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彎下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撈祖宗留下來的道理,你是一點都不學啊!”
再者,她看起來是什么蠢貨嗎?
會跟南月這種一時興起毫無內里的草包合作。
“夏小姐有時間,好好學學怎么管理公司的理論知識吧!”
這年頭,早就不是遍地黃金的年代了。
眼見南周離開,夏念也沒什么留下來的意思,招呼護士推自己去體檢。
做完體檢再回來,她有意無意的詢問護士旁邊病房里的人是誰
后者回答:“病房空著。”
南周既然擔心夏念會去叨擾樓之言,那就斷然不會讓樓之言再繼續住在這個病房。
從醫院出來,南周無事。
樓之遙拉著她去公司。
美其名曰接樓敬淵下班。
結果剛上樓,就得知他有客人。
且客人剛來,有得等。
“小嬸你要不要去我辦公室呀?”
“好!”南周點了點頭,跟著樓之遙一起去了樓下。
剛進去,就看見那滿桌子的文件,看的人觸目驚心,當事人訕訕笑著:“這些都是郭特助讓我們看的資料。”
“看完了嗎?”
樓之遙指了指桌子的左邊:“這邊看完了,那邊還沒有。”
“小嬸喝什么?”
“白開水就好。”
南周從樓之遙的桌子上扒拉出一本書,坐在她對面,一個看文件,一個看書,就這么等著。
一直等到臨近下班。
南周站起身捏了捏后腰。
“要不我們先回去?”
樓敬淵腳步急切,剛推門進來就聽見南周這句話,走過來扶住她的后腰輕緩的揉捏著:“等久了?”
“忙完了?”
“恩!”樓敬淵望著她:“抱歉,市委的人,應付了一段時間。”
郭秘書告知南周來了時,他就坐不住了,奈何有采訪,他不能突然抽身離開。
硬生生的熬到采訪結束,推了他們的飯局才下來。
幸好,在晚點南周就該走了。
“你很熱?”南周仰頭望向他時,見他鬢角掛著汗珠,扯出兩張紙巾遞給他。
“謝謝,”樓敬淵伸手接過。
樓之遙看著二人的舉動,嘖了聲:“小叔不是熱,是急的,怕小嬸等久了先走了。”
南周耳根子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樓先生握了握她的掌心:“先上樓?”
“你先,我一會兒再上。”
“怎么了?”樓先生不明所以。
南周:“我不想讓外面的人議論。”
老婆不想跟他扯上關系?
樓先生這么一想,唇角微微往下壓了壓:“我們是夫妻,還怕這個?”
“我不怕這個,但我怕麻煩。”
樓敬淵不依她,直愣愣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二人一時間,就這么僵住了。
最后還是樓之遙看不下去,打開抽屜拿了個口罩遞給她。
南周有時候想 ,不知道是自己過于矯情,還是樓敬淵過于坦蕩了。
總覺得在某些事情上的分歧本不該有。
樓敬淵殺氣烈烈的牽著南周的手上樓,電梯門緩緩合上,南周就瞥見那一個個伸長了的脖子。
都恨不得將眼珠子丟進電梯里來。
“生氣啦?”南周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樓敬淵的指尖。
后者沒躲開,但也沒動。
往往這種時候他會伸手裹住她的掌心。
“什么時候我才能見光?”
“你不是不喜歡被人窺探**嗎?”
“兩碼事。”
“我現在要低調,”露頭太多她怕被對家秒了,這也是為什么沈知寒想收拾她,一直找不到她人的原因。
這一年斗智斗勇下來,她還能完好的活著,大部分原因都是沈家找不到自己人。
她真那么高調,活在媒體的監控之下, 行蹤暴露,對她而言不是好事。
南周趁著電梯上行的時間,耐著性子跟樓敬淵解釋。
輕柔的解釋聲一直到辦公室。
南周才問了一句:“你能理解嗎?”
樓敬淵背對著她,一邊脫外套,一邊點頭:“可以理解。”
南周挑眉:“但是?”
男人轉身,掐著她的腰坐到辦公桌上,彎腰弓背將她圈在自己臂彎之內:“哄哄我。”
南周腦子有瞬間的宕機。
“怎.............怎么哄?”
樓敬淵眼睛很漂亮,帶著點歐美人的深邃,但卻不多,不足以讓人覺得他是外籍,但又能比本土華人更加漂亮幾分。
南周很喜歡他的眼睛。
特別是在床上,他盯著你 看時,眼尾下壓,眼睫沾著些許霧氣,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簾。
就好比這日,他盯著自己。
一言不發。
但卻足以讓她淪陷。
南周遲疑了兩秒,伸手扯著他的領帶將人拉到跟前。
修長的指尖學著他平常對待自己那樣,穿過耳后落在他后腦勺上。
緩緩俯身,吻了上去。
偌大的會議室里,二人唇齒相交。
南周緩緩閉上眼,任由對方反被動為主動,帶著自己沉淪。
他喝了茶。
碧螺春!
還不少。
南周如是想著。
剛想深入品嘗,被人咬了咬唇,疼的她瞬間清醒:“認真點,乖寶。”
南周抿了抿唇,想躲開他。
卻被人摁住脖子帶到身前,加深了這個吻。
“樓敬淵,我跟你....................”
“唉,臥槽!”
應景州大咧咧推門進來,到嘴邊的話變成了一句粗口。
南周嚇的渾身一抖,縮進了樓敬淵的懷里.
僅是瞬間,男人撈起椅子上的外套搭在她肩頭,將她牢牢的護住。
“滾出去!”怒喝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應景州帶上門的動作。
樓先生這才抱住南周安撫著:“別怕。”
“應景州,不是別人。”
南周面紅耳赤,想從桌子上下來,樓敬淵看出她的意圖,抱著人進了休息室。
將人放到床上時,輕輕摸了摸她的臉:“休息會兒,一會兒回家。”
“那你呢?”
“應景州興許找我有事,我去跟他聊聊。”
南周點了點頭。
應景州一口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樓敬淵抬腳踹在他屁股上。
他放下手中水杯,嗷嗷叫著躲閃著。
“干什么?怪我啊?你自己干這種事兒不鎖門。”
“你老婆知道你來打我嗎?”
樓敬淵:“進辦公室不敲門,你還好意思找借口?”
“你過來。”
應景州在桌子另一邊防著他:“我不!”
“我不是樓之言,你少踹我,我一把年紀了我不要臉的嗎?”
“你在踹我,老子辭職不干了,你還想抱著老婆溫存,忙死你個狗東西去吧!”
“異地戀,異國戀,讓你老婆跟你當空中飛人,回頭生個孩子叫別人爹。”
“你老婆那么漂亮,多的是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