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會落到這般地步,都是因為我的氣運被人用邪術偷走,而偷走我氣運的人就是駱家七小姐,駱明珠。”
聽酒酒說完整起事情的經過后,蕭九淵略微怔愣后,很快接受了現實。
酒酒捂著小屁股,眼神幽怨地瞪著蕭九淵。
聽他這么問,還以為他不信自己說的。
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哼,你愛信不信。”
說完,她氣鼓鼓地要離開。
蕭九淵一把將人撈回來。
往她手里塞了個小玩意兒。
“沒有不信。”蕭九淵說。
酒酒低頭,看到自己手里那顆亮晶晶的寶石,眼睛瞬間就亮了。
好漂亮的紅寶石,紅似鮮血,炫彩奪目。
簡直是美到她的心坎上了。
“駱家七小姐小小年紀,怎會擁有那種邪術?另外,她會那等偷人氣運的邪術,又是如何瞞過忘塵大師的法眼?”蕭九淵心中疑惑頗多。
唯獨沒懷疑酒酒話中的真假。
見他竟是完全信了自己說的話,酒酒也很意外。
“你信我說的?”她問出心中所想。
蕭九淵點頭,“嗯。”
“為什么?你難道不會覺得,這是我在胡說八道天方夜譚嗎?”
什么偷人氣運,邪術,聽著都匪夷所思吧!
正常人誰會把一個四歲稚童說的話當真?
蕭九淵定定的看著她問,“你是嗎?”
“當然不是。”酒酒當即道。
“那不就行了。”蕭九淵道。
接著,他神情凝重地對酒酒叮囑,“今日之事,你莫要告訴任何人。更不能在駱明珠面前透露出你能看清她施展邪術一事,記住了嗎?”
“你是怕她狗急跳墻,要對我下毒手?”酒酒挑眉,滿臉不屑。
心里想的卻是,來吧,我求之不得!
我們看誰先弄死誰?
蕭九淵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薄唇微啟,“既然你不想看到她從云端墜落,備受折磨,生不如死就算了。”
“誰說我不想?”想到這本書里的原女主,會被自己從神壇拉入泥坑。
恨自己入骨,又干不掉自己的模樣,酒酒就興奮。
果然,她就是天生的反派。
“長公主腹中的孩子,可還安好?”蕭九淵轉移話題,問起長公主腹中孩子的事。
酒酒嘆氣說,“好,也不好。”
“什么意思?”蕭九淵問。
“駱明珠有句話沒說錯,長公主命中注定沒有子嗣緣。是她用秘法屏蔽天機,幫長公主改了命格。”
蕭九淵蹙眉,“如此看來,不是好事嗎?”
酒酒翻了個白眼,“你個大人懂什么?改人命格可是逆天而行,稍有不慎就會被天道反噬,輕則短壽,重則喪命。駱明珠可不會那么好心豁出性命去幫長公主逆天改命。”
“她只是使了個小聰明,暫時瞞過天道。這個辦法頂多撐到孩子一歲,屆時,長公主和那個孩子會雙雙身亡。”
這也是書里,長公主的結局。
書里的長公主直到死,都還把福寶當成救命恩人。
臨死前,還把手里那支精銳軍交給了福寶。
蕭九淵眉頭緊蹙。
半晌后,才問酒酒,“你可有什么辦法可以救長公主和她腹中的孩子?”
“有啊。”酒酒回答。
不等蕭九淵開口,她又說,“可我為什么要幫她?我又不是好人,不需要功德。”
蕭九淵看著她說,“長公主手里有一支精銳軍,作為交換條件,你可以在救了他們母子性命后,要求她把那支精銳軍送給你。”
“長公主外祖父家乃是大齊首富,長公主有十間寶庫,里面珍奇異寶無數。”
酒酒越聽眼睛越亮。
精銳軍,錢財。
這可都是一統天下必不可少的。
更別提,還有無數她喜歡的亮晶晶珠寶了。
“行吧,看在你這么求我的份上,我就答應你了。”
酒酒嘴角比AK都難壓,還不忘對蕭九淵說,“我答應幫你救人,你也得答應我,以后東宮我說了算。”
“最最最重要的是,你不準再打我屁股!”
最后那句,酒酒是咬牙切齒說的。
要不是她妖力被封,她犯得著被區區人類威脅?
早就一翅膀把他拍墻上摳都摳不下來。
“好。”蕭九淵看了她一眼,答應了。
酒酒這才滿意地說出自己的計劃,“要救長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說簡單也簡單,趁駱明珠幫長公主屏蔽天機時,我們直接截斷她氣運的來源,也就是你。”
“到時候,駱明珠沒了你的氣運支撐,肯定會去偷別人的氣運。我們從中做點手腳,讓駱明珠把長公主的氣運偷走再還回去。”
“如此一來,長公主的氣運就徹底亂了,命格自然也就受到影響有所改變。”
酒酒說得輕描淡寫,仿佛吃飯喝水那么簡單。
蕭九淵卻眉頭越皺越深。
別看她說得簡單。
真正實施起來,簡直難如登天。
且不說,要如何讓駱明珠再次心甘情愿幫長公主屏蔽天機。
他們也不知道要如何截斷她偷自己氣運一事。
更別提,還有后面一系列操作。
最最最難的是這一切,必須一氣呵成,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不行。
稍有不慎,便是一尸兩命的結局。
賭,還是不賭?
蕭九淵頓時陷入了兩難之地。
思忖再三,蕭九淵還是派人將這個消息送到了長公主夫婦手中。
將選擇權交給他們夫婦。
只是過程中,他刻意隱去了酒酒的存在。
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酒酒再聰慧,也不過是個四歲稚童,擁有那種神奇能力的她,宛如三歲稚童抱著金磚招搖過市,勢必會引來心懷不軌之人的覬覦。
隱瞞她的能力,才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而長公主那邊也很快傳來回信。
與蕭九淵所料無異。
執念頗深的長公主拼著一死,也要賭一把!
贏,她則夙愿得償。
輸,她則命喪黃泉。
翌日,蕭九淵親自前往長公主府,調查長公主中毒一事。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酒酒和福寶,自然也到場。
長公主已經醒來,只是身體虛弱,還需臥床休息。
“孤奉父皇命令前來調查皇姐中毒一事,皇姐可有線索提供?”蕭九淵聲音冷冷地問。
長公主輕咳兩聲,低聲說了幾句話。
葉立煊代為轉述,“公主說,近半年,她一直在調養身體,每日進食之物都有醫者把關,絕無被人下毒的可能。”
“唯有駱七小姐給的養息丸,未經醫者查驗便直接服下。”
話落,眾人的視線都落到福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