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開門,看到了正在床上的倆位天使。
洛繆穿著一件潔白的吊帶睡裙,銀發(fā)如雪,披散在床邊,而睡裙則暴露出雪白的一片肩頸,雙肩瑩潤粉嫩,脖頸白皙,鎖骨勾出驚艷的線條。
如此充滿誘惑力的嬌軀,并且有著一張堪稱絕色的臉蛋,可唯獨那一道氣質(zhì)讓人不禁敬而遠(yuǎn)之,生怕多看一眼就會被那充滿威懾力的眸子狠狠啄上一口。
洛繆正捧著一本童話書,米婭抱著咕咚,靠在她的身邊,不過眼皮已經(jīng)耷拉下來,安然進來都沒有反應(yīng)。
“什么事。”洛繆壓低聲音說道。
“沒什么,過來看看,之前每天都是我哄米婭睡的,習(xí)慣了?!卑踩浑S口說道。
“不用了,米婭已經(jīng)塊睡著了?!甭蹇娏昧肆妹讒I臉蛋上的發(fā)絲,將童話書放在了一邊,側(cè)過身,輕輕拍著米婭的肚子,慢慢的,小天使閉上眼,徹底熟睡過去,洛繆輕輕給她拉上了被子。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安然,心底突然有種別樣的感覺。
就那種,每天公司加班到深夜三十歲就脫發(fā)但一回家就看到漂亮老婆剛把可愛女兒哄睡著,見你回來笑吟吟的幫你接過公文包然后熱上飯,看著你一邊吃一邊說起女兒今天在幼兒園又得獎了,你聽著聽著就感覺全身又充滿力量,感覺還能跟這狗日的生活再戰(zhàn)一百回合...
唉,老婆孩子熱炕頭。
洛繆輕手輕腳的從床上退下來。
“你跟我過來一下?!彼龑Π踩徽f道。
他們來到了陽臺,晚風(fēng)吹動了洛繆的銀發(fā),月光灑在她身上更像是給她長發(fā)鍍上了一層銀輝,整個人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樣,美不勝收。
她現(xiàn)在就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帶睡裙,露出白皙的肌膚,光環(huán)和翅膀都收了起來,卻依舊帶著一股不屬于人間的神圣氣質(zhì),不管看多久都會給人一種心顫的感覺。
“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安然靠在了陽臺圍欄上。
“之前那位神魄者說的,魔女,是怎么一回事?”洛繆問道。
原來是問這件事的。
安然將視線移開,看著外面的夜間的城市。
“之前不是說了嗎?一個路過的,好像是傳送魔法用錯就到我這里了。”他說道。
“你不用隱瞞我,過去我見過她一次,我的感知力不是人類所能比擬的,那個神魄者感知不到的我能感知到,那件袍子,還有你身上,都是她的味道?!甭蹇姷f道。
“災(zāi)厄魔女,嘉琳娜,是那個女人,沒錯吧?”
“...”
你能別說的像是我在偷腥一樣嗎...
“我知道,你能和她在一起,多半是因為你的能力,對她的詛咒也靈驗了,對吧?”
“這你能猜到?”安然驚了。
天使小姐你這直覺是不是有點太敏銳了?你啥也沒見著就看我穿一身袍子聽別人說幾句這就啥也猜到了?
你這樣我以后還怎么沾花惹草???
“挺容易就猜到的,以你的性格,向她那樣的女孩需要幫助你肯定就同情心泛濫沒法拒絕?!甭蹇娬f道。
“不是...你這說的好像有多了解我一樣,我們才見面兩次吧?天使小姐?”安然說道。
“那我有說中嗎?”
