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旗出去后,丁一一往旁邊挪了挪椅子:“早該出去了,這下地方大了。”
話落,她翹起二郎腿,繼續吃瓜子。
韓勝利將手里的瓜子揣進兜里,拿起丁一一的杯子,出去又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馮愛民看了看韓勝利,他記得昨天剛來的時候,介紹說這人是特戰團的副團長來著,這咋這么狗腿兒?
再反觀他那幾個警衛員,往那一站,跟個木樁子似的,一動都不動,根本意識不到要給他倒水。
兩相對比之下,他才發現他的警衛員有點不會來事兒。
于是,他咳了一聲:“去,給我也倒杯水。”
四個警衛員對視一眼,走出來一個人,去倒水。
很快警衛員端著開水回來了,放在馮愛民面前。
馮愛民看著被他推到康旗那邊的瓜子,想了想,越過丁一一,又給拿了回來。
畢竟在這里干等著,實在是無聊。
至于找個人聊天,他是想都不敢想,畢竟不管是沈明征還是丁一一,看起來都不太像會聊天的人,他怕把天聊死了。
當他吃了一個瓜子后,眼睛一亮:“這瓜子的味道,咋這么特別呢?”
丁一一沒搭理他。
沈明征自然不是話多的人,更不可能為他解惑。
就在他覺得尷尬的時候,韓勝利開口了:“馮師長,你有所不知,這個瓜子叫五香瓜子,是用多種調料腌制的,炒出來特別香,只有我們嫂子會做,在我們旅部,但凡吃過這種瓜子的,沒有不喜歡吃的。”
馮愛民看了眼韓勝利,覺得他比之前順眼一些了。
雖然狗腿了一些,但很有眼力見兒,至少沒讓他的話掉地上。
“這瓜子是不錯。”馮愛民實事求是的評價:“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瓜子。”
“馮師長,嫂子不僅炒的瓜子好吃,花生也特別好吃,而且嫂子還會做可多東西了,什么方便面、壓縮餅干,麻將雞蛋,還有蛋撻之類的,都可好吃了,就連外國人都喜歡吃。”
馮愛民看向丁一一:“方便面?就是在軍演時,高價賣給老外的那個面條?還有壓縮餅干啥的,都是你做出來的?”
關于方便面的事,他可是沒少聽別人提起。
畢竟憑借一些方便面,不僅打了島國的臉,而且還賣了不少錢,這件事幾乎所有軍區沒有不知道的。
“對,都是嫂子做出來的。”
說起這些事,韓勝利覺得很驕傲。
畢竟嫂子是他們吉省軍區的人,這份驕傲和榮譽也就屬于吉省軍區,他們每一個吉省軍區的士兵都為之驕傲。
“我聽說,這些事是一名翻譯做的,所以你會外語?”
對于他的大驚小怪,丁一一終于給了他一句回應:“不然為什么上面讓我來?還沒給我配翻譯?難道還指望著毛熊國的人用中文跟我們談?”
馮愛民摸了摸鼻子,這次他沒有問丁一一,而是看向韓勝利:“丁一一同志說話一直都這么直接嗎?”
他這話,說的算委婉了。
韓勝利聽了忍不住發笑:“嫂子說話是挺直接的,不過這樣很好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整那些花花腸子,這樣的人才更值得交,也更好打交道。”
雖然是這么個理,但這也太直接了吧,實在是有種懟死人不償命的架勢啊。
不過這話他只是在心里吐槽,并沒有說出來,以免又被懟。
他是發現了,丁一一這個人,對事不對人,只要你當下做的沒毛病,她倒是也不會非要懟你。
接下來馮愛民直接和韓勝利聊起來。
韓勝利這個人,很會說話,可以說八面玲瓏也不為過。
雖然職位上和馮愛民差了好幾級,但不卑不亢,實事求是,說話也好聽,不僅不懟人,還適當的捧著人說。
不知不覺中,馮愛民將丁一一給他的瓜子都吃光了,一杯水也喝完了。
在他吃完時,丁一一又拿出一把,放在他面前。
馮愛民發現,丁一一這個人吧,雖然嘴巴厲害了點,但其實人還行。
就這樣,邊聊天邊吃瓜子,到了中午,毛熊國的人還沒來。
眼看著快十二點了,到飯店了,馮愛民想要帶大家去食堂吃飯。
現在越想越覺得丁一一說的對,毛熊國的人就是故意想給他們下馬威,若是他們乖乖等在這里,還真是如了他們的意,還不如該干啥就干啥。
幾人剛起身要去食堂,有士兵前來匯報,毛熊國的人到了。
馮愛民冷哼一聲:“終于肯來了。”
丁一一將手里沒吃完的瓜子,重新放回口袋里,又將杯子遞給韓勝利。
韓勝利接過來,趕緊去倒杯水。
這次他還將馮愛民的杯子一并拿去,倒了杯熱水。
經過近兩個小時的聊天,馮愛民不禁感嘆,韓勝利這個人是真不錯。
不管是聊戰爭、局勢、練兵方法、士兵生活,還是聊家常,他都能接得住。
關鍵他年紀也不算大啊,看著也就30歲左右的樣子,還這么會來事兒,他都想將人挖過來,讓他來黑省軍區當團長了。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畢竟現在黑省軍區沒有空出來的位置,何況特戰團和其他團的地位不一樣,雖然是副團長,但將來的發展未必比其他團的團長差。
康旗在這個時候回來了,坐在原本的位置上。
他剛坐下,毛熊國的人就在黑省軍區士兵的帶領下,進了談判室。
他們也是三個人負責談判,6個人負責保護。
當然,實際上他們來的不止是這幾個人。
毛熊國的軍隊已經在江對岸列兵,若是談不攏,大有開戰的架勢。
但我國也做了相應的準備,在江岸這邊,建立了防線。
并且時刻嚴陣以待,若是毛熊國的人真的敢踏入我國領土,勢必要他們付出代價。
毛熊國負責談判的是三個男人,他們進到談判室后,直接坐下。
當其中一人去打量對面的人時,看見丁一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充滿警惕。
他用俄語對另外兩人說道:“就是這個女人將面條賣出天價,我們要小心。”
另外兩個人卻不以為意,一個女人,又不懂戰爭,能多厲害?
丁一一自然認出了那位毛熊國的人,還對他笑了笑。
她不笑不要緊,這一笑,直接讓那人更緊張了。
畢竟他可是見識過,丁一一是如何笑著將那些東西賣出天價的,甚至逼著某個國家的人打下欠條,還拍了照片。
總之,這個女人的笑容,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