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對面烤肉店發(fā)生劫持事件。”
“瘋了吧?都什么世道了還有人敢在派出所對面整這一套?”
“快走!”
刑塵剛吃完飯進來,就被同事拉著出了門。
急匆匆到地點時,越過人群卡看了眼里面的情況,嚇的一抖。
那不是..................
“那不是南周嗎?我們跟她未免也太有緣了吧?”身側(cè)跟著他一起負(fù)責(zé)南何案子的同事多了句嘴。
刑塵沒順著他的話開口。
目光死死落在摁著南周脖子的手腕上。
大概是因為在吃烤肉,將頭發(fā)夾起來了。
此時被人摁著,有絲絲凌亂的碎發(fā)垂下來。
落在烤盤上,發(fā)出滋滋聲響。
她太狼狽了。
遠沒有幾個小時前在南氏集團頂樓看見的那般高傲。
任東和樓之遙各自進來時,嚇的僵在原地。
任東反應(yīng)過來后,近乎是瞬間就撥通了樓敬淵的電話...............
“她身邊不是長期跟著兩個保鏢嗎?這都能讓人抓住?”
“這么點警覺意識都沒有,當(dāng)什么保鏢?”
同事的聒噪聲在耳邊反復(fù)響起,刑塵有些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你要不要說大點聲。”
同事被他輕飄飄的話語懟的一哽。
不敢再繼續(xù)吱聲。
南周撐著桌面的手持續(xù)性顫抖。
向開冷肅惡意的嗓音在頭頂響起:“聯(lián)合應(yīng)景州算計我,讓我空蕩蕩的從南氏集團離開,一分錢賠償不給還踢掉一個不是你的人,南周,你實在是好謀略。”
“算計沈家,算計南家,還算計我,你這一路走來,趕盡殺絕,寸草不生,難道就沒想過做人做事太過絕情,會有這一天?”
南周微微閉了閉眼,穩(wěn)住心神才開口:“你離開公司這件事情,是吳灣將你推出來擋槍的。”
“不可能,我跟吳總患難與共,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你休想糊弄我。”
“你能從我爸的得力助手反水成為南何的得力助手,就證明你是個墻頭草,吳灣多次求你留下,你都模棱兩可沒給出準(zhǔn)確答案,她彼時,處境艱難,不能再出絲毫差錯,而你搖擺不定的姿態(tài)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她留下來,對她有何好處嗎?”
“向開,大家都是成年人,權(quán)衡流弊的事情稍微分析一下就知道真相了,你要是不信,我手機里有證據(jù),你可以去看。”
向開摁著她手的力道松了一分,可還沒等南周反殺回去。
這人手中力道幾乎是瞬間加重。
摁著 南周離烤盤又近了一分。
南周幾乎是憋緊了一口氣,連呼吸都不敢。
向開怒色道:“你少哄騙我。”
“我有必要哄騙你嗎?”
“向總別忘了,你女兒還在公司里,我要真針對你必然會連帶著你女兒一起開了,可我沒開。”
“比起你,我難道不該開了當(dāng)初跟我爭鋒相對的向大小姐嗎?”
“那你讓我找不到工作是怎么回事?”
“我從未做過這種事情。”
做了也不能在此刻承認(rèn)。
比起向開這種想不開的亡命之徒,她的命更值錢。
短短幾句話的交鋒,讓向開心里疑竇叢生。
一如南周所言,她真的針對他,就該連著向家人一起開了,可她沒有。
“向總今天在鬧市里鬧這一出,不為自己考慮,也不為向小姐考慮嗎?”
“現(xiàn)如今工作環(huán)境本就嚴(yán)峻。”
有些話,點到即止。
向開拿著鋼管的手微微往下壓了壓,俯身想去看南周說這話時的臉面。
「人在緊繃環(huán)境下, 只要稍有片刻的放松就會露出破綻,你遇到危險時,只要給我爭取須臾的時間,就夠了」
而今日,南周就是這么做的。
她忽悠向開俯身望向她。
摁在桌面上的食指緩緩抬起。
近乎是瞬間,隱在人群中的林陌抄起一側(cè)的啤酒瓶隔空扔過來。
砸在向開的臉上。
玻璃渣四溢的瞬間。
南周撐著身子往旁邊倒去。
顧不得玻璃碎片扎進她肩頭。
站在一另一側(cè)時刻盯著的刑塵光速沖上來將想爬起來的向開一腳踹回去。
“小嬸。”
“大小姐..........”
林陌撥開人群將南周打橫抱起來放在一側(cè)的沙發(fā)上,站在她身前擋著她。
直至警察疏散人群林陌才抱著人沖出去,直奔醫(yī)院。
醫(yī)院急診室里。
林陌臉如寒霜,直至急診室里的醫(yī)生拉上簾子。
他才緩緩轉(zhuǎn)身,苛責(zé)的視線從樓之遙身上掃到任東身上,陰惻惻的話響起:“電話好接嗎?”
“出事之前接電話,出事之后打電話,這會兒站這里是干嘛呢?怎么不出去接著打電話了?”
“非得在那種時候接電話,就不能等我買單回來再說?”
“樓敬淵把你放在大小姐身邊,到底是為了保護大小姐安危的還是讓你監(jiān)控大小姐的?”
“任東我告訴你,”林陌氣急,三五步走上去揪住任東的衣領(lǐng):“干不好你就滾。”
“你不在我還謹(jǐn)慎些,你在,老子時刻覺得你是個還不錯的人會有片刻的喘息。”
“每每當(dāng)老子喘息的時候,你他媽總是掉鏈子。”
砰——————林陌一腳踹在任東腹部,他連連后退,撞在外面的涼椅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護士聽見動靜急忙沖出去,喝止二人:“干什么?醫(yī)院不是你們打架的地方。”
林陌火氣難消。
無視護士怒喝聲,走過去揪住任東的衣領(lǐng)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你電話不是打的挺及時的嗎?人怎么還沒來?”
“你身為保鏢,看見雇主有危險,不第一時間跟自己的同事打配合救人,反而是打電話,怎么?樓敬淵是上帝?是觀世音?是天王老子?能隔空就止住這一切?讓人起死回生?如果今天不是刑警官蹲守到另一側(cè)跟我配合,大小姐指不定現(xiàn)在還在歹人手里,任東,你他媽腦子呢?”
“被狗吃了是不是?”
任東被林陌幾句話吼的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林陌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溜到眼前:“說話啊!平時不是挺能跟我犟嘴的嗎?怎么這會兒啞巴了?”
“抱歉!”任東半晌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林陌擒著他的領(lǐng)子將他丟在地上。
恰好丟在樓之遙腳邊。
大抵是沒見過林陌這渾身殺氣的模樣,樓之遙嚇的退了幾步。
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狠人,即便金盆洗手多年,可骨子里的煞氣仍舊還在。
林陌三五步走到任東跟前,拿腳狠狠踩在他身上:“抱歉抱歉,一張死嘴只會說抱歉還活著干什么?”
“你的職業(yè)操守呢?這要是在部隊里,等你打完電話,你的戰(zhàn)友都投完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