“...有。”
“但我得說明一下我不是見色起義,這里面情況很復(fù)雜,我是在多重因素下才想要幫助她的?!卑踩徽f道。
“你跟我解釋這個干什么,我又不關(guān)心你對她是不是見色起義?!甭蹇娬f道。
“主要關(guān)乎到男性的自尊問題,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被定義為用小頭思考的動物?!卑踩徽f道。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不是因為她漂亮才接納她的,”洛繆一副跟哄小孩子似的口氣。
“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關(guān)于她,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據(jù)我所知,她所牽扯的,比你昨晚所見到的要危險的多的多。”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陷進比她更麻煩的事了?!卑踩蛔⒁曋蹇?,話語中的指向性很明確。
“當(dāng)然,受過你恩惠的尼爾錫安卻不讓你去救助其他人是一種自私自利的獨占欲,”洛繆說道,
“但我現(xiàn)在的職責(zé)就是保護你,而告誡你遠(yuǎn)離危險是我職責(zé)的一部分,”
“但我已經(jīng)給出承諾了,就像是我給你們的承諾,給這做城市所有混沌體的承諾一樣,”安然靜靜說道。
洛繆沉默了片刻,許久沒說話,接著安然聽到了她的心聲:
【如果我以后變成了這種危險境遇,他也會出手嗎?不...他只是現(xiàn)在見的還太少了,有些事,只要見到了,就無論無何都不會想要去觸碰?!?/p>
安然不明所以她指的是什么,又什么東西能讓這位實力強大的大天使陷入危險境遇?
“我也只是給你一個建議,你不聽我也沒辦法,如果惹出你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了,我可不會幫你善后?!甭蹇娬f道。
【真要出現(xiàn)那種情況,也只有我來幫他處理了,唉...真希望他可以老實一點】
行行,知道你嘴硬心軟了。
“還有,這段時間的安排,我得跟你說一下。”
“什么?”
洛繆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我是派下來保護你的,所需要做的事也只有保護你,沒有其他,”
“第二,這期間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能干涉我的,”
“第三...”
洛繆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米婭住在這里,我有過來看望她的權(quán)力?!?/p>
不是,什么叫你有看望她的權(quán)力?你,你別真一副跟前妻似的口吻啊。
“那你不住在這里嗎?”安然說道。
“你不是不樂意嗎?”洛繆說道。
“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樂意?”
“你的表情,還有語氣,對我在你身邊感到不愉快?!甭蹇娬f道。
“是嗎?那你洞察力還挺敏銳的?!卑踩徽f道。
“我是無所謂的,而且你和米婭關(guān)系很好吧?我也沒資格說不讓你和她接觸什么的,既然都讓你屈尊來保護我了,連個住處都不給你那也太不像話了?!?/p>
“我也只是怕我家太小,你住慣了大宮殿會不習(xí)慣。”
他直起身子,擺擺手。
“就這樣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洛繆面無表情的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回到了房間。
“真搞不懂他?!?/p>
天使小聲嘀咕一句。
她回到了房間,輕聲來到了米婭身邊,小家伙軟捏捏的發(fā)出了一聲夢囈,洛繆躺在了她的身邊。
片刻之后,她又起身,脫掉了吊帶裙和內(nèi)衣,丟到一邊。
果然穿著衣服睡覺還是太麻煩了。
....
清晨,安然打著哈欠走進洗手間,
睡了一個白天和半個晚上,精力也恢復(fù)上來了,對著鏡子撓了撓自己頭上幾縷亂糟糟的毛發(fā),開始洗漱,
剛洗漱好,就看到洛繆穿著睡裙,手臂上搭著幾件衣服走了過來。
“你這是...”
“沐浴?!甭蹇娬f道。
“哦...”
早上也要洗香香。
安然退了出去,將浴室留給了她,不一會兒里面?zhèn)鱽砹俗屓隋谙氲乃暋?/p>
廚房里安然煮著牛奶,這時手機響了。
是表姐周如云打來的。
“喂?姐。”安然肩膀夾著手機一邊做著早飯一邊打著電話。
“安然,七叔(安然父親)跟我說了,你家那邊昨晚遭賊把你家砸了?”姐姐那邊的語氣很急切。
“我沒事,當(dāng)時我在朋友家,都沒受傷,就是家里被破壞了,你們別擔(dān)心啊,”
“可能不擔(dān)心嗎!出了這么大事,七叔七姨都著急死了,他們在國外也趕不回來,就讓我今天過來看看?!?/p>
安然愣住了,
“你們到我這來了?”
“還有你姐夫,我們一起來了。”
“還,還有多久到?”
“都已經(jīng)上樓了,你把門打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