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
從未見過如此獨立特行的雌獸。
芩初見他們不動,還伸腳踹了一下,“趕緊帶走。”
眼不見心不煩。
這糟心玩意兒,誰愛要誰要去。
反正她不稀罕。
倒在噴泉里的奈雅見狀不對,連忙站起身想阻攔,“芩初你這樣的行為是觸發(fā)星際法則的!”
芩初不屑地哼笑:“你也一起。”
說完,她直接劈暈?zāi)窝牛荒_踹到席洲身邊。
少女張揚的揚了揚下顎,“打包帶走。”
說完,她瀟灑的轉(zhuǎn)身,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某處天臺。
……
天臺上緊急撤回的鹿洺曦心臟狂跳。
“她以前也是這樣嗎?”
問話的是面具男,他站在欄桿處,目光緊緊落在越走越遠的芩初身上。
鹿洺曦反應(yīng)過來他在問自己,連忙否認:“不是,她以前蠢笨如豬,我勸了千八百次,她都沒有回過頭,這次也不知道是被奪舍還是怎么的,居然不愛那渣雄了。”
這一點讓鹿洺曦格外奇怪。
面具男轉(zhuǎn)身離開。
鹿洺曦頓了頓,沒有追過去問的打算。
反正芩初已經(jīng)加入他們班級,她還是少打交道為妙。
……
芩初收到岑星宿短信時,面前站著岑螈。
她想起上午岑星宿對自己的叮囑,猶豫片刻,便坐上岑螈的飛行器。
“小叔,這飛行器多少一架啊?”
這玩意兒跟小汽車似的,四座還挺寬敞,主要是來回方便。
岑螈頓了頓,說道:“好像是三千萬吧,我當(dāng)初買的時候沒注意金額。”
芩初再次感嘆有錢是真好啊,買東西都不需要看價格。
回去的路上,芩初忽然問起學(xué)院的事情。
“小叔你知道為什么S區(qū)會有飯菜嗎?還有哪里可以弄到種子啊?”
她的空間系異能應(yīng)該是種植作用,之前剛從死人堆里撿出來,她還沒來得及了解清楚,就被人暗算嗝屁。
岑螈有些好奇她的行為:“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芩初:“我就是好奇,覺得很新奇嘛,如果小叔覺得麻煩,那就算了,我明天問問問哥。”
反正她已經(jīng)跟岑星宿搞好關(guān)系,可以直接問。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芩初沒注意到旁邊的岑螈,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
他主動說道:“能進入S區(qū)的都是預(yù)備型軍人,近幾年能進入S區(qū)的少之又少,因此他們的伙食會不同于其他區(qū)的。”
“你如果想要種子,我下次去植物系星球時,可以給你帶點回來。”
芩初想起之前荒星的那些被感染的植物,不免有些擔(dān)憂:“那會有生命危險嗎?”
女孩的關(guān)心宛如春風(fēng)般飄進他心里。
岑螈幾乎沒有猶豫:“不會,你小叔很厲害的。”
聞言,芩初這才放心下來,與此同時飛行器停下。
芩初下了飛行器與岑螈道別,同時回復(fù)岑星宿的短信。
她剛才想兩人要是有矛盾,那她還是不要當(dāng)著他面回復(fù)比較好。
萬一激化矛盾可就不好了。
岑星宿:【去哪里了?怎么一會兒功夫不見人了?】
芩初:【貓貓歪頭jap.】
芩初:【哥,我剛才收到消息說可以回家了,所以我就先回去了。】
那邊沒有立刻回復(fù),估計是在忙。
芩初索性關(guān)上光腦,走到門口,目光微微一頓,發(fā)現(xiàn)這門竟然是半敞開的。
她幾乎沒有猶豫,抬頭往上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個類似盆底的東西。
“真是幼稚。”
芩初眼里藍光微閃,下一秒門框上的盆瞬間四分五裂,變成冰雕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一頓響。
等聲響結(jié)束,芩初這才慢悠悠走進去,一腳踹開門,目光直勾勾落在沙發(fā)上的炎黎身上。
后者心虛地別開目光,像個做錯事的壞孩子,端正的坐著。
余光一直注意芩初的動向,發(fā)現(xiàn)她沒有來找自己麻煩,他心底升起怪異的感覺。
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悄然流逝。
他想抓,卻又抓不住。
芩初本來是想跟他理論的,忽然轉(zhuǎn)念一想,發(fā)現(xiàn)冷暴力比吵架來得好。
索性調(diào)轉(zhuǎn)方向不搭理他。
余光瞥見廚房的柏桑,她眼皮一跳,“不是讓你別做飯的嗎?”
柏桑端著一盆菜遞到芩初面前,紅著眼尾說道:“這是感謝雌主送我床墊的謝禮。”
芩初余光注意到表面的菜葉子在動,她抄起旁邊的筷子,輕輕一挑,菜葉底下蠕動的幾條大青蟲正睜著無辜的黑眼睛看著她。
一抬頭,看到柏桑正滿臉期待她的反應(yīng)。
芩初無語翻了個白眼,一個接力抬起盤子扣在柏桑身上,她冷然一笑:“這種高蛋白的東西,你留著慢慢享用。”
看到她生氣,柏桑連忙認錯:“對不起雌主,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考慮到你不吃這些……”
他就是故意惡心她的!
誰讓她昨天讓自己丟了那么大的臉。
芩初莞爾勾唇,“所以呢?你吃嗎?”
“如果你吃這蟲子,我可以考慮給你一點好感值喔。”
“我不吃,”柏桑毫不猶豫拒絕,臉色微沉,“你不是早就剝奪我的離婚申請權(quán)了嗎?”
這個雌獸怕不是故意來膈應(yīng)他的!
“哦~”芩初一臉恍然,“原來你也知道啊,所以你還討好我干什么?”
“哦不對,你連討好都做不好,就算離開我,你還能討到其他雌獸歡心?”
柏桑:“……”
他拳頭有些硬了。
柏桑氣呼呼道:“再比一場!昨天那場根本沒有路!你就是在欺騙我!”
芩初冷笑:“柏桑作為指揮官,最重要的就是觀察力和敏銳力,而且你的心性也不夠沉穩(wěn)。”
“記住,如果有一天你走進死胡同,要么你就等待死亡,要么就自己替自己打造一條路出來。”
許是芩初都沒料到,她這番話會在將來某一天間接性救了柏桑一命。
眼下的芩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柏桑直搖頭,“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有很多。”
“連我都打不過,還去上戰(zhàn)場,不純純搞笑嗎?”
昨天她感覺到柏桑在輕敵,也在故意收斂,但是她又何嘗不是在收斂?
臨走前,芩初扔下一句話。
“無論什么時候,輕敵都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