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又是中午,不需要提前預定就有包廂。
三個人坐下各有各的想法。
司京敘琢磨著怎么給秦念可轟走,享受和女朋友單獨相處的時光。
言不語想著怎么活絡下氣氛,讓秦念可不那么怕司京敘,畢竟以后一起出去玩的機會還多,總這樣怕是不行。
秦念可則在心里把自己狠狠罵了幾頓,虧她還說自己吃過見過,談過多少次戀愛。
之前表哥對言不語就已經不一樣了啊。
自己當時也是瞎了心,都想到表哥被人奪舍,都沒想到是他喜歡言不語。
老馬失蹄啊。
她怎么就沒看出來呢。
“秦念可。”司京敘冷冷地叫了一聲。
“到!”秦念可瞬間站起來。
“你那么大聲音做什么。”言不語拍了下司京敘的手臂,“念可,你坐。”
司京敘被打,挑了下眉,就這么點兒勁兒,跟炸毛了的小貓似的,一爪下來,跟撓癢癢一樣。
“咋啦?”秦念可坐下,問言不語。
“出門要么不帶腦子,要么不帶耳朵,我女朋友都喊你幾聲了,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司京敘嫌棄的不行,“讓你點菜呢。”
“啊、哦,行,我吃什么都行。”秦念可好說話。
“讓你點你就點,磨磨唧唧的。”司京敘沒忍住,又來一句。
秦念可拿起菜單,低頭瞧著。
真是啊,她表哥的所有耐心都給了言不語了啊。
如果對方不是她表哥,她真的想好好的磕磕這對情侶。
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言不語是徹底無語了。
讓他們像正常人一樣相處,任重道遠啊。
以后慢慢來吧。
吃過飯,司京敘把兩人送到學校門口,拉著言不語的手久久不愿意松開。
秦念可萬般懂事,“不語,我先去占個位置,你可以晚點過來,我先走,不語再見,表哥再見。”
司京敘滿意她的有眼色,十分給面子的嗯了聲,“去吧。”
秦念可發誓,這是她表哥對自己態度最好的一次了。
以后該怎么做,她這小機靈懂的。
俊男美女的組合,言不語又是學校的風云人物,路過的學生都忍不住看兩眼。
“你回去吧。”言不語抽手,但沒成功。
司京敘不僅不松手,反攥著她的手往樹蔭下帶,語氣輕快,自顧自說著,“別給我家白羽毛曬成黑羽毛了。”
“我說話你聽見沒?”言不語臉紅紅的,“你再這樣晚上不讓你去我家吃飯。”
司京敘轉身,將瘦小的女孩兒籠罩在自己寬大的身影下,他單手撐著樹,彎下腰與她平視,“一言不合就不讓去家里吃飯,這么霸道?”
“你不聽話。”言不語皺著眉,“學校門口影響不好,帶壞學弟學妹是不對的。”
“哦~”司京敘拉長聲音,“都是成年人了,學壞還用別人帶?再說了,我也沒干什么,你是我女朋友,我還不能跟你多待會兒?”
言不語纖巧的眉頭緊皺,盯著一臉壞笑的司京敘,“以前覺得你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現在怎么看你那么無賴呢。”
這都用的什么詞兒,“善解人意?我是你養的寵物?”司京敘笑得肩膀顫。
“不好好說話就生氣了。”言不語板著臉。
司京敘輕咳一下,收斂了自己的笑容,一本正經,“好好說話,不說話小姐別生氣,我走還不行嗎?”
“那你晚上直接去家里吧,放學我大哥和哥哥來接,”言不語也想跟司京敘多待會兒,但她說不出口,聲音輕輕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司京敘垂眸瞧她,眼底是化不開的深情,他低聲嗯了下,捏了捏她的手心,轉身離去。
言不語瞧著他的背影,忽的涌上一股傷感。
不想他走。
下一秒,她的男朋友像是有心電感應一樣,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
對上她的視線,快步走來,將她擁入懷里,在她發脾氣前,親了下她的額頭,于她耳邊輕語,“小羽毛,我也舍不得你。”
大一新生路過,不知道言不語是誰。
只知道在學校門口看到一場堪比偶像劇的分別場面。
年輕的孩子們有鼓掌的還有吹口哨的。
言不語這一瞬間,突然想開了,有時候也不用那么要臉。
人是為自己活的,自己開心就行了。
明明她也很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時光。
喜歡他的不經意的觸碰,貪戀他的擁抱。
回到教室,秦念可已經把她的書桌擦的能反光了。
見她進來,立刻起身,九十度彎腰,“少奶奶,我已經把桌子用濕巾、酒精濕巾、消毒濕巾、干紙巾分別擦了一遍,您請坐。”
言不語嘴角一抽,“你發什么癲。”
秦念可一哼哼,“哪有你癲,跟我表哥談戀愛。”
言不語:“……姐妹,我錯了,我該早點告訴你的。”
“沒事沒事,什么時候給他跪不是跪,無所謂,我看得開。”秦念可傲嬌地一偏頭。
瞧不見司京敘的時候,言不語就是她最好的小姐妹,就該好好治治她不坦白的事。
“我剛才多少次想要跟你說,你自己非要驚喜的。”言不語坐下,挽上秦念可的手臂,晃啊晃,“別氣啦,別氣啦,讓你表哥請你吃冰淇淋?”
秦念可一激靈,“你威脅我?”
“我請你吃冰淇淋!”言不語立刻改口。
“那還差不多,我要四個球。”
“給你八個,另外四個給你男朋友。”言不語笑瞇瞇的。
秦念可一撇嘴,“近墨者黑,你跟我表哥在一起學壞了。”
她這會才反應過來,這陣子言不語欠欠的樣子是隨了誰。
這會又拿自己瞞著她談戀愛的事堵自己的嘴呢。
不過……也是……
她倆誰也別說誰。
兩個小姐妹相視一笑。
下午的課誰也沒聽進去,好在開學第一課也沒有重要內容。
秦念可拉著言不語,問表哥追她的更多細節。
言不語從她在酒吧第一面見到司京敘開始,一直講到他們兩個在胡桃鎮的事。
秦念可木呆呆的,雙手撐著下巴,滿臉羨慕,“太甜了吧,打死我都想不到,我表哥是玩純愛的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