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碰上個醉鬼,我沒事,他更慘,”沈云期咧著嘴拍掉言不語的手,“現在說你,不是不讓喝了?”
言不語坐在他身邊的沙發扶手上,“大哥也說我了,我以后只在家喝,在外面絕對滴酒不沾。”
沈云期想說她幾句,又狠不下心。
可她喝酒之后哭唧唧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
“言不語,你以后在家也不許喝!聽見沒?!”說完,他又覺得太嚴厲,“最起碼也要我在身邊的時候你才能喝,知道嗎?要不誰管你!”
言不語點點頭,她又問,“哥哥你好喜歡你女朋友對不對?”
沈云期愣了下,但一想她現在也二十歲了,知道也沒什么,“是啊,她溫柔又善良,可愛又嬌媚,很對我的口味,我確實喜歡她,以后你跟她多接觸接觸,你也會喜歡她的。”
這句話說出來,很像言不語之前看的小說中,男主向自己媽媽安利女朋友的樣子。
“你喜歡就好,還是以你的感受為先,”言不語神色淡淡的,“你怕她擔心你的傷,所以不見她?”
沈云期嘿嘿一樂,“是啊,她膽子小,看見我這樣該心疼哭了。”
還是個戀愛腦。
此局無解。
言不語“嗯”了聲,起身,“我膽子大,心腸硬,不會哭,我給沈二少爺上藥。”
“言不語,不許陰陽怪氣。”
沈硯舟晚上有應酬不能回來吃飯,特地打電話給言不語囑咐她好好吃飯。
飯桌上的沈云期語氣酸溜溜,“我這才幾天沒顧上你,沈老大就見縫插針進來裝好大哥了,可真是陰險。”
“一家人說的什么話,”言不語給他盛了碗粥,“大哥也挺好的,以前是我小人之心了。”
沈云期更酸了。
他妹妹已經開始向著沈老大說話了。
“我過幾天要跟琪琪出去玩,你請幾天假跟我一起去吧。”沈云期突然說。
言不語想到下午洗手間聽到的,整個人頓了下,但很快恢復正常,她看著自己碗里的飯,“我不去,快考試了,我得好好學習,你去吧。”
沈云期也知道,他妹妹是個愛學習的,沒再多說。
突然,言不語抬起頭,“哥哥。”
“啊?”
“去哪兒都行,但是記住你答應過我的,不可以去雪山,不可以去滑雪!”言不語眼神萬分認真,直勾勾盯著他。
沈云期點點頭,她從小就跟自己說要遠離雪山,不讓他滑雪。
再說了,琪琪之前說想去夏威夷的。
離得遠著呢。
“答應我啊!”言不語伸出手,“跟我拉勾!”
沈云期無奈笑笑,“幼稚不幼稚。”說著伸出了手。
秦念可回了家,發現司京敘正在她家。
她踮著腳企圖悄悄回房間。
“做賊去了?”
是她表哥懶懶的聲音。
她爸媽也發現了她。
“你這孩子,越大越不像話,表哥在這兒也不說過來打招呼。”秦念可媽媽起身拉著她過去,“沒禮貌。”
秦爸爸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這個孩子,愈發管不住了。”
司京敘看了眼鵪鶉似的秦念可,“上哪兒鬼混去了?”
秦念可乖乖坐下,“我跟同學吃點心去了,哪兒也沒去。”
“跟誰?”司京敘問。
“言不語。”
“都聊什么了?”司京敘又問。
秦爸秦媽雖然覺得奇怪,但誰也沒多嘴,只是碰了碰女兒的手臂,“表哥問你話呢。”
秦念可想想下午的話題,挑著能說的,“不語問我你有沒有包養女人。”
秦爸秦媽臉色一變,“小孩子家家說的什么話!”
司京敘挑了下眉,“她問的?你怎么說。”
秦念可這時候就不說實話了,“我說我表哥潔身自好,向往純凈美好的愛情,他是不會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的,雖然想要被他包養的人很多,但是他看都沒看一眼。”
司京敘唇角緩緩勾起,“嗯,舅舅舅媽,我有事先走了,你們說的那投資,把方案發給我助理。”
秦爸秦媽連忙笑著起身相送。
這次投資怎么就這么順利了。
真是趕上司京敘心情好了。
司京敘心情確實好。
言不語都開始關心他身邊有沒有女人了。
坐上車,看看時間,才八點。
她肯定沒睡。
拿出手機點開那個小蘑菇頭像,指尖輕點發了條信息出去。
言不語跟沈云期交待又交待,在他指天誓日保證自己絕對不去滑雪后,才回臥室。
手機的提示音響,她掃了一眼。
司京敘給她發來幾個股票代碼。
但沒說別的。
她有點摸不準,是買還是不買,是現在買還是過陣子買。
她不想跟不熟的人聊天,但是她想賺錢。
最終賺錢的**驅使她發信息問問司京敘。
幾乎在她發消息出去后一秒鐘,那邊的人發起了視頻通話。
言不語皺著眉,為什么要發視頻啊。
為什么不能打字呢?
她真的不喜歡這樣溝通啊。
或許這是司京敘的習慣?他那樣的人更喜歡當面聊。
為了錢。
言不語按下接通鍵。
司京敘那邊光線有點暗。
“京敘哥哥。”她先開口。
“嗯,吃過飯了?”他問。
“嗯,”隔著屏幕,言不語還是會覺得不自在,她只想快點結束,“你剛才給我發的是股票代碼嗎?是你推薦購買的還是什么?”
小財迷。
要不是為了賺錢肯定假裝沒聽見自己的電話。
司京敘好笑地看她,“嗯,前兩個明天開盤就可以入手,后面兩個你先觀察著,連續跌五天你就可以買了。”
言不語認真記下,“嗯,好的,謝謝京敘哥哥。”
“不客氣,”司京敘喜歡聽她的聲音,“你現在手里有哪些股票?”
言不語沒說實話,“沒有股票,我只是買了些黃金,最近漲的很厲害。”
“黃金啊,”司京敘說,“放著吧,漲了也別賣。”
言不語也是這么想的。
她從小到大,只要手里有零花錢,其中的一半都要拿去買黃金。
十幾年過去,她買了很多,也賺了不少了。
“你有什么想親口問我的嗎?”司京敘眼眸低垂,右手食指在皮質座椅上無意識輕滑。
“嗯?沒有了,股票的事我記好了,京敘哥哥。”言不語一邊記備忘錄一邊說。
她一定是不好意思,不然也不會拐彎抹角問秦念可。
司京敘搓了下手指,不打算在這事上逗她,“明天晚上跟你大哥來我家吃飯,秦念可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