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腳步急切沖出去。
伴隨而來的是詢問聲:“怎么了?”
樓敬淵呵斥聲在偌大的院子里響起:“站那兒,別過來。”
“讓平叔把院子燈全都打開。”
南周急忙回頭想去找平叔,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去了。
樓遇哀嚎聲響起:“小叔,燈開之前你倒是先把我拉上去啊!”
“我為什么會在自家院子里掉坑里啊?”
樓遇臉面全無..........
臉面全無.............
他承認自己晚上是替小叔擋了幾杯酒,但也不至于喝多昏了頭吧?
也不至于瞎了眼連坑都看不見吧?
平云山院子里的燈一直到晚上十二點才會逐漸熄掉。
即便燈熄了,院子里的路燈也是亮著的。
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見。
他好好的走著路掉坑里了,只能說明一點..........有人在院子里挖陷阱了。
燈一開,樓敬淵陰沉的臉色映入眼簾,。
蹲在坑邊朝著樓遇伸出手,沒好氣的將他他拉上來:“這得問林陌了。”
“他屬土撥鼠的嗎?”
南周一聽這話,意識到什么,后背一涼。
轉(zhuǎn)頭就想進屋。
院子里會有坑是林陌干的,而林陌會挖坑是她逼的。
繞來繞去,她是始作俑者啊!
這不得溜之大吉?
“周周!”
“站住。”
南周腳步剛跨進大門,樓敬淵冷肅的呼喚聲在身后響起、
她腳步頓了片刻,又著急忙慌的疾步上樓。
邊上樓邊吩咐宋姨:“去找人填坑,帶著林陌一起,讓他指認現(xiàn)場。”
“噯!”宋姨不敢大意,急忙去打電話。
這都有人掉坑里了,不能大意。
堅決不能大意。
“跑什么?”
臥室里,南周丟了外披剛準備掀開被子上床裝睡。
被人從伸手摟住腰強勢抱到了沙發(fā)上。
“怕你罵我。”
“你還知道我想罵你?”樓先生語氣不善,又看了眼南周穿著睡衣,知道她洗完澡了。
丟了句等著就進了浴室。
嘩嘩流水聲伴隨著洗手液的花香鉆進感官。
南周很乖巧的抽出幾張紙巾去浴室門口等著。
樓先生正準備自己抽紙時,細白的腕子舉著紙巾遞過來。
他差點沒崩住臉上的嚴肅。
這討好的模樣,就跟院子里那幾只傻貓似的小心翼翼。
“收拾林陌我不管,但是不能在家里留安全隱患,今天是樓遇掉坑里了,萬一哪天呢掉進去了呢?”
南周囁喏著開口:“我已經(jīng)讓林陌填坑了。”
樓先生神色不明朗。
南周嬌嬌的湊到他跟前,揪著他身側(cè)的白襯衣,軟軟的開口:“我錯了,你別生氣。”
他還敢生氣?
他剛剛滿腦子想的都是南周要是掉下去了怎么辦?
她本來腿就不好。
樓先生無奈嘆了口氣,抓著她的手將人往后推了推。
撒嬌被推開,南周臉上有一瞬間的委屈閃過。
樓先生捕捉到那一瞬的委屈,輕嘆氣開口:“我身上都是煙酒味。”
“不想再洗澡,就別碰我。”
“那你去洗。”
樓先生抿了抿唇:“我去看看樓遇。”
“我一起去吧!”南周很不好意思。
所幸樓遇沒受傷,只是掉下去時受了點驚嚇,南周秉持著一貫噓寒問暖不如給筆巨款的思想準則,拿著樓敬淵的卡給他轉(zhuǎn)了兩百萬。
樓遇被南周這么簡單粗暴的方式砸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反倒是樓敬淵一句“啞巴了?”把他帶回神。
“謝謝小嬸。”
南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你小叔,他的錢。”
十一點,二人躺在床上。
樓敬淵剛上床,長臂還沒來得及伸出來,南周就很識相的翻身滾到了他身前。
窩在他懷里,細長的胳膊從他絲質(zhì)睡衣下鉆進他的腰側(cè)。
溫暖的觸感傳來時,南周舒服的微嘆了口氣。
他似乎不是很喜歡棉質(zhì)的睡衣。
柜子里未曾見到過,也從未見他穿過。
與她的喜好截然相反。
樓敬淵這人,打小生活環(huán)境就是天宮級別的,對生活要求極高。
平云山的事情看似都是平叔負責,可方方面面都透露出男主人的品味。
他喝水的杯子是精美的。
茶具有專用的青瓷杯。
以及書房的檀香味道都是他親自選的。
甚至連她柜子里的首飾都如此。
南周將臉埋在他胸前蹭了蹭。
樓敬淵抱著她,指尖摸著她的發(fā)頂:“給樓遇轉(zhuǎn)錢,也是便宜樓之遙了。”
南周從他懷里抬起頭:“這樣的嗎?”
“恩,樓之言跟樓遇都很寵著她。”
“真好,”有哥哥真好。
她小時候但凡有個親人在身邊,也不至于這般.............
南周的這聲真好讓樓敬淵心里一揪,抱著她的腰調(diào)整姿勢讓她趴在自己身上:“你有我。”
“恩,有你也好。”
“乖乖!”
“三十號公司宴會你有時間嗎?”
“有,” 樓先生想也不想回應(yīng)。
“你都不問有誰?什么場合?你這種身份去了會不會掉價?”
“乖乖,我是沖著你去的,不是旁人。”
樓敬淵抱著她的姿勢又緊了幾分。
夫妻之間,妻子趴在丈夫身上這個姿勢本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可南周覺得有些尷尬。
一周之前她來例假,才走了沒幾天。
這會兒明顯能感覺到如往常不同。
她動了動,想調(diào)整姿勢,被人一把摁住腰:“別亂動。”
“你這樣我都沒辦法好好聊天。”
樓先生淺笑聲從胸膛散開,胸腔輕輕震動,裝模作樣問南周:“我哪樣?”
“你...........” 南周耳根子一紅。
扶著他的胸膛準備坐起來。
幾乎是瞬間,她倒抽一口涼氣又趴下去了,南周渾身一顫。
樓先生笑的更歡快了:“乖寶,網(wǎng)上都說男人過了二十五歲就只能聊天了, 我還睡的動,你該高興才是。”
男人修長的指尖勾著她額前的碎發(fā)到耳邊。
南周面紅耳燥的躲開。
她很清楚,今天是逃不過了.................
夜半,她苦苦求饒。
約莫四回,樓敬淵才放過她。
她迷迷糊糊昏昏欲睡期間,聽見樓敬淵在她耳畔輕言:“十一要回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