飯,二人換了身舒適的衣服去古鎮里逛了逛。
秋高氣爽的季節,游客眾多。
園子距離景區一街之隔,熱鬧非凡。
各種各樣的店面層出不窮,南周看見感興趣的店會進去淘些有意思的小東西,往往她還在 考慮的時候,樓先生的付款碼就準備好了。
買單是他的活兒。
提東西也是他的活兒。
逛完一圈下來。
樓先生看出什么來了,南周在給大家買禮物。
唯獨沒給他們兩位當事人買。
于是他問:“都是給別人買的?自己的呢?”
“給他們買的這些我都很喜歡啊!我享受的是給他們挑禮物的這個過程,”南周挽著他的胳膊撒嬌似的晃呀晃的。
側眸望著樓敬淵:“你不會想著我沒給你買,不開心吧?”
“不會,我享受陪你選禮物的過程。”
結婚這么久,難得有一天倆人是能二十四小時在一起的。
他很滿足。
干什么不重要,只要在一起。
南周跟樓敬淵在古鎮過著閑暇的周末,三小只在高樓大廈里加班。
怨氣比鬼都大。
樓之遙站在打印機前罵罵咧咧的。
“楊白勞。”
“周扒皮。”
“新時代牛馬還有單雙休呢!我們什么都沒。”
應景州周末很少休息,高層工作時間不那么固定,但也沒那么自由。
這個周末,他一如往常的待在公司里。
樓之言等人來時,他以為樓敬淵也會來。
結果,搞半天是被人家趕出來了。
一整個上午,他都在聽著樓之遙罵罵咧咧聲。
“要不你打個電話精準對罵?老是這么隔空罵,你能消氣嗎?”
樓之遙睨了眼應景州:“你看我有那熊心豹子膽嗎?”
有的話她直接家里躺了。
還出來加班?
她就是因為沒膽子所以才出來的啊!
“果然,會叫的狗不咬人,”應景州煞有其事的得出結論。
樓之遙望著應景州進辦公室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問樓遇:“他什么意思?”
樓遇負責科普:“他罵你是狗。”
樓之遙:“操!”
“我要去弄死他。”
樓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呲牙裂目要咬死人的樓之遙拉回來:“你弄死他,小叔也會弄死你 。”
應景州可是小叔的得力助手。
京川資本可以沒他們三個人,不能沒有應景州。
“他罵我狗,我還不能弄死他了?”
樓遇心慌的一逼,半拖半抱著將樓之遙拉出公司:“我陪你逛街,消消氣,消消氣。”
趁著中午午休時間,二人進了商場。
商場頂層有一家中餐還不錯。
二人進去,要了包廂。
樓之遙跟著服務員進去時,正巧右側包廂門被打開,服務員端著托盤出來。
帶上門的速度不夠快。
樓之遙一眼就看見了里面的人。
連忙拉住服務生的胳膊:“我們就要這個包廂。”
“那我先進去看看有沒有人。”
確定沒人之后,二人進去,樓遇有些好奇:“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包廂?”
樓之遙壓低聲音開口:“里面是南何和沈嶠。”
見樓遇表情有些疑惑,樓之遙開口:“小嬸的叔叔和前公公。”
“指不定倆人在謀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