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郊。
一座廢棄工廠門口歪七扭八停著數輛豪車,工廠內燈火通明。
一群穿著黑衣身上有刺青的男人們,一個個面無表情,看著被關在鐵籠子里堵著嘴巴嗷嗷哭喊的女人。
為首的光頭擼著袖子,手里的軍刀耍的只剩下殘影。
滿臉不耐煩,他看向旁邊的銀發寸頭,“老大跟陳默什么時候來,我不能先開始嗎?”
則冥看都沒看他,“你試試。”
阿誠撇撇嘴,“你明知道我不敢。”
“那你還問,”則冥嫌棄的不行,“我答應你,回頭讓老大罰我,是嗎?”
“則冥哥,你可真計較。”阿誠哼哼唧唧,“木子姐一會兒還要來,說讓給她留點。”
鐵籠子里的區璐璐嚇得渾身發抖,她哭過、嚎過,但是一點兒都沒有喚回這些人的憐憫。
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像是一塊放在砧板上的肉。
幾個人聊天的意思,好像是在想著怎么把她給分了。
好恐怖,好害怕。
她明明都在姑姑的帶領下,藏到一個出租房里了。
怎么還是被這些人找到了。
更要命的是,她壓根沒見過這些人的任何一個,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了他們。
是因為之前收了榜一大哥的巨額打賞,但是拒絕跟大哥見面的事。
還是她騙粉絲自己母親得了絕癥,需要錢,讓大家捐款的事。
思來想去,都是跟錢有關的。
區璐璐抖如篩糠,她沒錢賠了啊。
那些錢都讓她拿去揮霍了,不然她也不能那么快立起名媛人設。
如果這些人真的讓她還錢,怎么辦啊。
安靜的夜里,只有區璐璐因為害怕撞到鐵籠和阿誠手里軍刀的刷刷聲。
汽車發動機聲音傳來,還是相當明顯。
阿誠眼睛一亮,“老大來了!我能干活了!”
工廠內的人紛紛轉身。
“老大。”
“老大。”
“翊哥。”
宋景翊面無表情,邁著大步,目光掃了一眼區璐璐,看向了則冥。
“怎么樣?”
“翊哥,小姐賬號下的負面評論全部刪除,攻擊她的賬號全都黑掉了,”則冥匯報自己的工作,“沈家和司家也在發力,網絡上跟小姐有關的信息全部撤回,除了司京敘和沈家的。”
宋景翊點點頭,他們辦這些事,算殺雞用牛刀了。
“她什么情況。”
阿誠為了等會能多出幾次手,十分有眼力地給搬了把椅子過來,“哥,坐。”
“區璐璐,25歲,不過在網上說自己22剛大學畢業,營造富家千金人設,勾老男人給她花錢刷禮物、要手機、要衣服、要外賣、還騙大學生們給她生病了的媽捐錢,當然,她媽沒病,錢都讓她花了。”
阿誠不等則冥說話,連忙把自己剛才知道的消息說了出來。
宋景翊抬手打斷,這種女人他見多了。
從他來看,出賣色相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這樣的人,他是不屑搭理的。
只不過,算她倒霉,碰瓷碰錯了人。
哪怕她只說自己是龍鈺未婚妻,他都不帶插手的。
怪只怪,這個蠢貨把他最珍視的小魚推了出來。
宋景翊點了支煙,睨著渾身顫抖的區璐璐,呼出一口氣,“籠子打開,讓她說話。”
則冥上前,開了鎖,打開鐵籠子的一扇門,并順手扯掉她嘴里的破布。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不管為什么都對不起,放過我吧,求求你們。”區璐璐想邁出籠子,可又不敢。
只能扒著門口的鐵柱子,一個勁兒地哭喊。
“我向來不喜歡對付女人,”宋景翊淡淡地開口,“不如你自我了斷,還能省去諸多麻煩。”
阿誠“啊”了一聲,“自我了斷,這么便宜她啊,我都等一晚上了。”
陳默掏出一把阿誠同款軍刀扔到區璐璐面前。
區璐璐一愣,望著那把刀,又抬頭看看這個很帥但是周身充滿殺氣的男人。
她咽了下口水,真讓她自殺啊?
開什么玩笑啊。
“那、那個,這位大哥,我是之前得罪過您嗎?如果有,那么我跟您道歉,您、您想怎么樣都可以的。”
“臥槽,你還想以身抵債?你要不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不配?我老大可是連明星都來投懷送抱的,還輪得到你這么個小雜碎?”
阿誠一聽區璐璐的話,一下子炸毛了。
這些女人是哪里來的自信,以為是個母的他老大就要的?
“呵。”宋景翊輕笑一聲。
他的笑聲很輕很輕,喉嚨里出來的一聲但莫名讓區璐璐感受到寒意。
“你還真得罪過我,”宋景翊把煙頭扔到地上,忽明忽暗閃著猩紅,“之前在山上扔蛇的,是你吧,那蛇,可是咬我了呢。”
打死區璐璐都想不到,過去半年的事了,居然還能有人找她。
她都為此坐過牢了。
“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敢了,我賠你錢好不好?我媽還有個房子能賣,我姑姑,我姑姑是司家的親戚,京市司家,她能搞來錢,你要多少?”
宋景翊抬起手,比了個五。
“五、五萬?”區璐璐試探著問,“還是五十萬?總不會是五百萬吧,我盡力,我盡力好不好?我網上還有好多錢沒提現呢,我都給你。”
“傻逼,誰差你那點錢。”阿誠看見這個女人就心煩,怎么有人能討厭成這樣。
宋景翊沒說話,抬手示意。
陳默拿著剛才進門就拎著的行李箱,走到區璐璐面前,打開。
區璐璐看清楚里面的東西,驚恐萬分。
坐在地上,連連后退,激起身下的一層層灰塵。
“不、不不要、別、不。”她語無倫次,眼睛死死盯著行李箱。
阿誠好奇,探頭看了一眼。
樂了。
箱子里盤繞著五條粗細不一的毒蛇。
其中最大的那條金環蛇,目測有兩米長。
伴隨著區璐璐一聲尖叫,五條蛇被陳默扔進了鐵籠子里。
她的哭喊聲在靜謐的夜里,顯得格外動聽。
“則冥,讓其他人看好,這幾條蛇別跑出去。”宋景翊吩咐,“小魚最是守規矩,她應該是不希望帶麻煩給別人的。”
“是,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