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語原本愉悅的心情被言啟航攪的一塌糊涂。
蘭心妍一邊罵一邊摟著女兒安慰,“沒事,寶貝,他一個只能靠女人的,掀不起什么波浪。”
就像女兒說的,蹦到腳面上的癩蛤蟆而已。
“不語,”沈硯舟望向一臉煩悶的妹妹,心疼的要命,“已經(jīng)定位到言啟航的位置了,他人在加拿大,你……你想要怎么做?”
沈知燁說:“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言不語沒說話。
家里人并不知道前世的事。
在他們眼里,言啟航只是一個虐待了自己、又貪財、不負(fù)責(zé)任的父親。
“能不能,”言不語小聲的,“能不能看好他,他一回國我們就知道他的行蹤,然后再找個什么理由,送他去監(jiān)獄嗎?”
這是她能想到的,既能擺脫言啟航,又不讓自己家里人沾上言啟航這種人渣臟血的辦法了。
“可以,”沈硯舟痛快答應(yīng),他態(tài)度依舊溫和,像是最能讓人踏實下來的鎮(zhèn)靜劑,“這些很簡單,有大哥在,不是問題。”
沈知燁也點頭,“是啊,叔叔也在,不用怕。”
沈云期目前沒有老爹和老哥的手段和人脈,但是,“他來找你,哥哥打死他。”
沉悶了半天的言不語,起身,抱了抱沈云期,“不打死他,不要因為那種人搭上你的前途。”
言啟航的出現(xiàn),對于沈家來說不算問題。
他們不好辦,是因為要考慮女兒的心情。
現(xiàn)在孩子已經(jīng)把話都說開了,那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吃過晚飯,一家五口在客廳看電視。
沈云期靠在沙發(fā)上,拿手機打游戲。
沈知燁跟老婆吐槽,“又開始玩游戲了。”
“你要不大點聲呢,”沈云期頭也沒抬,繼續(xù)操作,“我有正事。”
“打游戲還有正事。”沈知燁繼續(xù)吐槽。
“你懂個、你年紀(jì)大了不懂,”沈云期把身體偏向言不語,“乖,哥哥跟你說啊,我打算自己創(chuàng)業(yè)了。”
“創(chuàng)業(yè)?干什么?家里的業(yè)你還沒守住,你還出去創(chuàng)業(yè)?”沈知燁覺得自己血壓有點高。
“叔叔,先聽哥哥說說嘛,”言不語向來捧場的,她探頭看向沈云期的手機,“創(chuàng)什么業(yè),哥哥?跟我說說。”
“我打算搞個電競公司。”沈云期把手機往妹妹那邊傾斜了下,“公司的事,我實在不如大哥,電競的話,我自己也懂。”
“電競公司怎么賺錢?”言不語問。
“那可多了,打比賽、廣告商贊助、直播分成,將來做大了,還可以開發(fā)IP做周邊、商業(yè)代言,反正不少。”
“哥哥你盤算了很久了是吧,這么頭頭是道的,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啊。”言不語是沈云期的頭號粉絲,她盤著腿面向哥哥 ,滿眼冒星星。
“你有錢搞嗎?”沈知燁問。
沈云期有點煩了,他最近表現(xiàn)都這么好了,怎么老沈還是老眼光看他,說話夾槍帶棒的。
蘭心妍用手肘碰了碰沈知燁,眼神帶著責(zé)備。
沈硯舟推了推眼鏡,“云期的想法很不錯,沈氏集團也應(yīng)該多一些年輕化的項目,我有朋友在國外做電競公司,賺的盆滿缽滿,國內(nèi)現(xiàn)在的電競公司也逐漸多起來,可以試試。”
沈知燁有點委屈,他可能是表達有問題?
他沒說不支持啊,就是問問兒子有錢沒有,沒有的話爸爸給啊。
沈云期聽了大哥的話,心情舒暢起來,“大哥,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打算投資我啊?”
沈硯舟笑笑,“可以,但是你要給我一份正式的投資意向書,如果合格,我會單獨給你成立一個子公司,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
“那玩意怎么寫?”沈云期愣了一下,他低頭問旁邊接過他手機打游戲的言不語,“不語你給我寫。”
“行,我網(wǎng)上找個模板幫你研究研究。”言不語頭也沒抬就答應(yīng)了,“哎呀,哥哥你死了。”
“沒事,死死吧,”沈云期接過手機,給妹妹講解,“這個時候,開團了就跟,別往旁邊跑,你個小脆皮不能單獨行動。”
“哥哥。”言不語眼睛亮亮的。
“怎么了?”
“你好帥啊。”言不語稱贊道。
果然,每個人在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上,都會閃閃發(fā)光。
沈云期被言不語夸的,更有信心了。
晚上,回房間洗漱好,司京敘的視頻電話如期而至。
對面的男人睡衣穿著浴袍,腰間帶子松垮垮系著。
下午才見過面的胸肌堪堪被遮住。
司京敘如愿看到了臉紅的小羽毛。
手搭到帶子上,“看腹肌不看?”
“京敘哥哥,你矜持一點,”言不語眉頭微蹙,“好歹也是司家的太子爺,你這么不穩(wěn)重,你家里知道嗎?”
司京敘低笑起來,他的小羽毛太好玩了。
“我讓他們知道做什么,這輩子只有你知道。”司京敘沒再逗她,把睡袍攏了下。
兩個人閑聊幾句。
司京敘突然問:“下午我送你回家之后,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言不語怔了一下,自己在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
下午接完言啟航電話,司京敘還給她發(fā)信息,她回復(fù)了的,沒有跟他說自己不高興啊。
確認(rèn)自己沒有破綻后,她搖頭,“沒事啊。”
司京敘眼睛一瞇,“本來我不確定,但是你剛才的反應(yīng)告訴我,肯定有事,說吧,小羽毛,你是自己交待還是要京敘哥哥用點手段。”
言不語輕笑一聲,“我又不是犯人,你用什么手段。”
“不語,”司京敘神色嚴(yán)肅,“還記得之前我跟說過的事嗎,我們兩個將來是要做夫妻的,出現(xiàn)問題對彼此不要隱瞞,我們一起面對。”
言不語垂眸,用手指劃拉著真絲枕套。
她想過把這件事告訴司京敘。
可思量再三,她還是沒說。
沒別的,太丟人了。
言啟航那樣的人,無論誰沾上,將來都是污點。
她心里不愿意把那個人跟自己扯上關(guān)系。
司京敘也不說話,靜靜地瞧著她。
她需要一點時間,邁過心里那道坎兒。
“京敘哥哥,”言不語抬起頭,“我生父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