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過后,沈不語雙腿發軟,呼吸比往常稍快,靠在司京敘的胸前。
她閉著眼,靜靜感受著他早已亂掉節拍的心跳。
“不語,”司京敘吻了下她的頭頂,“餓不餓?”
“還好。”沈不語呼吸平穩后,臉蛋帶著粉,退出他的懷抱,“餐廳的牛肉面二十五塊錢,超大一碗,六塊肉,我都吃撐了。”
“那先坐會兒,”司京敘拉著沈不語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泡好的茉莉花茶,“我今天不開心。”
“嗯?”沈不語意外地看過去,“怎么呢?今天沒人打擾我們約會啊。”
司京敘嘆口氣,“公司開會,有個董事仗著年紀大,倚老賣老,一直反駁我。”
“不應該啊,我聽說你公司的人都很怕你,董事也沒人敢惹你啊。”沈不語脫口而出。
司京敘偏頭看她一眼,似乎帶著幽怨,“我是人又不是鬼,怎么會沒人惹,我好煩。”
沈不語腦子轉了幾圈,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又貼著司京敘坐坐,側過身,左手抓著司京敘的手,右手輕撫著他的背。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敢氣你的到底是少數,你不理他就好了,為了老頭子影響你的心情,多不劃算。”
她溫言細語的,像是清涼的小溪滑過心底,讓人說不出的舒爽。
司京敘手腕一轉,反握住沈不語的手,剛才憂郁的情緒消散不見,又恢復成那個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司家太子爺。
“我家小羽毛就是厲害,兩句話就把我哄好了。”
沈不語:“……”
她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下一秒,司京敘摸摸她的手,“我在公司的煩心事告訴你了,現在你要不要跟我吐槽一下你在單位里遇到的討厭的人?”
沈不語明白了。
這小子套話來了。
虧她剛才還真擔心來著。
“別說你沒事,不語,我能看出你今天不高興,”司京敘斷了沈不語說不的念想,“跟京敘哥哥說說。”
沈不語琢磨了下,“那行。”
她講述了公司遇到的那些人,包括冷言冷語天天讓她聽廣播的姜梨。
背后講究人,連來學習的在校生都要拉攏的方琪。
還有被人用一點小恩小惠就收買,死心塌地幫人傳播別人壞話的張洛。
不過她沒說名字,通篇只用A、B、C來代替。
司京敘靜靜聽著。
“不用遠離,”他說,“你就踏實做你的事,不用刻意躲避,就讓他們折騰。”
他倒是想看看,這種段位的人,能翻出什么天來。
“我知道,刻意躲避,她們會認為我好欺負,會變本加厲講究我,我就站在那兒,跟他們硬碰硬,她們反而要掂量掂量敢不敢給我找事。”
“喲,長大了。”司京敘伸手環住她的肩膀,“京敘哥哥送你個禮物好不好,慶祝你再一次成長。”
“什么禮物?”沈不語也沒拒絕,反正他總能找到借口讓自己收下。
“也沒什么,就是一些飾品。”司京敘起身拎過來一堆奢飾品放到桌上。
是很常見、但是很貴的牌子。
不像是他往常會送的東西。
“為什么送這個?”沈不語看了看,腕表、手鏈、項鏈居多,還有一些小配飾。
“從明天開始,每天身上都要戴這些東西。”司京敘捏捏她的臉蛋,“這些,會給那些想要給你找事的人起到警示作用。”
在那個單位工作的人,絕對能分辨出這些飾物的真假。
她每天身上穿戴五六位數,還不重樣,那些人就要想想,他們有沒有動她的資本。
“衣冠震小人,是這個意思吧。”沈不語聽懂了。
“聰明。”司京敘點頭,“你穿戴切不可太樸素。”
“哦……”沈不語這下徹底明白了,“我買那車太破了是吧?”
家里百萬千萬的車不開,也不應該只開個二手車。
幾十萬的車子開開,也能讓別人對她客氣點。
她當時也是被老師說的頭腦一熱,又想著能有現車,所以才直奔的二手市場。
現在被司京敘一說,她也有點后悔。
一萬八呢。
早知道打車來了,一個月而已,花不了那么多。
“行了,別心疼你那一萬八了,”司京敘笑著揉揉她腦袋,“買車錢我給你報銷,車該開就開,你把這些東西戴上就夠了。”
她那車子的動靜,稍微懂點車的都知道是被改過的。
到時候自然有人會為她解釋。
小車而已,她開心就好了。
沈不語眼疾手快,按住了司京敘的手機,不許他轉賬,“我有錢,你之前推薦我買的幾支股票都漲了,賣的時候都在最高點,我現在手上現金流比我哥哥的還多。”
她只是小氣,不是窮。
“那咱們吃飯?”司京敘單手支著頭,笑容滿滿,“然后趕在門禁前去外面溜達溜達?”
他不愛散步。
運動的話他也更偏向激烈些的。
飯后溜達這種事,不適合他。
可自從和沈不語在一起后,他就想時時刻刻跟她黏在一起。
吃飽飯,像老夫老妻那樣,手牽著手出去遛彎。
聊聊孩子、罵罵龍鈺,也挺過癮的。
“欸,”沈不語停下腳步,指著不遠處江邊的長椅,“那是不是龍鈺哥和林夏姐?”
司京敘瞇著眼看過去。
夜晚的江邊,他小姨靠在龍鈺那個傻子肩膀。
哪怕只是個背影,也能感受到那小子的嘴咧到了耳朵根。
“呵,”司京敘冷哼一聲,“小羽毛,想不想報仇?”
“啥?”沈不語拿出手機,給那邊的情侶拍了幾張好看的氛圍照,就被司京敘拉著走了過去。
“喲,大晚上的,這誰啊。”司京敘語調懶懶的,“小姨啊,干嘛呢這是。”
沈不語單手擋住臉,她懂報仇的意思了。
龍鈺的笑容還沒顧得上收回,轉頭就看見自己的好兄弟。
“呀,京敘和我妹子啊,你們也來這遛彎啊。”龍鈺憨笑兩聲,“去吧去吧,溜達去吧,那邊風景好。”
“我看這邊就很好。”司京敘往江面看去,呼出一口濁氣,“我跟我女朋友就想在這里吹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