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一叫來幾個工人,跟她學做蛋撻皮。
將面粉加入少量的鹽和植物油混合,揉成光滑偏硬的面團,醒面30分鐘。
利用這個時間,做油酥。
將少量面粉、豬油、冷水混合在一起,并放少量的白糖,揉成團。
將醒好的面團搟成薄皮,油酥團同樣搟成薄皮,并鋪在面團皮面上。
然后三次折疊,醒20分鐘后,搟成薄皮,再三次折疊。
如此往復三次后,將薄皮面餅卷成圓筒狀,用刀切成大小均勻的劑子。
在蛋撻模具上抹上一層油,將劑子壓入模具,從底部向上推捏至模具邊緣,放在一邊靜置20分鐘,蛋撻皮就做好了。
至于蛋撻液,等到軍演前一天再做。
到時候把蛋撻做出來,這樣更好吃,也能放置的久一些。
對于她時不時的做點東西,大家已經習慣了。
做出來的東西香是真香,能饞的人流口水那種。
但她們是不可能回去自己做的,實在是太費油了。
誰家的油,也不抗這么用啊。
為了軍事演習,丁一一還做了很多準備。
在去觀摩軍事演習前,沈明征找的退伍軍人也到了。
一共四個人。
他們都是沈明征的戰友,和他一起經歷過戰爭。
沈明征將他們帶到了餅干廠,他們看見丁一一后,直接愣住了。
在來的路上,沈明征就跟他們介紹了大致情況。
也說了丁一一是他的妻子,也是餅干廠的副廠長。
只是他們沒想到,丁一一長得如此年輕漂亮。
丁一一率先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你們好,我是丁一一,也是這廠里的副廠長,歡迎你們加入餅干廠。”
沈明征早就跟她說了這四人的情況。
潘勝仗有些跛腳,戰場上傷了腳,留下了后遺癥,不想拖累部隊,便退伍了,回老家后年紀大了,還身有殘疾,沒人愿意跟他,便沒結婚。
蘇大志是前幾年才退伍的,執行任務時被敵特抓到,因為他不配合招供,敵特一氣之下,割了他的舌頭,后來被救出,但卻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他倒是結了婚,對方是個聾啞人,兩人在村子里受盡了嘲諷,雙方家里都覺得他們給家里丟人,都不愿意理會他們,兩人分了家出來,一無所有,現在他媳婦懷孕了,所以他才想出來賺點錢。
另外兩個人年紀小一些,都沒有結婚,因為身體多少帶著些殘疾,娶媳婦要么娶同樣身有殘疾的,要么就需要很高的彩禮,而兩個人家里都很窮,拿不起彩禮錢,所以他們借著這個機會,出來賺錢將來娶媳婦用。
四人立刻回神:“嫂子好。”
丁一一帶著他們在餅干廠轉了一圈。
別看餅干廠人不多,但其實地方不小。
各個區域劃分明顯,就是為了以后訂單量上升,可以招更多的工人,輕易不用擴建。
帶著他們參觀了一圈后,丁一一給他們安排工作。
他們主要負責工廠的安全巡邏、與老鄉置換土特產、以及倉庫的盤點等。
總而言之,都是些力氣活,但絕對比在老家干活要輕松的多。
沈明征了解他們的情況,既然叫他們來,就說明他們能夠勝任。
“一個月津貼25元,你們若是同意的話,明天就可以上崗。”
“嫂子,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沒意見。”
蘇大志不能說話,便一個勁的點頭。
他們在老家都快生活不下去了,是營長......不對,現在已經是旅長了,是旅長和嫂子收留了他們,他們很感激。
“好,今天你們先去職工宿舍休整一下,明天開始上工。”
幾人立刻回去休整。
丁一一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心酸,其實現在有很多很多這樣的退伍軍人,他們的現狀并不好。
部隊和國家雖然補貼了一部分錢,但還遠遠不夠。
畢竟這個時期,國家和部隊的經濟都很緊張,拿不出太多的錢去安置他們。
見她情緒不高,沈明征轉移了話題:“一一,你的警衛員選好了,通過考核的一共有8人,你可以從中選出4人。”
丁一一挑眉:“我又不認識他們,你直接選就行了。”
“有一個你認識。”
丁一一挑眉,看著他手中的那張紙,有些好奇。
還能有她認識的人?
當看到上面的名單時,她很意外:“張毛?是后勤部的張毛嗎?他居然通過了考核?”
沈明征點頭:“身為警衛員,要考核的項目很多,除了要身手好、槍法好,還要有敏銳的洞察力、文化水平也不能太差,心理素質也要好,遇事冷靜應對,有勇有謀,而張毛雖然身手在中上等,但其他項考核都排在前幾名。”
丁一一對張毛的印象比較深,因為他很實在,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沒想到他的考核結果這么好。
“那就他吧,剩下的三個人你來定。”
沈明征點點頭,在那張紙上,圈出了包括張毛在內的四個人的名字。
對外只說是這四人,是他的警衛員。
實際上,他們四人真正的保護對象是丁一一。
軍事演習的日子臨近,他們要出發了。
小軍交給了丁崇舟夫妻照顧,旅部的事暫時由副旅長代為處理。
丁一一在出發前,給餅干廠的眾人開了個會,她不在餅干廠時,所有事情全權交給孫桂麗處理,如果誰若是不服她管理或者是在這期間鬧事,直接開除。
安排好一切后,高衛民帶隊,大家出發。
只是高衛民沒想到,丁一一居然帶了十來個大箱子,看到那些箱子,他都傻眼了。
“丫頭,你這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完,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丁一一的行為。
“這都是好東西,帶著有大用。”
頓了幾秒,她又道:“對了,我給你帶了不少壓縮餅干,到時候你記得推銷一下,盡快打開南方城市的市場。”
高衛民嘴角狂抽:“......”
他是去觀摩軍演的,不是去賣東西的......
而且餅干廠的宣傳主任不是她老爹嗎?
怎么現在宣傳的活,一直是他這個廠長在做?
不過這話他只在心里想想,沒敢說。
畢竟他這個廠長,一點力都不為餅干出,他也心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