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朔帶著衛隊在蘇瑪利旗艦里砍瓜切菜,帝皇級泰坦用它的炮管指著殘存敵艦,帝國艦隊開始打掃戰場的時候……在某個緯度里,發生了點別的事。
太空校長。他靜靜地“站”在那里,身邊環繞著難以計數的數據流和規則絲線,他正在有條不紊地梳理、調整著什么,工作量大得嚇人,但他的動作平穩,看不出急躁。
另一個,就顯眼得多了。沒錯,正是帝皇,他端坐在一個同樣由光輝構成的石質王座上,監督著太空干活。
太空校長正操控著一道復雜的規則絲線,試圖將它重新嵌入宇宙背景結構里。這活很精細,也很耗神。帝皇的金色虛影看了一會兒,那宏大的意念直接響徹在太空的“意識”中:
“效率太低?!?/p>
太空校長傳回了略帶無奈的信息流:“宇宙基礎規則的維護與微調,本就是極其精密且漫長的工作,急不得。尤其是在這個……融合了不同體系規則的宇宙,需要更小心?!?/p>
“小心,不代表緩慢,人類復興的窗口不會永遠敞開。外部的威脅在積聚,內部的構建需要更穩固的基石。這個宇宙的‘背景板’需要更快地適應帝國的存在,需要更順暢地接納靈能與科技融合的路徑?!?/p>
太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計算什么,然后回應:“我明白您的意思,帝皇。但僅憑我目前的‘狀態’和可調動的‘算力’,這已經是相對優化的速度了。強行加速,可能導致局部規則沖突,引發不可預知的宇宙現象,比如……”
“所以,你需要幫手?!?帝皇直接打斷了他。
“幫手?” 太空有些疑惑,“在這種層面進行規則操作,對‘幫手’的要求極高。不僅需要理解宇宙底層邏輯,還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存在性’來承受規則反噬,并且符合條件的存在,這個宇宙里并不多,而且他們大多……”
帝皇沒有再回應太空。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維度的屏障,投向了茫茫宇宙的某個具體角落。
過了片刻,帝皇那由純粹靈能和意志構成的金色巨手,忽然抬了起來。這只手無視了常規的空間距離。他的手指精準地鎖定了一個特定的“印記”。
下一秒,帝皇的靈能大手,對著那片虛無,猛地一抓!
……
死歌書院深處,卡爾正站在他的大時鐘前,沉浸在又一次對虛空理論的演算中。忽然,他似有所感,微微偏頭,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就在剛才那一瞬,他感覺到大時鐘監控的宇宙常數海洋里,有只無形的大手,從信息的深海里撈走了點什么。
“什么奇怪的東西過來了……” 卡爾低聲自語,但很快又沉浸回自己的研究中。
……
而在那個特殊的規則夾層維度里。
噗通!
一個身影毫無征兆地、甚至有些狼狽地,從憑空出現的金色漣漪中被“扔”了出來。
這人正是丁格黑,神河文明遺留下來的最偉大科學家之一,醉心于探索宇宙終極真理,大部分時間都以一種“離線”的狀態,在宇宙信息層中思考。
他剛才還在某個偏僻星系的引力透鏡現象里,觀測一種罕見的時空曲率波動,腦子里推演著相關的數學模型。突然,被一股完全無法抗拒的力量,把他從那種沉浸狀態里硬生生“拽”了出來!然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就發現自己趴在這個鬼地方了。
丁格黑暈頭轉向地爬起來,茫然地環顧四周。這里是哪?能量構成這么奇怪?既不是物質宇宙,也不是常規的暗位面……規則結構好古老?還有,前面那個發白光的人影,氣息怎么有點熟悉?怎么那么像太空校長?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更前方,那個端坐在王座上的金色巨人虛影上。
丁格黑:“……?”
他活了無數年,見識過神河輝煌,研究過終極恐懼,跟太空校長探討過問題,甚至和死神卡爾也有過間接的學術交流。但他發誓,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存在!
“這……這哪位啊?!怎么把我弄來的?!”
