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蜜語,都不如實際行動給出的寵愛。
氣流顛簸結束,空姐從座椅上離開,準備詢問先生是否用餐。
剛走進,就看見樓先生抱著自家愛人,跟哄孩子似的哄著她睡覺。
毯子搭在她身上。
女子臉面窩在他肩頭。
男人掌心拍著她的后背,輕輕的、柔柔的。
見她來,還抽空抬起手放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此時此刻,空姐恨不得將這一幕拍下來放到網上...........
讓世人看看,豪門里也有癡情種。
南周這一覺睡得極好。
好到樓敬淵抱著她下飛機,進樓家她都沒發現。
到樓家時,已經是十二點過的光景。
恰好夜里,方之敏起床喝水。
恰見院子里車燈打進來,迎了出去。
遠遠的就看見樓敬淵抱著人朝屋子里走來。
“大嫂,”樓敬淵點頭招呼。
方之敏回應了聲,目光落在他懷里的人身上:“睡著了?”
“恩!”
“快上樓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爸媽他們也都睡下了。”
目送人上樓,方之敏端著水杯回臥室。
丈夫樓敬池半夢半醒間將她撈進懷里,問她去哪兒了。
方之敏說了聲喝水,又道:“老三回來了,抱著人姑娘進來,那小心翼翼又柔情似水的勁兒,讓我覺得都快不認識他了。”
“怎么才回來?”樓敬池轉醒了些,嗓音有些暗啞。
“估計是忙完了才回來的。”
“我要上去看看嘛?”弟弟帶著弟媳回家,家里都沒人迎接,說出去也不像話。
“弟妹睡著了,三弟抱著進來了,他們忙了一天也累了,你別上去打擾了。”
樓家家風很正。
南周是知道的。
初見樓家的嫂嫂們便覺得都是金窩里養出來的富貴人。
大氣、得體,遠沒有市井妯娌中的那種互相攀比。
成長環境溫柔友愛。
自然也不會因為一些瑣碎事情而爭吵的面紅耳赤。
一早,南周抱著被子坐起來,看著陌生的環境有些愣怔。
呆愣了片刻才想起來她在樓家。
她伸手揉了揉頭發。
目光在室內尋索著,想尋找樓敬淵的身影。
可看了半天都沒見到人。
又想拿手機打電話,發現手機也不在身邊。
無奈,只得下床去翻包。
樓家的臥室不像平云山的臥室鋪滿了地毯,再加上港城的秋天來的較早。
腳丫子踩在地上有些涼涼的。
她打開包掏出手機正準備給樓敬淵打電話,房門被推開。
男人溫潤的嗓音在門口響起:“醒了?”
他進來時,手中還拿了一雙女士拖鞋放在她腳邊:“穿鞋,地上涼。”
“睡好了嗎?”
南周點了點頭。
樣子有些呆愣。
樓先生失笑望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睡傻了?”
南周有些局促:“我會不會起太晚了?”
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樓敬淵一愣,半晌之后才笑出了聲:“周周放心,改革開放到我家了。”
都什么年代了?還能不允許兒媳婦兒睡懶覺的?
傳出去她們樓家還要不要臉?
南周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下樓時,趙行蘭正從花圃里回來,手中用牛皮紙包著一束花,簡陋,但看起來很有生命力。
紫藍色的調調莫名顯得高貴。
“周周起來啦?來...........”
趙行蘭將手中的花遞給南周。
身側二嫂許文宣在身側道:“媽一早去摘的,還非得拉著我去品鑒一番,確認好看才敢送給三弟妹呢!”
趙行蘭女士睨了她一眼。
許文宣朝著南周挑了挑眉,從樓敬淵手中挽過她的胳膊準備將人帶走。
往餐廳去。
一邊走一邊聊著樓遇跟她說的趣事兒。
她老早就對這個三弟妹感興趣了。
即便還沒正兒八經的相處過,可光是聽著,都覺得南周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一開始,南周也是細心的跟她聊著。
直到許文宣話鋒一轉:“小遇說,你邊兒上有個保鏢很有意思,說他前段時間得罪你了,你讓他滿院子挖坑。”
“他挖著挖著就開始在院子里做陷阱..........”
“還說林陌挖蛇給之遙玩兒,家里人可都知道,她最怕蛇了。”
南周:............完!要說樓遇掉坑里的事兒了嗎?
南周有些啞然,想解釋:“林陌其實........”
“你改天回來的時候把他也帶回來,我總覺得這個林陌能幫我們治住這幾個小祖宗。”
以前是樓敬淵有這個本事。
家里其他人都下不去手的事兒,樓敬淵下得去手,打也是真打。
但到底是一家人,又是晚輩,打的時候總是怕打壞了。
可這林陌就不一樣了,有種不顧他們死活的野蠻。
正好,收拾三小只。
南周求救的看了眼樓敬淵。
樓敬淵喝了口美式才淡淡開口:“行,回頭簽一份免責書,欺負死了不讓人家償命就行。”
二嫂許文宣瞪了一眼樓敬淵:“又不是傻子,還能讓人欺負死了?他們不會跑嗎?”
樓敬淵哧了聲:“自己生的是什么玩意兒還需要別人提醒你嗎?”
許文宣給懟的說不出話來。
嬌嗔的視線落在趙行蘭身上:“媽————你看老三.........說的什么話。”
趙行蘭這輩子,生了三個兒子,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造孽。
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
他們兄弟三個,除了老大年紀大了有點包容心,老二跟老三,鬧了幾十年了。
用樓敬淵的話來說,小時候樓敬川打他,坑他。
長大了他還要幫他帶孩子。
幸好樓遇是個聽話的性子,不然就樓敬淵跟樓敬川兩兄弟小時候結下來的仇,樓遇都長不大。
這種時候,她要是開口向著誰說一句。
都不行。
幾十年當媽的歷程已經讓她很有經驗了:“我不管,你們自己解決。”
樓敬淵毫不客氣的冷笑了聲。
目光落在許文宣身上,帶著幾分得意洋洋的傲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