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我一直都很好奇,你的優越感從哪里來的,打小你和你爹媽就靠著南周家里人救濟,才過上了不錯的生活,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處處陷害她,污蔑她,一邊拿人家的吃人家的,一邊背地里潑臟水。”
“需要我提醒你嗎?如果不是南周的父母,你連貴族學校的門都進不去,以你家的條件,江城好點的私立學校你都進不去。”
“哦!忘了,以你家當時的住宿環境,最多上個江城末流的公立,圈子決定環境,不是南周你現在又算什么?”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擁有絕大多數女孩子擁有的嫉妒心,哪兒曾想啊!你是根子里就爛透了,你們一家三口,還真是爛倭瓜棚里結出來的果子啊。”
“其實我還挺想親自去問問你爸的,做人到底怎么做到他這種程度。”
“忘恩負義,知恩不報,殺親兄弟,你一個殺人犯的女兒還來質問我是什么?”
“南月,這話不該我問你嗎?你把自己當什么了?”
夏念用極其平靜的語調,說著最扎心的話。
他們認識太多年了,從幼年到青年,橫跨二十多年。
南月是怎么進貴族學校的,第一次進去時,她是如何局促的站在講臺上,南周又是如何大方的介紹大的。
她歷歷在目。
記憶猶新。
學校里每每有什么活動需要交錢,南周的父母總是會交兩份,連帶著南月的那份一起。
一開始,大家覺得這姐妹二人的關系應該不錯。
可后來,隨著大家逐漸長大, 看著身旁人的言談中都是各種高檔場所和出國度假。
南月的野心慢慢的暴露了出來。
她接觸沈知寒,讓沈知寒帶著她去高檔場所,買奢侈品,出國旅游。
離開南周蔭庇范圍之后,南月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詆毀她。
這樣一個人,來問她,把自己當什么?
她最起碼,沒干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吧?
南月被夏念一席話堵的無緩轉之地。
“夏念,你我之間,各有千秋罷了,若論誰道高一籌,我不一定是贏家啊。”
“最起碼, 我沒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大哥。”
“我跟南周還隔著父輩呢!你呢?你說夏呈要是知道你聯合南周算計他,會不會殺了你?精神病殺人可不犯法。”
南月慢條斯理的推開椅子站起來身,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夏念:“你最好別在多管閑事,不然.............”
哐當,南月摔門而去。
秘書送她離開,沒多久又進來,一臉為難的望著她:“夏總,南總說讓您把新聞下了。”
夏念微微抬眸,一個眼刀子落在秘書身上。
帶著濃厚的不悅。
...........
傍晚,南周回平云山。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宋姨見她回來,喜笑顏開的迎出來:“回來啦?洗手準備吃飯了。”
“端上來吧!我在書房吃。”
宋姨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要不,在餐室吃?你最近都沒好好吃飯,瘦了不少了。”
“工作是忙不完的,人帶著煩惱吃飯,吃進去了也會不消化,就休息半小時,好好吃頓飯好不好?”
宋姨耐著性子哄著她。
生怕南周拒絕,又道:“我燉了玉米排骨湯,很清淡。”
南周被宋姨半哄半拉著去了餐廳。
讓她盯著老老實實的吃了一頓飯。
“真棒。”
“太乖啦!”
宋姨從不吝嗇夸獎人,南周每每聽著,總覺得不好意思。
用樓之遙的話來說,就是配得感太低。
書房里,南周打開電腦,點開郵箱。
從深海似得郵箱里找出半年前的那封信件。
又將照片下載下來發給林陌:「去洗出來,多洗幾份」
林陌辦事很迅速,不到半小時就拿著一挪照片進來了。
南周拿在指尖一張張的翻閱著。
最終挑出一張能看見南月正臉,卻看不見還正臉的照片交給林陌。
“去,寄給吳灣。”
“在寄一份給沈知寒。”
林陌好久沒聽見沈知寒的名字了,稍有些詫異:“沈知寒在國外,寄過去要點時間。”
“不急,我們的目標是南月。”
“南月今天去找夏念了,她出來沒多久,夏念就將熱搜給下了,我估摸著,這倆人會不會達成什么共識?”
林陌始終覺得夏念這人不可全信,倒戈太快了。
搞不好是個雷。
放在身邊,炸的可能性不低。
南周略一抬頭:“什么時候?”
“下午三點半左右。”
林陌見她沒說話,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要不...........踢出去?”
“不急,”南周輕緩開口:“先解決吳灣跟南月再說。”
公司改革近在眼前,她交了一份名單給人事部經理,讓他們將人招進來。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燒到人事部。
對方顫顫巍巍應下。
沒成想,當晚就接到了吳總的邀請,請她喝茶。
鴻門宴去不去,怎么去都很講究。
人事部經理電話打給南周時,她只說了一句話:“我只看結果,過程你怎么跟吳灣拉扯,我不管。”
這天,南周睡的很晚。
快一點才睡著。
半夢半醒間被窸窸窣窣聲吵醒。
驚覺樓敬淵最近不在家,她伸手按開燈,驚慌失措坐起來。
剎那間...............
臥室一片靜謐。
輕手輕腳在窗外走動的人瞬間頓住。
樓先生溫潤低沉的嗓音響起:“吵醒你了?”
“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剛。”
“怎么沒跟我說?”
樓先生洗了手走到床畔,南周乖巧的窩進他懷里。
“臨時起意,擔心說了你不睡一直等我,就沒說。”
把人抱進懷里的瞬間,樓敬淵狠狠松了口氣,從沒有分開這么久過。
這幾天人在港城,總覺得心里空蕩蕩的。
“瘦了,沒好好吃飯?”
南周沒回應他的問題,反倒是仰頭望向他:“老太爺怎么樣?”
“醒了,暫時無大礙。”
“那就好,”南周松了口氣,又問:“你累嗎?”
臥室里,視線昏暗,南周從困頓中驚醒,眼眸里沒有半分困意,相反的清明的恨不得溺亡他。
“怎么了?嗯?”
“我很想你,”夫妻之間,默契渾然天成,南周的這句很想你,樓先生近乎一秒鐘就get到了。
她想要。
但太晚了。
“很晚了,你得休息。”
男人語氣輕飄飄的,含著拒絕,南周有瞬間的失望,哦了聲。
低垂著腦袋,蔫兒了吧唧的。
樓敬淵哪兒舍得她這般。
扣著她的腰將人抱到腿上:“給你給你,命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