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這張臉,放在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潔白無瑕的膚質和那張鵝蛋臉,低垂眸時,長睫微顫,滿是楚楚之態。
沈知寒很清楚,她平常不這樣。
可這日,仍舊是失神了。
他起身時,南周貼心的伸手扶住桌角,防止他撞上。
沈知寒起身低睨著她,對她今日的往常有些難以適從。
“你分析的很對,可我仍舊沒離婚的意思。”
“南周,你長期深居簡出,能替你做這些事的人并不多,”沈知寒回到沙發對面坐下,很有耐心地開口:“收手吧!我不想對你身邊的人下手,這是我能做的最后退讓。”
畢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是世俗男人不假,需要別的女人解決生理需求也不假,但對于南周,他尚且還僅存了那么一點良知。
她仍舊語氣淡淡,收了以往的犀利:“你知道的,我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從高山跌落塵埃是我此生的痛,如果你不跟我離婚,那么坐在你太太的位置上,我自然不可能讓人在我頭上拉屎撒尿。”
“不離婚,夏念得死!”
沈知寒瞳孔一緊:“弄死夏念,你知道南家會面臨什么嗎?”
“南家會面臨什么關我什么事情嗎?”
“南周,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南周回應:“也沒你想的那么復雜,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沈總該知道吧。”
“你現在應該很怕我在媒體跟前說什么吧?沈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話說到這里,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沈知寒凝眸望著南周,視線沉冷如深淵。
“你非得逼著我離婚?”
不是你在逼我嗎?出軌,讓對方背上丑聞的人是你,不是我。”
“南周,一開始我沒想傷害過你。”
“你只是沒想傷害我,不是沒傷害過我。”
...............
沈家老宅里,趙夢望著坐在沙發 上的老太太一臉愁容,連帶著話語都帶著些許的逼問。
“媽,您就忍心看著知寒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切都毀于一旦?”
“他打小就努力,現在好不容易坐上了沈氏集團總裁的位置,你讓他就這么下來了,那得多殘忍。”
老太太面色凝重,即便七十來歲了,挺拔的背脊仍舊能看出氣度非凡。
“讓南周出面澄清,就說是被人惡意ai換臉。”
趙夢無語笑了聲:“南周那樣的性子,怎么可能會出面澄清?她不落井下石都算好的了。”
“那你怎么想?”老太太知道趙夢向來看不上南周,但現在,不是看不看得上的事。
“離婚放過彼此才是最優解。”
“離婚你兒子也是死路一條,忘恩負義的名頭一旦背負在身上,一輩子都這摘不掉。”
趙夢略微沉默了片刻,她當然知道離婚意味著什么,可是不離婚又能解決這件事情的方法就只有一種了。
欲言又止的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后者落在沙發扶手上的手微微緊了緊:“不能讓她死。”
“這是做人的底線。”
“那就讓她跟別的男人有染,將錯誤歸攏到她頭上,您看行不行?”
“這樣能讓知寒脫困,又能將他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集團股票必然會漲起來,董事會也不會那么為難他。南周在我們家,我們也不可能欺辱她,還是可以護著她的。”
回應趙夢的,是良久的沉默。
老太太薄唇緊抿,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趙夢知道,她這是默認。
這么多年的婆媳關系,她自認為還是夠了解老太太的。
翌日上午,南周出門做康復,沈知寒的人一直跟在身后。
林陌幾度踩油門想將人甩掉,都被南周阻止:“沒必要。”
“一群狗東西,”林陌罵罵咧咧開口。
車子一路停在醫院,她跟往常一樣去康復科。
做完康復,宋姨推著輪椅進電梯,電梯門打開時,看見里面站著兩個穿著一身運動裝戴著口罩帽子的男人,也沒多想。
剛推著輪椅面對電梯門站穩。
身后男人分別掏出帕子捂住宋姨和南周的口鼻............
停車場里,林陌站在車旁看了眼時間,眼見差不多時間人也該下來了,站在電梯口等著。
約莫等了十分鐘都不見人下來。
意識到不對,掏出手機打電話。
那側只有響聲,卻無人接聽。
............
“這女人,長的真好看,今晚那個男人可算是有福了。”
“怎么?想玩兒一把?”
“你不想?”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都要被人玩兒了,不是我們分內的事兒,盡量別瞎動。”
邊上的那人嘀嘀咕咕開口:“當個綁架犯跟神算子似的,神神叨叨的。”
“把衣服剝了,在讓外面的男人進來我們就可以交差了。”
男人說著,伸手準備去剝南周身上的衣服。
手剛剛碰到對方的衣領,黑越越的洞口對準人的腦袋,女人陰沉沉的目光跟五殿閻羅似的嚇人。
她半撐著身子坐在床上,冰冷的槍口對著他的腦袋,殺氣烈烈的眼神嚇得對面的人不敢動彈。
“往后退。”
男人不敢輕舉妄動,舉起手往后退了幾步。
“誰讓你們來的,你們給誰打電話讓她過來,不然...........”
她伸手將手中的槍上膛。
嚇的對方腿一軟。
“美女,對方用**號打過來的,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聯系上。”
南周語氣森冷:“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不不不..........”剛剛還沒人吐槽神神叨叨的人伸手掏出手機:“我們可以嘗試一下。”
南周硬邦邦丟出一個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