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她綠我,還不告訴我!”
林陌站在灌木叢的另一端躲著應景州:“她只是去相個親,又沒跟人上床,怎么就綠你了?”
“你怎么知道她沒跟別人上床?”
“她忙的跟狗一樣,1357實驗室加班,246睡你,哪有多余的時間啊?”
“對她的作息這么清楚?你還說你沒跟她同流合污!!!”
林陌:.............“癲公!你們倆出問題了,你打我干什么?你要不是不婚主義能有這些事兒?誰家爹媽健在的好人會不結婚的?那不得被拉到祖墳跟前打斷腿?歐陽初她爹是誰你還知道嘛?”
“歐陽戰(zhàn)啊!那可是歐陽戰(zhàn)啊!”
“鐵血漢子,幾十年戎馬生涯,比鋼板都正直的男人,歐陽初要是敢不結婚,他能擰斷親閨女的頭。”
“應總,不是我說你,你倆該結束的時候就得結束,省的你被首長打殘...........”
應景州聽不進去那么多,他現在一肚子火,指著林陌威脅他:“你過來............”
林陌哧了聲,也懶得多了,擱著灌木從望著他:“我過來了你又打不贏我!”
“你................”
“砰————”
應景州三五步走過去想朝著林陌的臉揮拳。
人還沒碰到呢!
被林陌一腳踹進了灌木叢里。
又不等應景州反應過來,他連連道歉把人從灌木叢里拉出來了。
“應總,對不住,我這人糙慣了,沒輕沒重的。”
林陌一邊說著,一邊拍著應景州身上的樹葉子。
“你看天都要黑了,咱進去好好聊行不行?”
不行就在打一頓!
打行了為止.............
客廳里。
歐陽初抱著狗進來遞給宋姨,讓她送去洗澡,麻溜兒的,不然還給主人的時候她沒法兒交代。
宋姨麻溜的就去辦這事兒了。
“喝點水,”樓敬淵將水杯遞給南周,她端著杯子坐在沙發(fā)上,望著一臉陰黑的應景州。
在反觀歐陽初,吊兒郎當的坐在他對面,從果盤里拿了個橘子剝了起來。
剝開遞了一半給南周,南周剛想順手接,被樓敬淵擋了回去:“血糖告急,不能吃 。”
南周又訕訕的收回了手。
上次產檢,被醫(yī)生下了管控通知,她已經很久都沒碰過這些東西了。
有些事情,她忘了,但是樓敬淵記得一清二楚。
甚至會叮囑家里的每一個人對她進行嚴格管控。
是以,在整個孕期生涯中,不該她操的心她是一點都沒操。
歐陽初聽到這話,沒說什么,轉頭將半邊橘子遞給對面的應景州。
算是求和。
應景州不接。
他不接受歐陽初這種草草的求和。
而歐陽初呢!
極度坦誠又隨意,她自認為跟應景州在一起圖的只是身體上的歡愉,也不是抱著結婚去的。
倆人瞎搞這幾個月,偶爾吃飯是應景州付的錢,除此之外,她可什么都沒花他的,不圖利益,圖的都是生理上的愉悅。
她自認為自己不低人一等。
他不婚主義,自己又做不到。
不管是相親還是結婚,那都是一開始就定下的路程。
“我們倆鬧成這樣,以后還怎么在這里見面?”
應景州盯著她,等著她的后話、
哪兒曾想歐陽初很想的開:“成年人嘛,及時行樂,以后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何必撕破臉呢!”
“只要我還沒結婚,我身邊就永遠有你的一席之地。”
歐陽初一邊說著,一邊撈起他的手將橘子放進他掌心。
還頗為大方的勸著:“消消氣。”
哐當————應景州隨手將橘子丟在茶幾上,惡狠狠開口:“橘子上火。”
歐陽初心想,真難搞,目光在茶幾上溜了一圈,又道:“那我給你削個梨?”
應景州被氣到了。
怒目圓睜瞪著她,抄起沙發(fā)靠背上的外套,奪門而出。
臨出去前朝著樓敬淵放狠話:“我要休假,這些年你欠我的我都要休上。”
讓你老婆娘家人不當人、
綠我!
累死你個狗資本!
樓敬淵看著他怒火沖沖的背影,天都塌了半邊。
又將視線落在南周身上,帶著不深不淺的怨念。
一頓飯,愣是沒吃成。
鬧成這樣,歐陽初倒是想留下來蹭宋姨的手藝,但看樓敬淵的眼神,總感覺自己留下來會命不久矣。
麻溜兒的拉著林陌閃了。
至于為什么拉著林陌...........
飯搭子啊!林陌是個超級合格的飯搭子,不挑食,又能吃,不浪費糧食。
對于她這種什么都想嘗一口但是又怕浪費的人來說,是頂尖飯搭子................
路邊攤位上,老板手中的鍋抖的熱火朝天的。
林陌視線從遠方收回,望著歐陽初噯了聲:“這就算了?”
歐陽初托著腮幫子望著林陌,嘆了口氣:“你這么一說,我還有點舍不得。”
“以后沒人伺候我了。”
林陌哧了聲..........“還是睡少了,不然都說不出這種話,你跟易可學學。”
易可這些年跟著樓敬淵打江山,掙得盆滿缽滿的,但是婚姻大事一直懸空著,早幾年還會憂愁,這些年經濟環(huán)境和婚姻環(huán)境不好,她看著銀行卡的余額只有高興的份兒。
突然覺得,有錢,只談戀愛不結婚也不錯。
那男朋友換的,就他見過的都有四個了,回回他跟杜孟宇見了少男們都是統(tǒng)一話術,這么大了都沒談過戀愛,就等著你這個正緣呢!
歐陽初還是很憂愁。
而另一邊,跟他同樣憂愁的還有樓敬淵。
他看著電腦屏幕上應景州的休假申請。
一個頭兩個大。
打開抽屜想拿根煙出來。
想著老婆懷孕了,不能抽,又關上抽屜。
可看到應景州的休假申請,他實在是煩悶。
休假到五月,那不正好是南周預產期嗎?
孕晚期了,她身邊離不開人,他哪有功夫去公司?
南周端著杯冰水上來,放在他手邊,柔聲細語的勸著:“喝點水,消消氣。”
樓敬淵望著她,嘆了口氣:“你去勸勸小初?”
“勸什么?”南周瞬間防備起來:“勸她繼續(xù)跟應景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