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上的意思。”
南月不甘示弱回應(yīng)。
想當(dāng)初他們關(guān)系多好,南周父母死了之后,兩家的關(guān)系到了巔峰。
趙夢不是沒有握著她的手讓她當(dāng)自己兒媳婦兒的時候。
可誰能想到,能對她說的話也能對別人說。
就是這么諷刺。
“我南家的女兒再進(jìn)不了你沈家的門,不還是有人進(jìn)了嗎?”
“沈家對救命恩人尚且都能痛下殺手,我這種只有情誼沒有恩情的青梅竹馬自然也算不上什么。”
“趙夫人放心,我也看不上你啊!”
南月一肚子火。
被南周算計就算了。
還被趙夢惡心。
她冷笑了聲準(zhǔn)備離開時,趙夢低頭看了眼指甲:“我還以為你多硬氣呢!”
“也就這樣而已?”
“半路上車的破落戶還真以為自己是豪門千金了?盜版的人生,盜版的衣服,你還有什么是盜版的?當(dāng)初南周進(jìn)南家,我也只是討厭被她的恩情裹挾,挑不出其他錯處,而你...............”
趙夢語氣停了幾秒,繼續(xù)道:“我是真的看不上你,你不及南周的萬分之一啊!”
“才華、手段,謀略,長相,氣質(zhì)、身量,都不及她。”
趙夢當(dāng)然知道怎么扎南月的心窩子了。
她不是沒見到過南月小心翼翼的躲在窗簾后面望著南周一臉羨慕的表情。
也不是沒見過南月穿著南周的舊衣服到處炫耀是名牌。
為了穿南周淘汰下來的一雙小皮鞋,硬生生的將自己30碼的腳擠進(jìn)29碼的鞋里,疼她都能忍一天。
一些小心思用在吃喝穿戴的攀比上。
能長出什么腦子?
話說的狠才能斷了她想進(jìn)沈家的念頭。
趙夢鄙夷的視線扎進(jìn)南月心里。
說她?
南月譏諷的笑了聲,一步步的朝著趙夢逼近:“我也只是不如別人而已,而沈夫人呢?是上了別人啊!”
“南月!”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南月反問。
“口出狂言,你信不信我讓你今天把臉丟盡了?”
“好啊!你試試!”南月抬手撫了撫她肩頭:“我很期待。”
南月?lián)Q了身黑色蓬蓬裙到現(xiàn)場時,剛剛的那幕好似被人忘記了似的。
她走到南何旁邊,乖巧的跟人打招呼。
宴會場上避免不了跟沈知寒碰上。
知道他們事情的人都心知肚明的緘口不言。
而休息間里。
趙夢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落在沙發(fā)扶手上。
整個人情緒緊繃的讓人不敢靠近。
頭頂?shù)乃袈湓谒哪樏嫔希屗樕討K白。
南月怎么會知道?
人不是已經(jīng)消失了嗎?
那個男人兩個月沒出來,她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
沒想到還有后續(xù)。
“怎么躲在這里?”沈嶠沒見到趙夢,找到了休息間。
剛進(jìn)來就看見她倚著沙發(fā)一臉頭疼欲裂的模樣。
“被氣到了。”
“誰還能氣到你?”沈嶠笑問。
“還不是你兒子,非得跟那個南月糾纏不清,也不想想我們家現(xiàn)在是什么境地。”
努力了大半年的能源用地被人搶了。
求路無門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辦法還沒想出來,南月又暗戳戳的湊上來了。
“家里人都這么阻攔了,他還跟南月搞到一起去,那也是他的命。”
沈嶠牽著趙夢的手起來,準(zhǔn)備帶她去宴會廳。
“你先去,我去補(bǔ)個妝。”
沈嶠打量了一下她的臉:“口紅可以艷一點。”
“好。”
趙夢從衛(wèi)生間出來,剛拉開休息室的門。
腳尖踩到了什么東西。
低頭將信封撿起來打開。
照片猛的出現(xiàn)在眼前時,她嚇得一驚,急速反鎖門。
捏著照片的手狠狠發(fā)抖。
而照片反面,還留有一句話:「我很期待照片撒滿宴會廳每一個角落的場景」
她見過南月寫的字,自然也認(rèn)得出這是南月的字體。
“南月!”
“你找死!”
趙夢將照片撕的稀巴爛,丟進(jìn)抽水馬桶沖走。
宴會廳的音樂聲通過未曾緊閉的門窗一直傳到外面停車場。
車門被拉開又合上,林陌坐進(jìn)駕駛座:“任務(wù)完成。”
“是不是能等著看好戲了?”
南周眼睛落在手機(jī)屏幕上沒移開。
恩了一聲。
林陌看了眼她的手機(jī)屏幕,見停在聊天界面上,收回了視線,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打游戲。
樓之言坐在旁邊拿出手機(jī)跟他湊到了一起。
宴會結(jié)束。
廳內(nèi)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來。
沈嶠站在一旁聽著工作人員給他指認(rèn)。
“剛剛過去穿著黑色吊帶禮服的那位就是樓家的,但是據(jù)說來的是小輩。”
沈嶠視線落在樓之遙跟樓遇身上。
腦海中想起好友說的那句話:“人家后面是樓家在擔(dān)保,你輸?shù)牟辉!?/p>
港城樓家!
高門大戶。
明明從商,卻在早年間跟國家搭上了邊。
一個有著紅色背景的商人,家族又格外團(tuán)結(jié)。
江城沒幾個人是他們的對手。
樓之遙一直到上車,身后打量的目光才徹底消失:“剛剛是誰在看我們?”
“沈嶠,”南周坐在車?yán)锟?的一清二楚。
樓之遙來眼睛一亮:“你前公公耶,我在網(wǎng)上查過他,風(fēng)評還不錯的樣子。”
樓遇無語的看了眼樓之遙:“一定要說前公公這個稱謂嗎?”
“行行行,不說不說,”樓之遙認(rèn)輸:“小嬸,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
“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好戲今晚不會來。”
該來的話,在宴會廳就該來了。
既然宴會廳沒人動手。
那就只能等了。
畢竟趙夢,是個要臉的人。
商務(wù)車緩緩駛離宴會廳。
樓之遙翹著二郎腿提了提自己身上的黑色吊帶:“這幸好小叔不在,我們才能坐在一輛車上。”
“不坐一輛車更好,”南周小聲道。
“咳咳————”林陌握著方向盤清了清嗓子,想提醒樓之遙別說了。
然而人家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樓之遙繼續(xù)道:“我小叔這人,什么都好,就是管我們管太嚴(yán)了。”
林陌握著方向盤的手隨著樓之遙的話逐漸冒出薄汗。
他就這么聽著身后三小只告狀似的吐槽著樓三爺?shù)牟缓谩?/p>
完事兒話題又回到了坐車這件事情上。
林陌心想,行行行,追著人殺是不是。
剛到吃飯地方,林陌抓住樓之遙的胳膊將人拉到一旁:“大小姐爸媽就是在一輛車上出車禍去世的。”
“以后這種話別說了。”
樓之遙:...................“下次能不能早點提醒我。”
“我腦子都快咳出來了,也沒見你長點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