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的特秘,我們跟蹤南周的時候,在她身邊見過幾次。”
老太太為了求穩妥,又問了一次:“只是特秘?”
“是吧?”
“并沒有查出來她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叫什么?”老太太問。
往往江城有頭有臉的人只要報出一個姓她就能知道個**不離十。
而顯然,還沒查到這里來。
身旁人看著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太太微微閉了閉眼,將平板還給她:“盯著點。”
二樓宴會廳。
自動門隔絕了一樓飄進來的冷氣。
有人站在一起閑聊:“聽說這個宴會是沈家一手操辦的。”
“沈家人心真大啊,趙夢都進監獄了,他們還有心思操心這個?”
“進都進去了,能怎么辦呢?在外面的人總歸是要生活啊。”
“你信我,過不了幾天沈嶠身邊就該有別人了。”
“誰說不是呢!我最近一直在吃他們的瓜,你說這南周,也是厲害,好好的一個沈家,不說別的,就沈嶠還在立著,都能被她逼到如此地步,是不是厲害了?”
“也不知道這趙夢現在是什么心情,當初一口一個瘸子的在外面玷污人家,人家現在不照樣站的好好的,還踩著她的臉在地上摩擦。”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接話道:“所以說啊!做人要低調,別太猖狂。”
“反正趙夢這件事情,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墻倒眾人推。”
“誰又能是徹頭徹尾的善人呢?”
對于他們而言,那些被趙夢壓榨的孩子不過只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個而已。
而實際上,趙夢對他們的孩子,似乎還不錯。
也沒到壓榨的地步。
但現實就是這么殘忍。
權貴被輿論碾壓時,也得縮著脖子做人。
眾人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直至某位正在說話的人言語頓住,驚艷、訝異的視線落在入口處。
眼神中的詫異掩蓋不住。
眾人順著她的視線回身望過去。
穿著一身金色絲絨長裙的南周正款款入場。
高雅的姿態,修長的身段,恰到好處的妝容和周身的氣質,無疑是全場最亮的焦點。
她本就很美。
那句「長的真美,可惜是個瘸子」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三年。
僅僅是過了三年而已。
誰還敢再加一句可惜?
“天,尤物。”
“這身材,這氣質,是沈知寒前妻?”
“是啊!你就說沈知寒是不是暴殄天物了?”
有小年輕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樓之遙視線平平淡淡的掃過在場的人。
微微側首在南周耳邊開口:“你說我小叔要是看見了,這些男人們想扒光你的眼神,會不會氣到發癲?”
南周輕飄飄的視線掃了她一眼:“別瞎說。”
“我哪兒是瞎說,我說的可是實話,你看這些男人的眼神,有多惡心人。”
南周勾了勾唇角。
端起侍從托盤上的酒杯,微微轉眸時,看見了站在遠處跟自己對望的沈知寒。
視線在空中碰撞,南周譏諷的勾著唇揚了揚她手中的玻璃杯。
她隱忍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
而沈知寒似乎沒看到她眼神中的挑釁。
越過人群徑直朝著她而來。
將眾多看好戲的目光和流言蜚語拋之腦后。
這英勇的作風,跟之前那個跟她劃清界限的沈知寒,截然不同。
“沈公子不跟我劃清界限了?”
“我們倆之間,無論怎么劃清界限都會有人嚼舌根。”
“況且.....................”沈知寒欲言又止,輕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劃得清嗎?”
“不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我們兩這種關系,光是恩這個字,無法詮釋清楚吧?”
南周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確實無法詮釋清楚。”
“借一步聊聊?”
沈知寒的邀請來的漫不經心,好似真的只是因為這里不適合說話。
而南周,不上他的當。
“你猜,我要是跟你走了,明天新聞會有多精彩?沈總,這么多年了,還是沒長進呢!”
“夏小姐是妖怪嗎?跟你上床還能吸你的腦子?人家都學聰明了,不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怎么你反倒是越來越傻了?”
沈知寒眼神殺意乍然而起。
南周跟沒看見似的,陰陽怪氣開口:“沈公子 不反思一下自己嗎?沾染你的女人最終都跟你不能長久呢!”
“沈公子不是克女人吧?”樓之遙順著南周的話開口,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
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
掐著王熙鳳 的吊兒陰陽怪氣的嗤笑著:“看起來一表人才,實際也就這樣嘛!真好,夏小姐會甩了你?”
四周落針可聞的環境瞬間乍起。
“夏念沈知寒分道揚鑣了?天!!!!”
“今年夏天太熱,曬干了這姑娘的戀愛腦?”
沈知寒不動聲色,遠不如三年前那么浮躁,面對樓之遙的煽風點火,他能做到紋絲不動。
“當事人不知道的事情你們倒是挺會編造的,南周,這么多年過去了,你交朋友的質量還是不怎么樣。”
他們這邊正針鋒相對。
身后有人邀請他們移步三樓拍賣廳。
南周搖曳著身姿上樓。
在貼有自己名牌的椅子上坐下。
今日來的拍賣品都是這里的客人們捐的,小到幾十萬,大到上億。
價格不等。
最先出場的是沈嶠的一對清朝翡翠手鐲。
拍出了兩千萬的東西。
而期間,夾雜著其他人的拍賣品,很快就到了南周的。
“接下來這件拍賣品,是位于城南別墅群163號別墅,起拍價,一元。”
轟...................
悶雷滾滾。
沈知寒覺得自己的脊梁骨像是被人抽走了似的。
頭皮發麻。
殺氣騰騰的視線望向南周。
城南163號別墅,是他跟南周的婚房。
那套被大火燒的一干二凈的房子。
今日出現在了拍賣會上。
南周在當眾羞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