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丁一一來,江才、范志遠以及他們的一眾徒弟都很高興。
對他們來說,丁一一就是武器研發方面的“神”,她提出的思路總是很清奇,每次都能有效的解決問題。
其實不管是武器改進還是研發新品,范志遠和他的徒弟們都提出了很多思路,可是那些思路不是沒辦法實現,就是不夠科學。
可是丁一一提出的思路卻不一樣。
盡管很多時候,他們都覺得她提出來的想法太過天馬行空,完全不可能實現。
可是每次看過她畫的詳細版的圖紙,和上面關于材料的說明,他們又覺得好像這東西真的可以做。
當做的過程中遇到什么問題,他們覺得以現有的技術可能無法突破時,丁一一總是能想到辦法。
所以他們已經將丁一一當成了希望般的存在。
丁一一察覺到他們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所以最近已經不經常來兵工廠了。
目前火箭筒的改良在有序進行中,她盡量的只提出理論性的建議,具體的讓兵工廠那些人去做。
除非他們遇到實在無法解決的生產方面的問題時,她才會出手。
不是她不想早點研發出來,而是不想通過她的“血”來研發。
而且也不想養成讓這些武器專家凡事都只會依賴她的習慣,這樣可不好。
畢竟外掛不會一直有,還是要他們提高自身的能力才行。
工業上的落后她可以幫忙,可若是思想上的落后,她就束手無策了。
所以丁一一在兵工廠轉了一圈,將江才和范志遠他們遇到的一些問題幫忙捋順,然后就離開了。
范志遠的徒弟有人小聲抱怨:“戰狼同志現在也太不負責了吧,火箭筒這么重要的東西,她提出來改良后,就撒手不管了,啥都讓我們弄,自從出名后,好像架子都變大了。”
另一個人跟著小聲附和:“就是,而且改良版火箭筒真的成功后,到時候功勞是她的,而我們只是個小配角,好事都讓她占了,配角就配角吧,我們也不在意這些,但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見兩人的對話,范志遠板著臉訓斥:“你們怎么能有這樣的想法?先不說戰狼同志為了我們國家的武器研發付出了多少努力,就說她一心為國的心,就不該被質疑?!?/p>
“至于功勞,戰狼之前研發出的那些武器,哪個不是她一個人的功勞,你們付出了什么?可是哪個武器研發名單上沒有你們的名字?那會兒你們怎么不說?”
“既然你們說起責任,那我就問問你們,身為武器研發專家,你們的責任是什么?是研發武器!可是你們做到了嗎?現在有人提出想法,讓你們去做,你們反而在這里說三道四的,甚至對提出想法的人進行人身攻擊,你們不覺得羞愧嗎?”
范志遠的話說的很大聲,周圍的人都聽見了。
原本小聲議論的那兩人頓時紅著臉低下頭。
范志遠繼續道:“我倒是很贊成戰狼同志現在的做法,若是她什么都管、什么都負責,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我們都只會依賴她,漸漸地連獨立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p>
“你們知道戰狼面臨多大的危險嗎?有多少國家在針對她、甚至想要將她挖走嗎?一旦我們國家失去戰狼,我們又能做什么?”
那兩人被罵醒。
他們這才警覺,范志遠說的對,以他們現在對戰狼同志的依賴,若戰狼同志真的出事或者被其他國家擄走,到時候他們這個兵工廠恐怕將再也研發不出新型武器了。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于萬事都依靠戰狼了。
而且戰狼從沒跟他們計較過軍功的問題,可是他們現在卻因為做了一點事而暗自計較。
若是真的說起來,沒有戰狼提出來的想法,他們連獲得軍功的可能都沒有。
是他們太狹隘、也太自私了。
兩人平時都是很努力的人,只是一時思想走了岔道,被范志遠訓斥后,立刻意識到了錯誤。
兩人低著頭道歉。
“師傅,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師傅,我們不該在背后說戰狼的壞話,更不該對戰狼存有偏見,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范志遠的臉色依舊很冷:“哼,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若是戰狼知道她拼命去為國家、部隊做了那么多,卻被人詆毀,她該有多心寒?”
那兩人連忙道:“等戰狼來了,我們親自向她道歉?!?/p>
“對,只要戰狼能原諒我們,讓我們做什么都行,以后我們一定不會再有這樣不該有的想法。”
江才和他的一眾徒弟們見證了這場談話。
江才帶著人回去后,緩緩開口:“剛才的事,你們也聽見了,我不希望在我們部隊發生這樣的事,不管是你們,還是戰狼,都為國家、軍隊和人民付出了很多,只有我們萬眾一心、聯合起來,才能生產出更多、更厲害的武器。”
“戰狼于我們,是老師、也是并肩作戰的同志,正是因為大家聯合起來,這才能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武器研發,戰狼之所以在研發名單上寫上我們每一個人的名字,相信她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們更要努力去做,不要辜負她的信任?!?/p>
“是,師傅。”
于是,在丁一一不知道的情況下,范志遠和江才扭轉了一些年輕人浮躁的想法。
兵工廠的人,再次團結起來,努力搞研發。
而丁一一對這一切并不知情,就算知情,也不會真的生氣。
不管是武器研發還是武器生產部門的專家,她接觸的都比較多,大家在一起熬夜奮戰過,彼此的性格和脾氣都有所了解。
雖然有些人,思想上確實不夠大度,但本性都不壞。
尤其是這些人整天只能待在山洞里,除了研發就是研發,沒辦法和外界聯系,也沒辦法出山洞,所以他們的情緒上難免會有波動。
只要及時糾正,她不會真正往心里去。
丁一一出了山洞之后,就去了餅干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