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已經(jīng)琢磨出樓敬淵的慣性了。
問可不可以,只能回答可以。
你要說不可以,這人會生氣。
絕對會生氣。
生氣了還得哄。
還不如繞點路去接。
“可以,那你等我。”
林陌提著牛蛙奶茶回來,南周讓他去京川資本。
他唬了一跳:“這兒開回家直線距離,去京川資本反向繞行半小時。”
“干啥?接樓先生啊?他沒車還是沒司機啊?玩兒點有出息的行不行?”
“一千,閉嘴!”
林陌:...........“謝謝老板!”
誰讓他缺錢呢?
南周沒收了他的卡,他每個月就那點生活費了。
嚶嚶嚶!!!!!
從存款百萬變成月入五千的感覺,太難受了。
八點,江城第二輪晚高峰來臨。
他們從岔路口一直拐上夸區(qū)大橋。
車流量多。
車速緩慢。
導航一直在播報限速70, 氣的林陌一邊關(guān)導航一邊嘟囔:“老子就差下去推車了,你感應不到嗎?還70、70的。”
南周聽著他罵罵咧咧的,也不開口。
知道林陌就是個碎嘴。
好不容易龜速爬出大橋了,剛想著能松一口氣,金融區(qū)主干道又堵上了。
“哎呀,我去!堵的跟任東他身上的汗毛似的。”
“煩人。”
南周沒忍住笑了聲。
她剛想開口說什么,林陌手機響起。
眼見他拿起來看了眼卻沒接的意思,還用賊兮兮的眼神望向自己。
南周瞬間了然,朝他伸出手:“給我。”
“什么?”
“手機給我。”
“給你干嘛啊?垃圾號碼。”
“不給下個月生活費就是三千。”
林陌被死死的扼住了經(jīng)濟命脈,認命似的將手機遞給南周。
后者拿起看了眼。
江城本地號碼, 沒備注,但看他不接且還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南周很少說臟話。
但今天,得說一句:這個賤人!
她今天最好不是來要錢的。
電話接起。
章琴揉著嗓子開口:“小陌啊!吃晚飯了嗎?”
南周俯身拿著手機,拍了一把林陌的側(cè)腰,示意他回答。
林陌瑟瑟發(fā)抖開口:“吃........吃過了,你有事兒?”
“最近有時間嗎?媽想包點餃子,請你一起回來吃。”
林陌剛想開口說好的。
意圖是想趕緊結(jié)束電話。
側(cè)眸撞上南周那雙死亡警告之眼,瞬間老實了。
“沒時間。”
“那.........媽媽就在電話里說啦!你手中還有沒有錢呀?那個房子買來還要裝修,我這邊,還差一點錢,不多,也就三十萬。”
南周氣笑了。
撫了撫胸口深吸了口氣,立即開噴:“章琴,你他媽但凡還有一點臉都不會給林陌打電話要錢,買個精裝修的房子還要裝修?裝什么?裝你的墓地嗎?當著我的面怎么說的?背地里又是怎么干的?說什么只想好好過現(xiàn)在的生活,你倒是好好的自己過啊!當初不要自己兒子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有今天?”
“還三十萬,不多?不多你問別人要,你他媽要不要逼臉?”
“我告訴你,銀行轉(zhuǎn)賬記錄都是有的,那五十萬你最好也給我還回來,不然等著對簿公堂。”
“你不是在我跟前挺傲氣的嗎?”
啪嗒——————電話被掛斷了。
南周惡氣還沒出,拿著被掛斷的手機氣的一口老血險些吐出來。
拿著手機的手氣的直抖。
一把將手機丟回副駕駛,沒忍住一巴掌抽在林陌胳膊上。
夏季穿著短袖,偌大的五指山就在上面顯現(xiàn)。
林陌握著方向盤,苦著一張臉,嚇的瑟瑟發(fā)抖。
“你敢再給她一分錢,我就把你卡上的錢全都捐了,喜歡散財就 散個夠。”
林陌:..............委屈ipg.
南周越想越氣,拿出手機給夏念撥了通電話。
而那方,再度接到南周電話的夏念依舊是有些愕然。
顯然,她從沒想過南周會主動聯(lián)系自己。
但這兩天,聯(lián)系的似乎還挺密集。
“南總 。”
南周開門見山:“夏總,想讓你幫個忙。”
南周讓她幫忙?
夏念淡笑了聲:“樂意至極。”
“我上次讓你幫忙敲打韓賀,麻煩你把他開了,順帶在你們酒店行業(yè)封殺一下。”
“賠償款我來出。”
車里,林陌詫異的望了眼南周。
至于夏念,她不清楚南周跟韓賀有什么過節(jié),但南周都開口讓她幫忙了。
她自然沒有不忙的道理,
韓賀跟南周比起來,不值一提。
雖然之前她跟南周有過節(jié),可以現(xiàn)如今南氏集團的情況來看,一旦南何下位,上位的還不知道是誰。
她賭、賭南周才是最后的贏家。
所以這個忙,她愿意幫。
開一個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兒,可若是站在南周的對立面,往后就難說了。
畢竟、這個女人的手段,她見識過了。
“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馬上辦。”
“多謝。”
“客氣,南總以后對我手下留情就好,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愿效犬馬之勞。”
畢竟,不是南周。
她也沒法兒把夏呈拉下馬,不是嗎?
夏念先是給人事部撥了通電話,讓他們即刻開始擬合同,走流程,她親自撥了通電話給韓賀。
此時,韓家客廳里。
韓賀和韓父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章琴在廚房擦灶臺,剛剛被人罵了一頓,臉色不太好看。
韓賀看見夏念的來電時,調(diào)小了電視聲音接起電話。
夏念直奔主題:“韓經(jīng)理,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從即刻起走離職流程,公司該賠你的會賠,只多不少,你明天來辦手續(xù)。”
“夏總,我不明白,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嗎?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辭退我?”
夏念轉(zhuǎn)動著鼻尖,笑了聲:“韓經(jīng)理自己想想,我上次跟你說過過什么,干我們這行的,最怕的是得罪人還不自知。”
“韓經(jīng)理,公司再如何對你也有培養(yǎng)之恩,你別害我啊!”
韓賀拿著被掛斷的電話,腦海中響起夏念上次說南那句話:「不缺錢怎么還問人要錢呢?」
瞬間,將目光在二老身上:“爸媽,你們最近是問誰要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