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沙發(fā)上,幾人坐在一起閑聊著。
大部分都是關(guān)于家里的事兒。
偶爾夾雜著幾句工作上的事兒。
聊到半道,樓敬池將目光落在南周身上:“弟妹跟陸英走的近?”
陸市長?
南周微微擰眉:“我回來之后跟他有過交集,但不算太近,怎么了?”
“沒事,隨口一問。”
樓敬池在港城處在重要位置上,這次貿(mào)然來江城,必然是來處理重要事情的,突兀的問她跟陸英的關(guān)系,難道是江城管理系統(tǒng)出問題了?
甚至牽連到了陸英?
南周不信他的這句隨口一問,但也不好在追問什么。
畢竟工作性質(zhì)特殊,有些事情不能多說。
樓敬池話題一轉(zhuǎn),落在樓之遙身上:“最近有沒有氣小叔啊?”
“沒有!”樓之遙驚恐的移開緊貼著親爹胳膊的身子。
樓敬池點她:“少氣你小叔。”
樓敬淵凝了眼樓之遙,開門見山直接提要求: “你把她帶走更好。”
樓之遙癟了癟嘴,不搭理他。
坐到對面摟著南周的胳膊跟小狗似得,眼巴巴的。
樓敬池低沉的笑聲從胸腔溢出,凝著樓之遙的視線帶著無盡寵愛。
“你小叔前幾天可跟我說了,你想帶你小嬸去玩兒男大,你皮夠厚就去。”
“我都說了是網(wǎng)絡(luò)段子看多了呀!我又不傻,怎么會真的做這種事情,”樓之遙委委屈屈的覷了眼樓敬淵。
被后者一個冷眼給摁了回來。
樓敬池沉著臉輕聲呵斥她:“那也不能說。”
“大小姐,”幾人正聊著,宋姨臉色有些難看的揪著圍裙走過來。
南周拍了拍樓之遙的胳膊,示意她松手。
二人走到餐廳,南周才問:“怎么了?”
“平叔說,林陌那個親媽找到山口來了。”
南周臉色一沉:“她怎么找來的?”
宋姨也很好奇,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讓山口的人趕走。”
“趕了,不走。”
南周對章琴沒什么好臉色。
宋姨見此,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要不,讓林陌自己去解決?”
“他不在國內(nèi)。”
要說章琴,也是個狠角色,隱約猜到自己兒子的事兒是林陌他們干的,便起了找上門的心思。
蹲了一個月,才摸到平云山門口來。
她來時就在網(wǎng)上查過了,這里頭的人非富即貴,難怪他一個當(dāng)保鏢的能一次性拿出五十萬。
章琴一邊暗暗含恨自己目光太短淺。
一邊又痛恨林陌趕盡殺絕,都是親兄弟,他居然讓人在業(yè)內(nèi)封殺韓賀。
韓賀新婚在即,沒了工作,也找不到工作,大好的前程就這么卡在半路上。
女方父母明里沒說什么,可是暗地里給了不少臉色。
她這輩子都在為了孩子奮斗,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孩子,就這么沒了前途。
可章琴到底是低估了富貴人家的冷漠。
這夜,她在平云山門口一直守到凌晨都沒人出來。
更別說見到林陌了。
直至這日晚餐結(jié)束,事情傳到樓敬淵耳里。
后者視線望向南周:“不解決?”
“不想解決,”南周語氣懨懨:“她愛等就等吧!”
樓敬淵點了點頭,喚來平叔,讓他跟底下的人說一聲。
林陌的事情,樓敬淵聽過南周抱怨幾句。
大多都是抨擊章琴的話。
說她生兒不養(yǎng),德不配位就罷了,還敢找上門問林陌要錢。
簡直就是畜生。
塵世間,母子不是母子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不做點評,但也不會阻止南周收拾他們。
相反的,他也不愿意外面的貓貓狗狗來壞他太太心情。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平云山陸續(xù)有車出來。
章琴餓的頭暈眼花,想也沒想沖了上去。
而來車卻沒有要停的意思, 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警方來時,人已經(jīng)被120送到了醫(yī)院。
司機對此給出的說法是,清晨霧濃沒看見人。
再加上在自家門口,半邊車身還在大門里,誰也沒想到會有人在自家門口碰瓷。
交警這方有點和稀泥的意思,希望司機承擔(dān)全部責(zé)任,走保險處理這件事情,司機拒絕,給出的答案也很合情合理。
他只是一個給主人家開車的司機,真按他們說的做了,極有可能會失業(yè)。
于是沒辦法,章琴躺在醫(yī)院里,連醫(yī)藥費都得自己出一半。
一早,南周起來時,樓敬淵已經(jīng)下樓運動。
她穿著家居服下樓時,透過樓梯間玻璃,隱約間看見樓敬池跟樓敬淵兄弟二人在院子里慢跑。
二人邊跑邊聊著什么。
“大小姐醒啦!今天比較早呢!”
“昨晚睡得早,”南周淡淡回應(yīng),想起什么又問:“章琴還在嗎?”
“不在啦,已經(jīng)離開了。”
離開了,而非走了,宋姨掌握語言的技巧。
腦子里始終記著平叔的交代。
離開了,興許是別人帶她離開的。
走了,卻是她自己走的。
兩者表述情況不一樣。
“什么時候離開的?”
“昨晚下了場陣雨,興許是那時候離開的?”宋姨也不清楚。
她一早起來就被平叔喊去交代,說章琴的事情先生已經(jīng)解決了。
讓她對著南周別說漏嘴,直接說她離開了就行。
至于怎么解決的,她也不知道。
樓先生的手段,想必是高明的,不會拖泥帶水。
“醒這么早?我吵醒你的?”樓敬淵擦著汗進客廳,乍見南周時還有些錯愕。
“沒有,睡飽了,”南周走過去想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汗。
被樓敬淵躲過。
“臟,我自己來就行了。”
“怎么沒多躺會兒?”
“躺多了也不舒服,”南周跟著他上樓,催促他進浴室,她去找衣服。
白色襯衣加黑西褲擺在衣帽間的長凳上。
拉開抽屜找領(lǐng)帶時,看見抽屜正中間放了一條緋紅色條紋的領(lǐng)帶,與她柜子里的某件旗袍顏色,一模一樣。
南周打開柜子拿出旗袍比對了一番。
才發(fā)現(xiàn)二者竟然連料子都相同。
“怎么了?”樓敬淵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見南周正在比對什么。
“樓先生,這是情侶裝嗎?”
“嗯,”
“你特意準備的?怎么沒跟我說?”
男人將手中毛巾隨手丟在一側(cè),走過去,摟住南周腰肢,緩緩蹭著她肩頭,語氣帶著幾分饜足:“等你發(fā)現(xiàn)。”
“那我要是發(fā)現(xiàn)不了呢?”
“那我會很傷心。”
別人家都是老婆備情侶裝,他們正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