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都殘了,走路都不方便了,還怎么來騷擾歐陽初?
住吧!
安心住。
“再者說,外婆還在呢!您信不過我,還信不過外婆嗎?”
這話說完。
歐陽戰(zhàn)掃了一圈桌子上的人,轉(zhuǎn)頭望去,突然發(fā)現(xiàn)沒一個信得過的。
老太太向來慣著孩子。
南周又遏制不住歐陽初,至于樓敬淵?那就更不行了。
宋姨?
也慣著孩子。
林陌?不帶她出去浪都是好的了。、
沒一個好東西!
真的是沒一個好東西!
南周見歐陽戰(zhàn)猶豫,軟腔軟調(diào)開口:“舅舅,我一個人待在家里也無聊,敬淵連續(xù)忙著老爺子葬禮將近一個月,白天指定是要去公司的,您就讓小初留下來吧!就當(dāng)是陪陪我,好不好?”
“待下來陪你我沒意見,別讓她跟不三不四的人搞到一起去。”
“好!”南周連連點頭:“舅舅放心。”
歐陽戰(zhàn)一走,歐陽初就活過來了,渾身都舒坦了。
搖頭晃腦的就差哼著音樂了。
老太太好笑的望著她:“你嘚瑟,小心你爸等下回頭。”
歐陽戰(zhàn)不在,歐陽初說話都有底氣了:“他是狼嗎?老回頭回頭的,煩不煩!”
............
主臥里衣帽間里。
南周準(zhǔn)備踮起腳尖給人系領(lǐng)帶,被樓敬淵接過:“我自己來。”
“你少做這些動作。”
“感覺在你眼里,我是個隨時會碎掉的人。”
“差不多,”樓先生漫不經(jīng)心回應(yīng)。
系好領(lǐng)帶的人將南周摟進懷里,輕言細語的叮囑她:“有事找月嫂,別自己干,我請三個人回來是來照顧你的,平云山這一屋子人都是為你服務(wù)的,若是他們拎不清,也沒存在的必要了。”
“周周,你聽話些,這年頭工作難找,高薪工作更難找,你總不希望他們無事可干然后失業(yè)吧?”
“你威脅我?”
樓先生大大方方點頭承認(rèn):“嗯,威脅你,你不聽話,昨晚凌晨見你抱著孩子在屋子里走動著,我心都揪到一起去了。”
“大半夜的,讓一個產(chǎn)婦熬夜,你自己身子都沒恢復(fù)好。”
“那不是沒辦法嗎?”
樓先生不信:“沒辦法,那我后來是如何哄好的? ”
南周被懟的啞口無言。
抿了抿唇,想反駁又反駁不出來。
心煩意躁推著人出門:“你走,走,趕緊走。”
管死她得了。
樓先生無可奈何,抱著她狠狠親了口她的臉,才讓任東備車出門。
............
“恭喜樓董。”
“樓董,恭喜。”
“恭喜樓董。”
京川資本頂樓,電梯門緩緩拉開時,迎面走來的每一個人見了樓敬淵都是一句恭喜。
顯然,樓先生喜得愛女的消息已經(jīng)傳遍京川資本的角角落落。
而樓敬淵臉上,始終笑意不減。
面對每一個道恭喜的人都萬般有禮回應(yīng)。
他剛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最先看見的是立在桌子邊的拐杖。
緊接著是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恭喜:“恭喜啊!樓董。”
應(yīng)景州打石膏的腿擱在身旁的凳子上,文山會海將他淹沒的看不見頭。
樓敬淵想笑,但又不敢。
家里老婆是個易碎品,公司里應(yīng)景州是個玻璃心。
他現(xiàn)在要是敢笑,應(yīng)景州能用那只完好的腿跳起來罵他。
“應(yīng)總辛苦了。”
“不辛苦,命苦。”
“嫉妒分紅給你漲二十個點,應(yīng)總您還滿意嗎?”
“我不滿意,老子不缺錢。”
“我懂。缺歐陽初嘛!她就在公司里啊。”
應(yīng)景州氣笑了,一想到自己就是這么被樓敬淵坑進來的,更氣了。
說歐陽初就在公司里,結(jié)果他一進來,文山會海差點沒淹死他。
董事辦的人瘋了,一群老總也瘋了,文件堆成山都需要簽字,他出去上個廁所都有人盯著,生怕他跑了,沒人審批簽字。
不簽字工作就無法展開。
工作無法展開極度效益達不到。
季度效益達不到就沒獎金............
他現(xiàn)在估計想上吊都會有人讓等樓敬淵回來再吊!
還去找歐陽初?
他沒走到電梯口就有人把他堵回來了。
最可恨的是,他瘸了,吊著個腿又不能跑!!!
氣!!!!!!!
“你是東西嗎?”
“我不是東西,我是人,”樓敬淵也不讓他起來,脫了大衣搭在對面的椅背上,跟應(yīng)景州面對面的開始忙起了工作。
從九點,到十一點半。
直至郭丘送飯進來他才揉著脖子從文件上移開眼。
“拿去會議室,讓高管進來開個餐會。”
餐會????
那就是各自端著飯上來,一邊吃一邊聊。
郭丘心想:完啦!
吃的下嗎?
吃下去了也得消化不良吧?
“看出來了,你現(xiàn)在真是分秒必爭,吃飯都能開個會,是想干嘛?你就不怕大家消化不良,整出身體毛病進醫(yī)院?”
樓敬淵端著飯站起來,睨了他 一眼:“跟你這種家里沒老婆孩子等著的人說不清楚。”
應(yīng)景州:.............“你去死!!!!!”
樓先生的愿望是六點準(zhǔn)時下班。
然而這愿望注定不能實現(xiàn)。
不說總經(jīng)理們在等著他,就是應(yīng)景州那哀怨的眼神給他一種,他趕走,就弄死他的表情,他都得緩緩。
這一緩,緩到了平叔電話過來。
問他回不回去用餐。
樓敬淵道了句不用,又問:“南周母女倆怎么樣了?”
平叔無奈嘆了口氣:“小姑娘鬧覺,哭的厲害,月嫂正哄著,太太站在一側(cè)看著,眼看著都要哭了。”
她舍不得。
舍不得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的。
樓敬淵揉著眉頭,道了聲知道了。
急忙收了手中工作,讓郭丘將文件搬上車,帶回平云山在看。
這夜,樓敬淵推門進去嬰兒房時,小家伙哭聲還沒斷。
哭的臉色紅彤彤的。
看起來極其可憐。
趴在南周肩頭,抽抽搭搭的還沒停歇。
從他接電話到回家,一小時過去了。
“我來!”
“一會兒還會哭,”南周躲開他的手。
“哭一會兒就好了。”
南周哀怨的瞪了眼他,語氣不善:“哭起來你不心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