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最后一次行蹤軌跡出現(xiàn)在平云山。”
“平云山?”有同事驚奇:“不是不對外開放嗎?”
“是!”但是就是這么巧,林如的最后一次行蹤軌跡就是出現(xiàn)在平云山。
“他以前不是對外開放的嗎?”
“開放過一次吧!就那一次還差點鬧出人命,就沒對外開放了。”
大家一言一語聊著這個事情。
刑塵微微垂首,一言不發(fā)。
靜默了片刻才道:“明天你跟我去訪訪。”
江城春季多雨。
梅雨天氣下起來沒完沒了的,濕漉漉的天連帶著衣服都是一股潮味兒。
小徒弟坐在車里透過擋風(fēng)玻璃望著眼前景象:“這么大豪宅,住起來不怕鬼嗎?”
“還都是山,萬一有個心懷不軌的人什么的,殺了人就鉆進山里,連人都抓不到吧!”
干刑偵的,這種事情也沒少見。
刑塵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撐著腦袋等著人放行:“你沒聽說嘛!國內(nèi)最大的安保防控公司是樓敬淵的,你擔(dān)心的這點問題,對人家而言不在話下。”
小徒弟聽聞這話,微微咋舌:“這世上有錢人這么多,為什么不能多我一個?”
等了半晌,門口保鏢拉開門出來:“麻煩二位跟著我們的車上去。”
一直沿著盤山道上山,越往前開,刑塵越震驚。
要不怎么說,他們只看見天宮一角呢!
平云山院子里,平叔撐著傘候在檐下。
“刑警官,你好。”
“你好,”刑塵回握。
平叔繼續(xù)道:“二位有什么事情可以問我。”
“您是這里的主人?”
“不是,但我在這里住的時間比主人長,我家先生跟太太房產(chǎn)眾多,不常留在國內(nèi),平云山的事情我比較清楚。”
刑塵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那我們?”他看了看四周,總得找個地方問話吧!
“二位看那邊的亭子可以嗎?”
“可以。”
刑塵例行公事問完話,并告訴平叔如果有發(fā)現(xiàn)可以聯(lián)系他們,留了個電話號碼就走了。
剛上車,小徒弟感嘆:“有車帶我們上來,有車帶我們下去,甚至連屋子都沒進去,不得不說,有錢真好啊!”
刑塵關(guān)上車門,門頭系安全帶。
看了眼后視鏡正準(zhǔn)備開車時,遠遠的,看見二樓陽臺上站著一個身影。
女子撐著傘,站在欄桿前,注視著他們這輛即將離去的車。
小徒弟見他沒開車的意思,有些好奇的問了句:“怎么了?”
“沒什么。”
小徒弟又道:“你說什么樣的女人才能住進這個莊園里當(dāng)女主人啊?”
“那樣一個身家萬億的大佬,會心甘情愿走入婚姻殿堂嗎?”
刑塵聽著小徒弟的嘮叨,腦海中閃過那張驚艷的面龐。
一瞬間,心里微微顫了顫。
.....................
“太太。”
車子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消失,南周才緩緩下樓。
平叔恰好進來。
“聊什么了?”
“問了一下平云山的安保情況,和最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陌生人進來。”
南周點了點頭:“知道了,先生呢?”
“先生今天還沒回來。”
“回來告訴我,讓宋姨磨杯咖啡送到我書房來。”
南周這日,穿著一身黑色雪紡料子的裙子,偏職業(yè)性,勾勒出完好的腰身,露出優(yōu)美的肩頸線。
轉(zhuǎn)身時,雪紡料子貼在她后腰上,靈動又優(yōu)雅。
書房里,南周將保險柜里的東西拿出來,順勢坐在地毯上,細細翻著,旁邊電腦上顯示著日歷。
時間停留在八年前,她在一點點的對應(yīng)證據(jù),推理當(dāng)初的事情,好能更完美的帶著刑塵他們?nèi)肟印?/p>
半晌,書房門被推開,樓敬淵手中端著杯咖啡。
“怎么坐地上。”
南周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不臟。”
“沒說你臟,一會兒起來腿不麻嗎?”
南周哦了聲,扶著沙發(fā)起來,站了會兒。
也就那么一兩秒的功夫,樓先生放下咖啡:“腿麻了?”
南周:...............“嗯!”
他伸手將人抱到沙發(fā)上,叮囑她:“你膝蓋不好,盡量別坐地上。”
“偶爾會忘記自己膝蓋不好的事情。”
“是好事,”時刻想著反而受限。
樓先生扯了扯西裝褲褲腿,將地上的資料都抱到一旁的小圓幾上。
“這些東西,需要我?guī)兔幔俊?/p>
“ 會麻煩你了?”
“樂意至極,就怕你又嫌我多管閑事。”
南周抿了抿唇,沒回應(yīng)他的話。
樓敬淵看了眼,大致摸清楚了方向:“你想借翻案這件事情來推翻南何?”
“恩!”
樓敬淵:“繁瑣了點。”
“有點,但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爸媽的案子也一并被牽出來重新查。”
樓敬淵眉頭一緊,坐正身子望著南周:“爸媽不是出車禍?”
“是人為,”南周很肯定。
“南何跟吳灣干的?”
南周嘆了口氣,捧著咖啡杯道:“還有奶奶。”
“我父親一直都很有能力,讀書的時候遇到我母親,她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女人,倆人在一起創(chuàng)立了公司,而我奶奶,是小學(xué)校長,掌控欲很強,喜歡別人對她言聽計從,我爸媽自然做不到這點,她時常覺得我爸翅膀硬了。”
“偏心小叔他們一家,南何跟吳灣又會哄人,他們攛掇著奶奶一起謀劃了這件事情。”
樓敬淵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東西,避開南周手中的咖啡杯將人抱進了懷里。
“沒關(guān)系,正義只會遲到,不會缺席。”
“可缺席的正義還是正義嗎?只能算是真相。”
“傻子!”樓敬淵伸手摸了摸南周的腦袋:“你老公我還是會點拳腳功夫的。”
“先要真相,再讓他們付出代價。”
南周笑了聲,伸手抱緊了他的腰:“好,讓他們付出代價。”
“死得其所!”
..............
“你要的卷宗都在這兒了。”
“昨晚接到你的電話我大致看了一下,當(dāng)初的案子之所以能定性為自殺, 是因為對方的老婆出來作證了。”
“你們想在翻案,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翻?”
刑塵拉開椅子坐下去,翻著手中的卷宗:“這次也是他老婆舉報,說當(dāng)年受人威脅。”
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