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鎮的領導們聽說投資方的大領導要來考察,全員嚴陣以待。
瞧見司京敘后,各個笑得燦爛。
但是這位爺跟傳說中的一樣,臉臭、脾氣差,誰都不愛搭理。
不過對同行的女孩子很體貼。
京市的太子爺,親自去給拉車門,還幫著整理裙擺的。
女孩子的身份非富即貴,要么就是太子爺心尖尖上的人。
女孩子戴著寬大的遮陽帽,本就看不清臉,還架著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大墨鏡。
只能瞧見精致小巧的尖尖下巴。
一看就是美人胚子。
不然也不會把太子爺的心給收了。
許是這邊探究的目光太過直白,惹的太子爺有些不悅。
他微側身,把女孩擋了大半,目光淡淡掃過。
“司總,歡迎歡迎,歡迎來我們胡桃鎮考察。”鎮長和副鎮長同時出動,是很重視的。
司京敘點點頭。
周澤上前一步,“王鎮長、孫副鎮長,你們好,我們這次過來只是考察,希望你們一切低調從簡,按照之前說的,給我們留下兩個熟悉咱們這地形的向導就好,要一男一女。”
這些事,之前在對接時,都交代好的。
鎮長立馬招呼兩個人過來,“司總,周特助,這是對兄妹,家里祖輩是中醫,經常上山采藥,兩兄妹對鎮子、對周邊的山都特別熟,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鎮長使了個眼色,覃星和覃月上前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二十歲上下的大男孩和女孩兒,皮膚曬成健康的小麥色,眼睛明亮,笑容淳樸。
司京敘掃了一眼,很普通沒有壞心眼的人,“就他們吧。”
大佬開口了,鎮長松了一口氣,第一關算通過了。
“兩位鎮長,十分感謝你們在此迎接,不過司總一路過來,有些顛簸,還是先去安頓休息一下,接下來兩天,你們有事直接聯系我就好。”
“好好好,司總、周特助辛苦,我們來時的路是不好走,星星、月月,你們兩個帶貴客去住宿的地方。”鎮長恨不得親自背著他們過去。
他們鎮子很美,也有年頭、有老物件。
但是旅游業投資金額太高,還必須跟當地政府搞好關系,這就直接嚇退了很多來考察的集團。
這位從京市來的不一樣,據說特別有錢,而且還有關系。
如果他能來投資,他們鎮子里的老老少少就有希望了。
以后更多的孩子們就能安全順利的走出去了。
“熱不熱?”司京敘偏頭問言不語。
沒有那么多人注視后,司京敘讓了半個身位給她,讓她在自己身前一步。
“還好,”言不語把墨鏡摘下來,環顧四周,“這里周圍山很多,溫度比市里低呢。”
“是啊,我們這里可涼快了,我同學說他們家晚上都得整夜開空調了,可是我們這兒開著窗子睡還得蓋薄被呢。”
覃月聽見言不語的話,十分熱情地回答。
“月月!”哥哥覃星喊了她一聲。
鎮長說了,要有禮貌,人家沒問,不要說話,叮囑半天都叮囑給驢了。
他看到鎮長剛才對司京敘的態度,知道這是對他們鎮子很重要的人。
連忙替妹妹道歉,“對不起,先生小姐,我妹妹就是嘴快,她沒有壞心思,我會讓她安靜一點。”
護著妹妹的哥哥,言不語對他印象很好。
她笑笑,轉頭說:“她安靜一點,怎么給我們做向導?”
跟在后面的覃星這才看清言不語的臉,驀地紅了臉。
還好他黑,看不出來。
覃月十九歲,跟言不語年紀相仿。
她笑著走到言不語身邊,“我叫覃月,你想去哪里我都能帶你去,上山、爬樹、下河摸魚,沒有我不會的,你喜歡嗎?我帶你去。”
覃星剛想張口喊妹妹。
旁邊的周澤制止了他。
老板專門吩咐找個年紀不大的女向導,為的就是陪言小姐玩。
“我也下過河,”言不語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我只網到過幾只蝦,我抓魚抓不住。”
“我能啊!”覃月露著一口白牙,“徒手抓、用網子、我還能直接削尖樹枝去叉魚,我請你吃現抓現烤的魚啊!”
言不語對覃月已經是滿滿的欽佩了,“那你可真是太厲害了,魚從我身邊過,我都摸不著它尾巴。”
兩個女孩走在前面有說有笑,逐漸熟絡起來。
司京敘慢悠悠跟在身后,注意力全在言不語身上。
看來,這地方,也值得投資搞一搞。
“你們就住這里。”覃月指著一處四層樓小院子,“晚上開窗戶能直接看到對面的山,房間都是打掃了好多遍還消過毒的,被褥是全新的,我保證,一絲灰塵都沒有。”
“謝謝你啊,覃月。”言不語摘下帽子放到桌上,確實是很干凈的房間。
“你長的可真好看,”覃月歪著頭看言不語,“你叫我月月就行,大家都這么叫我,你叫我全名我還不習慣。”
“好啊,你坐吧,月月,我叫言不語,你叫我不語就行。”
覃月往后退了一步,連忙擺手,“可不敢可不敢,鎮長說了,我得有禮貌,我不能跟誰都那么自來熟,怕誤事。”
言不語:……
剛才來這一路,跟她聊天的是誰?
司京敘進來。
覃月被覃星喊了出去,她很有眼力見的把門給帶上。
“京敘哥哥,這里環境不錯啊,大部分房子都是老派建筑,保留的很好,有風格,我覺得要是做旅游業,好好宣傳一下,肯定能開發起來。”
桌上有幾瓶水,言不語剛伸手過去,她相中的那瓶就被旁邊的男人拿走了。
她想著換一瓶的時候,司京敘已經擰開瓶蓋遞給她,“你覺得可以就投。”
“哦,謝謝,”言不語喝了口水,“還是再看看吧,不能太表面。”
“餓不餓?”司京敘支著頭問她。
“不餓,”言不語把水放好,“京敘哥哥,你晚上睡哪個房間?”
司京敘一挑眉,“這就是我的房間。”
“那我的房間呢?”言不語問。
“不知道啊,沒人告訴我。”司京敘一臉無辜,“你那個新認識的小姐妹沒跟你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