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初確實是想出去吃瓜,但是研究狗出市要報備,等她打完申請領導蓋完章,黃花菜都涼了。
索性就沒了這個心思。
可讓南周一人回去,她又不放心,于是這夜,林陌陪著南周一起踏上了回港的航班。
一如歐陽初所言。
有些事情發生了, 必然就要解決。
在高的家世都無法逃離開這一點。
誰說大家撕逼 扯頭花是下等人的專屬?
樓家客廳里,樓敬淵臉色極差,坐在客廳里拿著手機導數據。
樓遇正幫他操作,蹲在筆記本跟前搗鼓了半天才行至一半。
家里大人今日難得都在場,低氣壓壓的他都不敢吱聲兒。
趙行蘭看著平板里的新聞,薄唇緊抿,蒼老面容上泛著幾分瞧不見的殺氣。
又因著老太爺還沒休息,許多話都說不出口。
一個老人家,九十多歲了,還得欣賞子女不和的戲碼, 想來也是悲催。
這種傷老人心的事情,她做不出來,也不打算做。
但她氣!
兒子都三十來歲了, 都已經是丈夫,馬上就要當父親了還要被娛記這般抹黑。
趙行蘭將手中平板擱在桌面上:“你且等著,二房的人一會兒就會來了。”
“她不會來,”樓遠山難得在這種家庭紛爭中說一兩句話,一直以來,他也好,樓遠安也罷,都不摻和妻子和孩子之間的事兒。
防的就是把臉撕的太破。以后兄弟二人不好見面。
“籌碼不夠,來也沒用。”
“仲景浪夠了想回歸正常生活了,遠安到我跟前來說了好幾次,想給他謀個事業。”
“那個浪蕩子...........”鄭行蘭氣的險些破口大罵,一想到老太爺的房間就在附近,語調降低了些:“她說謀事業就謀事業?當全世界都是她家?她說了算?”
“爸覺得二嬸接下來會怎么做?”樓敬池問。
樓遠山轉動著手中的檀木珠子,老道開口:“籌碼不夠就加碼,她想要的那個位置,不弄出點人命來,沒人敢給她兜底。”
樓家眾人:..............
方之敏:“二嬸不會是想讓外甥女去死吧?”
許文宣開口:“死她不管,但尋死不是難事啊!娛記就是有本事把尋死這件事情寫的跟真死了似得。”
方之敏:...........“神經病。”
這廂,樓家人的猜測還沒落地。
娛記的筆鋒一轉。
「為情所困!劉家女割腕自殺 血染愛巢!」
「情變奪命!劉家女為愛割腕 家人哭訴:太傻…」
字字不提樓敬淵,但字字都是樓敬淵的鍋。
刺目的新聞標題映入眼簾時,樓敬淵臉色沉了又沉。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二房心思昭然若揭。
滿屋子靜寂,樓之遙視線在眾人身上來來回回掃了一圈,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嬸要是看見了,會不會氣出毛病來?”
樓敬淵聽聞這句話,渾身氣息宛如冰川,呼啦起身,抄起沙發靠背上的外套,怒火沖沖喊上司機徑直出門。
樓敬川跟樓敬池著急忙慌跟上去。
醫院里。
潔白的病房里站滿了人。
劉怡捂著臉躺在床上,手腕上纏著潔白的紗布,整個人跟只受傷的小獸似得,瑟瑟發抖。
劉母付明珠珠光寶氣的站在身側,身上潔白的香奈兒套裝上沾著些許血跡。
她本就氣,氣自己女兒不中用。
眼下自己的高定套裝弄臟了,她更氣了。
站在床邊也不管女兒是不是受了傷,難聽的話跟珠子似得倒下去:“我好吃好喝,精細養了你 快三十年,花大價錢,大心思將你送進高等學府,讓你受頂尖教育,以為你會學成之后最起碼也能給家族爭爭光,結果你倒好,搞個男人三五年都沒搞到手,還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劉怡,你說出去不丟人嗎?”
“別的女孩子偶遇都能發展出一夜良緣,到你手中怎么就成了嘲諷,辱罵、譏笑了?讀了這么多年書,就沒一本書告訴你該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嗎?”
這些臟話,罵的劉怡心里只躊躇,她哽咽著拿開手心,紅著眼望向付明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我找個良婿?真想讓我會抓住男人的心,你送我進什么哈佛?直接把我送進夜總會讓那些媽媽桑教我如何勾引男人不就行了?你要求我是大家閨秀,又要求我會勾引男人,你拿我當什么?當精神分裂嗎?”
付明珠沒想到她會還嘴,氣的不行:“你怎么敢這么跟媽媽說話?”
“我為什么不敢?我在外面受了委屈,被媒體大肆抹黑,你不為我說一句話就算了, 還讓我去死,你算什么媽媽?你不就是想找個乘龍快婿帶你一飛沖天嗎?你當乘龍快婿都是傻子嗎?”
啪——————
付明珠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打偏了她的臉。
劉婧趕過來時,剛好瞧見這一幕。
愣了兩秒,才走過去拉開付明珠:“弟妹這是做什么?”
“你出去,我跟小怡聊聊。”
病房里的人一走,只剩下劉婧跟劉怡二人。
劉婧默了兩秒才開口:“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年輕人,心氣傲是好事,可是小怡,大家都知道寧當雞頭不當鳳尾的道理,樓家要是能攀上,他們指縫里漏出來的一點東西都足夠讓你們全家人再上一個階層了,你難道真的這點野心都沒有?”
“你父母重男輕女,你有哥有弟,夾在中間不上不下的,不為家里人也該為了自己做做打算吧?女人這輩子,找靠山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我不想 當二奶。”
“誰讓你當二奶了?”劉婧笑了聲:“我劉家女,當什么都不會當二奶。”
“損失點名聲拿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這算是合理叫喚。”
“你聽姑姑的,我們都姓劉,姑姑不會害你。”
“再過兩個小時,媒體采訪你,你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