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不拍的,口說無憑,我們怎么信啊。”阿誠依舊是那副笑模樣。
他手里閃著寒光的軍刀晃得謝毅眼暈。
“之前是大學生,怎么不讀了?”宋景翊雙腿大開,靠在沙發上。
謝毅看向他。
這個男人長的最好,神情淡漠,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實在駭人。
“大哥,大哥,我、我之前,上學犯了點小錯誤。”謝毅使勁兒磕了兩個頭,“大哥,放過我吧,我都已經受到懲罰了。”
宋景翊抓起桌上的幾張紙,拿來打火機點燃一角,火焰瞬間燃起,他冷冷地開口,“造女生黃謠也算是小錯誤?”
謝毅欲哭無淚,這事怎么又被翻出來了,明明他已經被折騰的很慘了。
宋景翊看看時間,懶得跟地上這人廢話,把手里的東西扔到地上,起身往浴室走去,“陳默,看著處理。”
阿誠不干了,從桌上下來,擋住陳默,仰著脖頸子,“我去抓的人,讓你處理?你想都別想。”
說完,轉身,利落蹲下。
謝毅只覺眼前銀光一閃,接著手上一痛,低頭,軍刀貫穿了他整個右手手掌。
他痛苦地哀嚎,蜷著身子扶著右手。
阿誠拔出刀,依舊是那副笑模樣,“怪只怪你倒霉,造謠都沒找對人,上趕子找死說的就是你。”
他又朝著謝毅腿上刺去。
謝毅已經哭不出來了。
第五次揮刀時,陳默攥住了阿誠的手腕,“夠了。”
“夠什么?這才哪兒到哪兒?”阿誠不滿意,怎么一來京市,畏首畏尾的,他都不爽好久了。
“翊哥不想要他的命,現在,可以了。”陳默難得多說了幾個字。
阿誠哼哼唧唧站起來,“那你不能背地補刀不叫我啊,沒你那么玩的。”
陳默懶得理他,單手拎起謝毅,輕松地往外走,“地上收拾了。”
“啊!讓我收拾!我的手上是用來擦地的嗎?啊?!!!陳默你給我站住!”
“鬼叫什么。”宋景翊沖了個澡換好衣服出來,“你不收拾我收拾?”
“叫保潔不行嗎?”阿誠撇著嘴,委屈的不行,“咱家啥條件,找一百個保潔都行啊。”
“不行,就你。”宋景翊說完,拿起桌上的黑色手機就要出門,“什么時候把地擦干凈,什么時候才能走。”
“你又不帶我!”阿誠站在原地大吼。
回應他的,是‘砰’的關門聲。
他摸摸鼻子,老大心情不好啊,那他還是別去觸霉頭了。
雖然他抗揍,但是今天不想挨揍。
陳默開車送宋景翊去約定好的地點。
身后的人半天沒開口,空氣里是滿滿的低氣壓,他不高興。
“翊哥,小姐今天跟她養母去逛街,咱們的人發了幾張照片過來。”
“手機拿來。”
今天穿了條淺綠色連衣裙,柔順的長發束起,一只珍珠發夾固定在腦后。
挽著蘭心妍的手,笑得甜蜜。
還拍了幾段小視頻過來。
女孩兒聲音甜軟,媽媽媽媽叫個沒完,什么都要分享一下。
蘭心妍則眉眼含笑瞧她,句句有回應。
沈家,把她養的不錯。
陳默看了眼宋景翊的表情,已經比剛才緩和了很多,眉眼間是他沒見過的柔和。
“阿默,”宋景翊把手機往后座上一丟,“調幾個人過來,長得好、話又少的。”
陳默接收過無數次任務,每次他都能精準了解翊哥的意思。
頭一回,他有點迷茫,“翊哥,做什么?”
“小孩兒要開學了,到時候每天安排人跟著,她那幾個哥又不傻,別被發現了。”
“哦,”陳默又問,“還得看長相?”
“啊,”宋景翊不以為意,“萬一被小孩兒發現呢,她喜歡長得好的,就給她長得好的。”
陳默不說話了。
至于話少,不難理解。
阿誠那樣的,太煩人了,小姐怕是不喜歡話癆。
陳默車開的又快又穩,約定時間前十分鐘,準時抵達京華飯店。
一家位于市中心的四合院。
外面看,樸素無常,哪怕路過,都不會多瞧兩眼。
車子駛入大門,仿若進入另一個世界。
古香古色的亭臺樓閣,一比一還原清代親王府邸,院子里的青花瓷擺件都是古董。
五步一美女,十步一格格。
宋景翊身形高大,派頭足,長得跟明星似的,女侍應生見到他就紅了臉。
他一路神色淡淡,司京敘倒是會享受,就是不知道,他身邊有幾個女人。
“京敘,你這地方不錯啊。”
司京敘正低頭泡茶,聞言起身,“景翊,來了京市不找我,你沒拿我當兄弟。”
宋景翊掃了一眼,屋里沒有女人,只有司京敘跟他身邊的助理。
“處理點私事,才閑下來,你電話就過來了,”宋景翊示意陳默把酒拿來,自己坐到了司京敘對面,“不愧是司家大少,我的行蹤這么保密你都能知道。”
司京敘低笑,“損我呢,你都來京市辦了那么多事了,我才從女朋友嘴里聽說你來。”
宋景翊故作疑惑,“你有女朋友了?哪家的姑娘?怎么扯上我了?”
“沈家的千金,言不語,”司京敘笑笑,“昨晚你去她家吃飯,晚上我倆視頻,她提到你的名字,這才知道。”
宋景翊心中冷笑一聲。
司京敘什么時候這么沉不住氣了。
這是生怕別人惦記上小孩兒,專門來宣示主權來了。
“啊,”宋景翊恍然大悟,“沈叔家的小妹妹,這下還真是巧呢。”
司京敘遞給他一杯茶,“宋伯伯還好么?”
宋景翊品了口茶,揚了下眉,“還是你泡的茶味道正,我爸啊,應該不好吧,追老婆都追不上。”
“清芷阿姨還沒原諒他?”司京敘低笑一聲,“吃點什么?”
“哪能那么輕易原諒,”宋景翊放下茶杯,“吃什么不重要,今天得喝個痛快啊。”
司京敘挑了下眉,散漫不羈,“那是自然。”
“一路上過來那么多美女,你這屋倒是清凈。”宋景翊拿起桌上的煙盒,抽了支煙叼在嘴里,仔細盯著他的反應,“女朋友又不在,不放松一下?”
“你有需要,等下喝完酒給你安排,”司京敘眉眼不自覺柔和下來,“我啊,有潔癖,不想讓除她以外的人碰。”
宋景翊瞧他,比之前順眼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