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一腳踹開,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撲面而來。
房間內的景象讓空氣瞬間凝固。
屋里的少年們甚至還在動作著,
甚至沒有因為他們的闖入而停頓,仿佛早就預料他們的到來。
秦妄的目光掃過眼前荒唐的畫面,右手已經利落地掏出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精準對準秦末臨的眉心,
“滾下來。”
他的聲音像淬了冰,帶著懾人的寒意。
秦末臨望著自己的大哥,緩緩停下,漫不經心地將汗濕的金發向后捋去。那張俊美的臉上泛著情動的肆意潮紅,眼底滿是桀驁不馴的囂張。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他啞聲低笑,甚至故意放緩語速,
"現在想阻止也來不及了吧?大哥你們……"他刻意頓了頓,
"就別多管閑事了。"
裴晉站在秦妄身側,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弟弟身上。
而此時,秦妄的耐心早已燃燒殆盡。
知道與親眼目睹終究是兩回事,當初得知黛柒與裴晉有染時,嫉妒中竟摻雜著隱秘的慶幸,慶幸這證明他也有機會,
可得知她與厲執修有染時,嫉妒已如毒藤纏繞心臟,勒得他難以呼吸。
而此刻,再次親眼見證這場面.....
"是嗎。"
他幽冷的嗓音在空氣中震顫,扣動扳機的手指沒有半分遲疑。子彈破膛而出,帶著灼熱的氣流。
裴晉卻及時推開他的手臂,彈道偏移,擊碎了墻上的裝飾鏡,玻璃碎片如雨落下。
秦妄轉頭看向裴晉,
"你想殺誰,我都無所謂,"
裴晉冷靜地迎上他的視線,
"重要的是,人該死在什么場合才合適,”
“人死在她身上,你想讓她余生都活在這個陰影里?"
他示意秦妄看向床榻。
秦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女人裸露的肩膀在顫抖,白皙的小腿肌肉緊繃,顯然是嚇壞了。
秦末臨和裴少虞將她護得嚴嚴實實,
黛柒原本意識就模糊,在意識到人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恢復了清醒,被槍聲驚醒后徹底已然是清醒。
雖然大部分身影被裴少虞遮擋,但從那截裸露在外的小腿和微微顫抖的肩膀,依然能看出她的驚懼。
秦末臨感受到女人的緊張,旁若無人地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安撫,指尖梳理著她汗濕的發絲。
裴晉走到床邊,冷冽的目光掃過秦末臨:
"還不下來?"
秦末臨不情愿地撇嘴,許是覺得現在的場景在做什么也沒什么意思,順從地tUi開,伴隨著女人的輕微嗚咽,
少年還不忘用被子將黛柒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睛。
裴晉聽著牙酸,沒有看女人一眼,可臉色就是好不到哪去。
裴晉轉向自己的弟弟,聲音里凝著寒霜: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知道。"
裴少虞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視線,
"哥,我要結婚。"他微微抬起下巴,"我會娶她。我是認真的。"
"娶她?"
裴晉的視線淡淡掃過一旁的秦末臨,嗤笑出聲,
"和他一起?"
這話讓裴少虞瞬間蹙眉。
什么,這怎么可能,
身旁的秦末臨聽著也不爽,他怎么可能會共享這種事,眼下是迫于局勢,不得不做出退讓,以后結婚了肯定不行,
她此生,只能有他一個丈夫。
"當然不——"
兩個少年異口同聲地反駁,臉上寫滿抗拒。
裴晉打斷他們:
"認真?我看你們是腦子不清醒,需要去海里泡兩天清醒清醒。"
他向前一步,聲音雖輕卻字字如冰:
"你們當她是什么?人盡可夫?"
"我明確的告訴過你、她可不是你們能隨隨便便動的人。"
為什么不行?她跟時......"
裴少虞的反駁卡在某個姓氏上戛然而止。
打斷他的不是裴晉,而是從被褥里突然伸出的手,黛柒纖細的手指正緊緊攥住他的衣角。
少年回頭望去,撞見她淚眼婆娑的眸子,那些晶瑩的淚珠正順著緋紅的臉頰滑落,在枕巾上暈開深色的痕跡。含淚的眼睛里盛滿哀求眼神里盛滿懇求,無聲地哀求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他喉結滾動,將涌到唇邊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彎:
"她離婚只是時間問題......而且她根本不愛傅聞璟。"
裴晉與秦妄交換了一個眼神,心知這幾人必定隱瞞著什么信息,可現在也無心糾結了。
"不愛他?難道就能愛你?"
秦妄向前一步,帶著嘲諷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少年,
"你憑什么覺得她會選擇你?你拿什么跟傅聞璟爭?"
句句誅心,字字剜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