丁格黑的大腦,他那足以運算星系級模型的神河超級大腦,此刻也有點處理不過來了。他張了張嘴,想問點什么,比如“閣下是誰?”“這是何處?”“為何帶我來此?”
就在這時,他下意識地,目光落在了帝皇虛影旁邊,那柄靠在光輝王座扶手上的……劍上。
然而,他剛看了不到零點一秒。
帝皇動了。
也沒見那金色巨人有什么大動作,只是一只由靈能構成的金色手掌,以完全不符合其體積的速度和精準度,突兀地出現在還在發懵的丁格黑面前。
然后——
啪?。。?/p>
一聲清脆無比、回蕩在這個特殊維度里的……靈能大比斗,結結實實地扇在了丁格黑那寫滿智慧和懵逼的臉上!
這一下可沒留力!這一巴掌蘊含的不僅僅是物理沖擊,更多的是直接作用于存在本質的靈能震蕩和靈魂“教育”!
“哎喲!”
丁格黑慘叫一聲,整個人被扇得在空中轉體七百二十度,白胡子都差點打結了,然后才噗通一聲又摔回地上,眼冒金星,腦袋里嗡嗡作響,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為什么打我?”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帝皇那宏大意念直接砸進了他的意識核心:
“看什么看!”
“我手上的劍,也是你能琢磨的?!”
“你和太空,一起干活!”
“把這片星域的規則給我捋順了!把靈能傳導的‘河道’給我拓寬了!把那些礙事的、雜亂的信息淤積給我清了!”
帝皇的意念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瞥”了一眼還在暈乎的丁格黑,補充了一句,語氣更加不容反駁:
“別想著偷懶!”
“干不完,或者干得不好……”
帝皇的意念掃過丁格黑,又掃了一眼旁邊默默“工作”的太空校長。
“你們倆,都別想歇著?!?/p>
丁格黑:“……”
他趴在地上,捂著臉,徹底傻了。活了億萬載,被譽為神河文明智慧的巔峰,今天居然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金色大只佬,用靈能巴掌扇了臉?還被強制抓了壯丁,要干苦力活?還是跟太空校長一起?
他看向太空校長那發光的輪廓:“這到底怎么回事?老兄你認識這猛人嗎?咱們怎么辦?”的眼神。”
太空校長遞回一絲無奈,甚至有點“習慣了吧”意味的信息:“按照他說的做吧,丁格黑。這位是……人類帝國的帝皇。祂的意志,關乎這個宇宙未來很重要的一部分走向。我們現在的‘工作’,確實需要加快進度了。”
丁格黑更懵了。人類帝國?帝皇?哪冒出來的?這氣勢這手段,比卡爾那個研究虛空的死變態還霸道啊!而且,聽太空這語氣,好像已經被“安排”上工作有一段時間了?
他還想掙扎一下,傳遞意念:“可是,我的研究……宇宙終極真理……”
啪!
又是一道無形的靈能巴掌,扇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真理?先把眼前的基礎工作做好!連底層規則都磕磕絆絆,你還想研究終極?干活!”
丁格黑被打得一點脾氣都沒了。他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位金色大只佬,根本就是個說一不二、手段粗暴、而且力量層次高得離譜的超級“工頭”!跟他講道理?人家直接上巴掌!想跑?看看這維度,沒人家允許,你跑得掉嗎?
他苦著臉,慢吞吞地爬起來,走到太空校長旁邊。太空校長很“體貼”地分出一小片需要梳理的“工作區”,用信息流的方式傳遞給了丁格黑。
丁格黑下意識地接過,他立刻開始分析這團“工作”。
嗯……規則糾纏……能量滲透……背景輻射調諧……活是有點復雜,但……好像也不是不能做?
他偷偷瞄了一眼端坐在王座上的帝皇金色虛影,又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臉”,嘆了口氣。
得,干活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先把這個霸道“工頭”交代的活干完,再想辦法打聽打聽這個“人類帝國”和“帝皇”到底是什么來頭吧。
于是,在這個奇特的維度里,就出現了這樣一幅景象:“太空”和被強行抓來的“丁格黑”,并排站在一起,高效地梳理和調整著影響現實宇宙的基礎規則絲線。
而他們的“監工”,則是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的“工作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