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惜是自然醒來的。
被子里很溫暖舒服,雖然身體有點酸,但很清爽。
她還以為林斂第一次會什么都不懂,但他似乎去學過了。
即使還是青澀,卻沒有讓她很痛。
而且方方面面都很懂,昨天晚上她睡覺的時候就已經抱著她去清理好了。
玉惜打了個哈欠,蒙在被子里說:
“寶寶,現在幾點了?”
她把手伸出被子摸索著自己的手機,但沒摸到,而是摸到了男友的手。
對方反手就把她的手困在了掌心里,然后冰涼的氣息襲來。
林斂掀開一點被子抱住了她,和她鼻尖蹭鼻尖。
有些耷拉下來的碎發讓眉眼顯得愈發立體好看,他的眼神柔軟,讓人仿佛被冬日里溫暖的陽光包裹。
“現在八點多了,要起床嗎?”
柔順劑的香味隨著林斂進了被子而逐漸充斥感官。
但更讓玉惜分神的是他突然出現的俊臉。
她的男友長了一張如造物主親自塑造的好看的臉,他昨晚就是用這張臉勾著她說了好幾次再來一次,但每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
昨晚雖然她酒勁上頭最后有點暈,但她可沒忘記林斂是怎么惡趣味逗她的。
她說不要就真的停,非得她求著說要,而且還要她說好幾次,才突然變快,故意讓她捂著嘴抱緊他。
想到這里玉惜狠狠拍了拍林斂的肩膀。
“昨天你就是故意想聽我那種、那種聲音,你真的很壞,我不要叫你寶寶了!”
林斂有點不好意思抱著她,也把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用美色誘惑她:
“那你要叫我什么?不要討厭我,寶寶。”
林斂以前即使是羞澀或者表達喜歡的時候,情緒都是收著的,從未像現在一樣。
眼神繾綣,聲音含情,就連咬字都完全溫柔,低聲和胸腔共振著,讓人耳朵酥麻。
光是看著他這樣,氣都要消了大半了。
尤其是林斂還在繼續說:“不要生氣,寶寶。”
這種不是刻意為之的聲音反而讓人忍不住心癢。
玉惜趕緊捂住了林斂的嘴:“哎呀,不準你用這樣的聲音和我說話!”
林斂被她捂住了下半張臉,但眉眼彎彎,依舊蠱惑人心。
他的眼眸一眨不眨盯著她,所有的愛意都已在此刻涌現。
玉惜的手松了,而林斂抓住她的手輕輕吻她手心。
從手心,到她的臉頰,再到唇角。
“等等。”
玉惜按住他的肩膀。
“辯論社今天還有比賽,不能再鬧了。”
“嗯,聽你的,寶寶。”
林斂也和玉惜一樣叫上了寶寶,每一聲都讓人心跳加速。
林斂看出了大小姐的羞赧,說:“我只會在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叫寶寶,好嗎?大小姐。”
“嗯。”
玉惜摟著他的脖子,輕輕用臉蹭了蹭他。
林斂呼吸一緊,摟著她腰肢的手收緊之后,立刻低頭吻了下來。
但他知道還有正事,所以沒有像昨天一樣荒唐。
他沒提昨天大小姐故意灌醉自己的事,知道對方面皮薄,光是給他喝酒都心虛的不得了。
林斂依舊讓對方誤會著自己酒量差的事。
他抱著玉惜去洗漱,路過垃圾桶的時候,看到玉惜瞥了一眼就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
“好像一盒確實不夠……”
“呀!林斂!不準說了!”
懷里的少女嬌聲罵他,又要來捂他的嘴。
而林斂笑著和她鬧。
視線沒有落在玉惜身上的時候,他的眼神并不那么無害。
一切準備好,他拿起手機,剛好看到丁白薇發來的消息:
【大佬,剛剛已經在他手機里弄好了】
【嗯,但暫時用不上了】
不知道丁白薇那邊什么想法,但林斂只是看向了在化妝鏡前鼓搗發型的少女。
之前他的確動過除掉顧時望的想法。
但是,大小姐說,喜歡善良的人,所以他可以放過他。
前提是:顧時望識相一些。
林斂走過去,幫她選好配飾之后為她編發。
他的動作駕輕就熟,在照顧大小姐這方面,他對自己的要求比起比賽的時候還要高。
很快結束,他們到一樓大堂的時候,距離集合的時間點還有二十分鐘。
大部分人都到了。
看到并肩而來的小情侶,他們只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變了。
但是具體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
就是、比之前膩歪了很多,看到他們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面里都甜到掉牙了一樣。
許言和顧時望的表情都很難看。
丁白薇和溫啟都有正事,所以沒在。
只有黎夏和萬詩琪在群里磕瘋了。
【哇哇哇,副社和大小姐昨晚絕對有點什么】
【對啊對啊】
【你們看學校八卦沒?顧時望居然有妄想癥,真的假的啊?】
【報告都出來了,你們說呢?】
【而且那條消息很快就下了,感覺更真了。我們該不會知道了什么豪門大瓜吧?】
【大家還扒出了之前論壇沉底的一個帖子,就是說大小姐其實是顧時望的女朋友】
【!我也刷到了,他們說這個好像顧時望小號,他妄想癥犯了覺得大小姐是自己的女朋友,還和那些磕林斂和大小姐的人對線,但是讓他拿出證據他又拿不出來】
【Omg,大瓜,怪不得他那么針對我們副社】
【嘖嘖嘖】
【對了,董子川怎么一直沒說話?你不是之前就來了嗎?跑哪兒去了?】
董子川回復:【我、我吃壞肚子了,在廁所……】
【???】
【今天有辯論賽啊,你吃什么了?】
【不知道啊,我和焦宇哲剛剛去吃了頓早餐,然后我倆都中招了】
【你把事情和副社說沒?】
【說了說了】
一知道他把這事和林斂說了,兩個人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來了。
他們看向林斂,還沒說話,就被顧時望搶先說了。
“應該不用等了,可以走了。”
偷偷看著玉惜出神的許言有點疑惑:“什么?”
林斂微微側身擋住他和顧時望看玉惜的視線,說:“四辯董子川和替補焦宇哲都吃壞肚子了,所以我們先去。”
“什么?都臨近比賽了還出這種事,林斂,你有點失職了吧?”
顧時望假模假樣斥責著他,只有他自己知道罪魁禍首就是他。
林斂最近忙著和玉惜談戀愛,又要幫她補課,知道自己不上場估計根本沒有準備比賽。
所以,他要逼他去。
這只是一個小教訓,更精彩的還在辯論賽后頭。
他笑著,打算繼續逼他參加比賽,就看見林斂只瞥了他一眼,接著就和其他社員說:
“所以我會作為四辯上場,不用擔心。”
“好的!副社!”
一辯二辯都很開心,玉惜不懂,就眨著眼睛看,拉著林斂的手說:
“沒問題吧?”
“嗯,沒事的。”
林斂摸了摸她的頭。
許言皺眉,和顧時望上同一輛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他:
“你搞什么啊?”
“讓林斂上場咯,他敢造謠我,該得到教訓。四辯負責把控整場辯論的脈絡,他之前都沒準備,這么短的時間內能做好?”
“你是不是都不接觸辯論社的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一個能不看視頻就知道大家想找的辯論節點在幾分幾秒的人,你覺得他打辯論需要準備?而且還是四辯,你存心讓他出風頭吧?”
顧時望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