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樣?”
歐陽初有些不明所以。
南周問:“他不是想重新追回你嗎?”
“哦!”歐陽初恍然大悟:“這個??!我跟他說了,沒可能,很認真極其認真的跟他說的。”
“他應該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這幾天都沒再找我了?!?/p>
“為什么???”
“你之前不是還挺喜歡人家的嗎?”
“喜歡又不代表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歐陽初喝了口奶茶,繼續道:“我跟應景州如果真的在一起了,結婚了,假以時日,我們發生爭吵,我對他有要求,有意見,他都可以用一句話將我堵的死死的。”
“說當初他本身就是不婚主義,是我將他拖進婚姻的牢籠,我既然將他拖進婚姻的牢籠,就該做好他維持不好這個婚姻的準備。”
“把一個不婚主義強行拖進婚姻里,這就意味著,在結婚之前,我就給人家遞了一張終生免死金牌,日后的任何意見不合,爭吵,他都可以輕輕松松的拿捏我,我何必呢?”
“大馬路上這么寬我不站,我站在一個男人的前途里?不是奉獻自己,就是把自己氣出一身病,這種事兒,我是不會干的。”
南周被歐陽初的分析弄的瞠目結舌,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她。
似乎對她看問題的另一個角度而感到詫異。
“應景州那種人,一身傲氣,你根本分不清他追我是不服氣,還是真的愛到情濃,最起碼,在我的認知里,這種社會精英都不會輕而易舉的低頭去遷就別人,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我要承擔的,遠大于跟他結婚帶給我的?!?/p>
“他要是不甘心,我就得陪著他蹉跎,他要是真的愛我,那我在這場婚姻里就得多付出千倍百倍才能讓他舒心,不然回頭我要是工作忙出差,他三五不時的想著,他一個不婚主義都愿意為了我步入婚姻殿堂了,我還有什么理由對婚姻不上心...........”
“你說要是到這一步了,我是不是很慘?”
南周哽了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很認同。
她沉默了片刻,又道:“應景州愿意?”
“不愿意有什么辦法,反正我已經說明白了,不會跟他結婚的?!?/p>
歐陽初托著下巴:“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媽說你最近都不愛回家了,為什么?”
南周狠狠嘆了口氣:“你敢信,我生了個話癆?”
“你倆這也算是負負得正了,樓敬淵言簡意賅,你不愛好說話,正好生出十萬個為什么來磋磨你們?!?/p>
南周撐著腦袋,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千言萬語化成一聲嘆息。
小家伙一歲的時候,周歲宴在港城辦的,樓遠山抱著孩子到處炫耀。
一口一個老三姑娘。
氣的樓家二房臉色清白一片。
劉婧雖然氣,但是不敢吱聲兒,二房本就混的不如大房,以前老太爺在,趙行蘭還會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給她幾分薄面。
現在老太爺不在了,倆人就等著撕破臉好徹底斷了。
趙行蘭怎么會不知道她兒子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老人家年紀大了,要是還因為這些事情勞心費力,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而今...........沒了這個后顧之憂了,自然也不必在乎什么臉面了。
而劉婧很清楚,自己的大兒子還得靠樓遠山提攜。
萬不可撕破臉。
這種時候,即便不喜歡也會昧著良心說幾句好聽的話。
夜晚,賓客散去。
小姑娘有些累了,趴在親爹肩頭,有一句沒一句的喊著爸爸。
樓遠山正跟樓敬淵說話, 聽見小姑娘喊自己,拍了拍她的后背。
剛停下,小姑娘又喊了一句。
樓先生依舊拍了拍她的后背。
示意他在。
小姑娘又喊了............
一連喊到四五句的時候,樓遠山無奈了:“你應應她。”
“不能應,應了就會沒完沒了。”
他都有經驗了。
小姑娘要是困了,喊你的時候,你千萬不能應,
應了她就清醒了,清醒了再想睡,那就要多花許多時間去哄睡。
樓遠山:...........“像誰?”
“我跟南周都不這樣?!?/p>
樓遠山:...........
小姑娘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喊著,樓敬淵純純不搭理她。
喊著喊著,小姑娘就開始睡了。
困的深了,樓敬淵才將人遞給南周:“你先帶去睡,我跟爸和大哥們聊一聊?!?/p>
南周點了點頭。
這日,三個月嫂中,挑了一個眼見力好的跟著他們一起回來了。
南周抱著孩子上樓時,坐在起居室的月嫂立馬就起身迎了上來:“睡著了呀?擦一擦吧!一會兒洗澡洗醒了就不好了?!?/p>
“嗯,勞煩了?!?/p>
“太太先去洗澡,我給小姐擦一擦?!?/p>
南周雙人臺盆前,她站在一側 卸妝,月嫂站在一側拿著小盆接熱水。
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時,南周想起周歲宴上,那群人一聲聲的恭維。
道的都是雙喜臨門。
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南周換了個姿勢摟住樓敬淵的腰,才輕聲問:“晚間賓客都說雙喜臨門,家里是有什么喜事嗎?”
“大哥升了。”
“哦!難怪,升到哪里去了?”
“港城市里。”
南周哦了聲,又問:“那之遙還跟我們一起在江城嗎?”
“不在了, 下個月,樓之遙去明州旗下的一家產業當總經理,給她練練手,樓遇回港城,進港資集團?!?/p>
“想商轉政?”
“嗯,家里人一開始就定好的路子。”
“所以你一直把他待在身邊也是培養他?”
“是!”
“你們家,是不是對子女未來走什么路都早早就規劃好了?”
“從出生就開始規劃,少時定性,青年往這個方向培養,他們讀書時選的專業,學的東西都是為了支撐以后的人生和事業。”
“那女兒呢?”
南周很好奇。
樓敬淵悶笑了聲,聊這么多,在這兒等著她:“還小。”
“你不是說從出生就開始規劃嗎?”
南周追問。
樓先生想了想才開口:“沒出生之前我是想讓她從商的,可出生之后想著,隨她吧!怎么開心怎么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