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敬淵出差去了。
一走五天。
他自己當(dāng)空中飛人還拉著三小只一起。
美其名曰別待在家里煩南周。
然而這一切當(dāng)事人并不知情。
樓之遙在空中飛到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受不了想落地了,但是礙于樓敬淵金主爸爸的威嚴(yán)實在是太厲害了。
她不敢跑。
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大佬一起,五天飛了八個城市。
飛的樓之遙等人心力交瘁。
叫苦不迭。
剛到家,樓之遙拖著快要?dú)垙U的身軀踉蹌著進(jìn)屋,一聲聲哀嚎可歌可泣。
南周見人扶著門腿軟的不行,走過去一把扶住她:“怎么了?”
樓之遙剛想告狀,抬眸時,目光跟站在客廳里的樓敬淵糾在一起,男人垂在身側(cè)的指尖落在空中起起落落,帶著點警告的意思。
嚇的樓之遙即將脫口而出的訴苦止住了。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金主爸爸!!!!!
她的香奈兒、她的愛馬仕、她的Graff。
都不允許她得罪。
“我..........腿麻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人不能敗在自己這張嘴上。
南周半信半疑的扶著她進(jìn)客廳:“那你坐。”
“要我?guī)湍闳嗳嗤葐幔俊?/p>
樓之遙:????啊???
南周坐在身側(cè),彎腰下去,指尖正要碰到樓之遙的腿,被人一把握住。
她回眸望去,見樓敬淵冷肅的視線落在樓之遙的腿上:“真出息,要不在讓你小嬸給你端個洗腳水?”
“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樓之遙嚇的連連擺手。
她哪兒敢啊!
她哪兒有這個本事啊!
樓敬淵睨了她一眼,牽著南周的手直接上樓。
人消失在樓梯口,樓之遙才狠狠松了口氣。
好險,差點就沒命了。
樓上,南周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著樓敬淵洗手,身后,平叔上來問晚餐是端上來還是樓下用。
樓敬淵擦干手中的水漬:“端上來。”
“我看之遙她們也沒吃,你不跟他們一起嗎?”
南周覺得自己這話問的也沒什么,一家人晚上一起回來卻不一起吃飯,多少有些奇怪。
但是話剛落地,樓敬淵視線凝著她。
讓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異。
他 好像對自己的這句話很不滿意。
“比起跟他們一起,我更想跟你一起。”
直球踢過來讓南周臉一紅。
攏著披肩的指尖微微緊了緊。
起居室里有小型餐桌。
平叔布完餐端著餐盤下去。
樓敬淵拿著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飯。
他儀態(tài)好,垂首吃飯時有種世家貴族的范兒。
將食不言貫徹到底。
說陪吃飯,真的只是陪吃飯。
平叔上來時給她帶了一碗燕窩,南周慢條斯理的拿著勺子攪著燕窩往嘴里送。
半晌,樓敬淵吃完飯將筷子擱下,打量著南周,似乎是有話要說。
南周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怎么了?”
“送南月上去是想讓她摔的更慘?”
南周一愕,他竟然看出來了?
那南何???
“你怎么看出來的?”
“猜出來的,”樓敬淵慢條斯理的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通過媒體塑造公司靈魂人物形象,必要時在給他們一擊,確實是個好方法。”
南周腦子在瘋狂轉(zhuǎn)動著,滿腦子都是樓敬淵看出來了她的意圖,南何會不會也看出來了?
“是我的手段太明顯了嗎 ?”
要真是這樣,看來得從長計議了。
南周焦急的眼神落在樓敬淵身上,后者看出她的緊張,無奈輕笑了聲:“不是。”
“是你的這些手段我也用過。”
“我來時走過的路,所以格外熟悉,南周放心,這是個好手段。”
他解釋了一番,又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
如此,南周才安心。
“謝謝。”
自打南周去南氏集團(tuán)工作之后,每日的作息時間都很規(guī)律,七點半起床收拾一下吃早餐出門。
這日,她剛下樓就看見樓之遙提著愛馬仕家lOgO的袋子走來:“小嬸,這是小叔出差給你買的禮物。”
“我選的,他付的錢,”樓之遙碘著臉將禮盒拆開,一只熟悉的稀有皮包包呈現(xiàn)在眼前。
南周詫異:“這不是..............”
樓之遙前幾天問她好不好看的那只嗎?
“好看吧?小叔本來說選別的,可我覺得男人的審美都不太行,力排眾議拿了這只,”樓之遙跟只小狗似的搖著尾巴朝著南周邀功,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她。
滿腦門的寫著:小嬸快夸我?guī)讉€大字。
南周一直覺得,樓家人的顏值都很高,沒見過其他長輩,單就這幾個孩子來看,都是頂尖的存在。
“好看,還是你眼光好。”
南周順著夸了她一番,樓之遙笑的見牙不見眼,開心的很。
“我選包的眼光就跟你選男人的眼光一樣好,”樓之遙樂呵呵的拉開椅子坐下去。
夸一夸小叔,財神爺才能給她吐更多的金幣。
南周被樓之遙這么隨地大小夸整的有些無所適從。
嘴真甜啊!
“你能換個稱呼嗎?我覺得小嬸這個稱呼怪怪的。”
南周老早就想說了,但一直沒好意思開口。
“哪兒怪了?”樓之遙還沒來得及回答,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南周后背一麻。
“就是...............”南周斟酌了一下開口:“感覺叫老了。”
咚————樓之言手中的勺子落在碗里。
看了看南周,又看了看樓敬淵。
比起她前夫,好像確實不算年輕。
南周看樓敬淵臉色微微沉了沉,剛想開口找補(bǔ)。
樓之遙跟腦子沒空氣吃了似的開口:“小叔,你老婆嫌你老。”
“嗚嗚嗚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樓遇心驚膽戰(zhàn)的捂住樓之遙的嘴巴,強(qiáng)行讓她閉嘴。
“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跟他們是同齡人,叫小嬸的話...................”
南周的話在樓敬淵逐漸冷肅的視線中徹底消聲。
良久,男人坐在餐椅上輕嘆了口氣。
是這么解釋的嗎?
有這么解釋的嗎?
好不容易把人騙進(jìn)婚姻了,還沒開始難道要把人嚇走?
樓敬淵忍了忍。
“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