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云山別墅里,南周剛剛卸完妝。
看見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時。
正漫不經(jīng)心的用紙巾擦手。
那姿態(tài),與夏念的狼狽全然不同。
她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背靠在大理石洗漱臺上。
悠悠然的姿態(tài) 給人一種閑適感,
指尖 在屏幕上游走著,發(fā)出去一段話:「送夏呈進精神病院」
夏念看見這條消息時,心一揪。
整個人的手都在顫抖。
送夏呈進精神病院?
那是她親哥啊!
她不忍。
「沒別的方法了?」
南周:「有啊!讓他除掉你」
「夏小姐,送你一句話,說利他話,干利己事」
夏念呼吸一滯。
想到在車里夏呈那瘋癲的樣子。
如果不是周圍有人,她興許已經(jīng)死了,
病房門口傳來說話聲,夏念收了手機,陳遙跟醫(yī)生一起進來。
“住幾天醫(yī)院吧!傷的還挺嚴重的。”
“誰干的?下手這么狠!”
醫(yī)生是陳遙的熟人,無意中的一句感嘆讓夏念視線落在陳遙身上。
而陳遙身形微微僵住。
愣了半晌才開口:“你先去忙?我跟念念說說話。”
“那行,你們聊,我先去忙,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麻煩你了。”
陳遙送走人,病房門關上的瞬間,夏念撐著手想從床上坐起來,但肋骨斷了兩根讓她行動不便。
剛坐起來,疼的倒抽一口涼氣又躺回去了。
“媽,哥哥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后整個人就變得不正常了,他極力的想把我推薦給那些二世祖,我不從,他便到處編排我,說是我臟東西,說我是破鞋。”
“他從小就覺得自己高我一等,我本來就沒有那么強的好勝心,哥哥優(yōu)秀我也樂見其成,可是媽,不能因為他發(fā)生了不好的事情,他就想讓我更不好。”
“他今天在車上想讓我死,媽媽!”
“他以前那么護著我的,可是現(xiàn)在他卻想讓我死。”
“念念.................”陳遙不忍再聽,試圖打斷夏念的話。
夏念情緒激動,涕泗橫流的坐在床上加大了聲音繼續(xù)道:“媽媽,哥哥是不是精神方面受什么刺激了?我們讓他看看醫(yī)生好不好?萬一是早期的,還能吃藥治療啊,您跟爸就這么一個兒子,以后夏家的產(chǎn)業(yè)還得靠他,萬一拖下去真的出問題了怎么辦?”
陳遙的情緒 在夏念的那句「只有他一個兒子」中動搖了。
是啊!
夏家以后還得靠夏呈。
如果他真的出了問題,怎么辦?
陳遙抿了抿唇,有些于心不忍的站起身,夏念趁機靠在她身前。
“媽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你放心,你哥那邊我會跟你爸好好關注著的。”
夏念嗯了聲。
眼簾低垂。
人啊!
就是這樣矛盾。
你擺實事講道理勸她是沒用的。
你得站在對方的利益角度去勸,才有顯著效果。
不得不說。
南周深諳人性。
說利他話,干利己事。
這才是人性頂級思維。
九點。
陳遙出去了一趟拿著手機進來:“約了醫(yī)生,給你哥做檢查。”
“等你好了,就跟小張一起出去度個假,好好放松放松。”
夏念笑的乖巧:“謝謝媽。”
病房門剛剛合上,她拿起一側的手機給南周發(fā)了條微信。
「約了檢查」
而此時,南周剛從浴室出來,頭上裹著干發(fā)帽。
看見夏念的信息時,隨手扯下干發(fā)帽丟在臺子上,才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南月那邊到哪一步了?”
“吳灣還在多倫多,據(jù)那邊的消息說倆人昨天大吵了一架,沒吵出個所以然來,南月應該會在五一回國。”
五一啊!
南周走到鏡子跟前。
望著霧蒙蒙的水霧,抬起指尖在上面一筆一劃的寫著。
潤白的指尖游走在鏡面上。
“讓尹棠把南何最近的行程發(fā)一份給我,見面禮該送上了。”
電話掛斷,鏡面上赫然出現(xiàn)兩個人的名字。
吳灣。
南何。
南周看著鏡子上的名字,靜默了片刻,而后抬手,將字跡擦掉。
..................
江城應酬場。
五花八門,各種各樣。
但近幾年,掀起的禁酒潮也在江城大熱,老總們下班回家陪妻女吃完飯,再約幾個好友出來喝茶。
既健康,又能體現(xiàn)出顧家人設。
而江城知名茶樓,大多都是大佬的關系戶開的。
如此一來,還能照顧一下對方生意。
如此一來,一舉三得。
“南總最近跟天娛的事情,我們可都聽說了,科技公司玩兒夠了,想進軍娛樂圈了?”
“嗐,瞎折騰,”南何笑意沛然。
對方哂笑了聲:“南總什么時候也帶著我們瞎折騰折騰啊!”
“肯定會有這個機會的。”
幾人聚在一起,聊的都是江城最近的發(fā)展動向。
“你們聽說了嗎?盧軍被抓了,文件都下來了,估計這次,免不了罰。”
“差兩年也該退休了吧!所以說啊!世事無常。”
“可我怎么聽說,是神仙斗法,凡人遭殃?盧軍的事兒跟京川資本的樓董有關。”
“說起這樓董,你們可知道港城四大首之一姓什么?”
這話一出,眾人噤聲。
望著說話的人,只見后者拿出手機在百度上搜索了一番。
才將手機屏幕遞給他們。
“前幾天的新聞一出來,江城多的是人在物色怎么才能讓人家跟自己女兒見上面,年輕有為,身家萬貫,后面又是通天塔,這趟順風車搭上了,直通天庭啊!”
權利這種東西,多的是人趨之若鶩。
“南總,你家月丫頭不就是挺合適的?”
南何笑了笑,沒說話。
眼見大家從這個話題上聊過去,才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們聊著。”
包廂門拉開,南何朝著曲徑通幽的長廊走去,站在廊下剛掏出煙,正準備點燃。
對面廊下一個穿著旗袍留著長發(fā)的女孩子從眼前走過。
他抬起的手緩緩蹲在空中。
目光黏在對方身上,一時間移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