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瓣輕顫,帶著破碎的哭腔:
"我、我有什么可解釋的,我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反倒是你們——"
她試圖掙脫,卻如同陷入蛛網的蝶,左手推拒著身后堅實的胸膛,右手抵擋著在小腹流連的大掌,
"這個樣子對我、抱著我、像什么話......"
秦妄的手掌突然用力,察覺到腹部異常,黛柒悶哼出聲,聲音里也染上驚慌:
"滾開、別碰我!"
秦妄瞇起眼眸,手上動作不停,
“難道你還想留著這些東西?”
目光又在她身上流轉,
"況且,傅聞璟可不會這么想。他要是知道你今晚和他們在一起,還弄成這副模樣......"
指尖又若有似無地劃過她腰際,"指不定會怎么發火。"
"那又怎樣?"
她別過臉,
"我沒做錯任何事。"
裴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來,指尖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
"是不會怎樣,"
他端詳著她淚痕交錯的面容,
"但你已經背叛了婚姻的神圣性。"
他在說什么,他怎么好意思來指責她?
"你在胡說什么、難道這是我愿意的嗎?"
她聲音發顫,
"我才沒有背叛、大不了......大不了就......"
"離婚?"裴晉替她說出未盡之語。
黛柒抿緊嘴唇,沉默像一道無形的墻。
"離婚當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指腹輕輕擦過她唇角,
"至少能給彼此留些體面。"
體面?多么諷刺的字眼
離婚之后,那些一直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們,豈不是更有了名正言順糾纏她的理由了嗎?
一個個說的好聽,真發生了什么,想捏死她也是輕輕松松的事。
留在傅聞璟身邊,固然有她自己的私心在。她已經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她實在不愿意去過那種東躲西藏、提心吊膽的日子。
雖然這些男人經常會來騷擾她,但離婚后的處境未必會比現在更好。
可她也清楚地知道,這樣的隱瞞對傅聞璟并不公平,她其實并不是特別在意公平與否,只是被動的被發現與主動坦白,終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質。
但這次,她是受害者。
如果傅聞璟知道了這一切后想要離婚,她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順水推舟地離開也是最好的選擇。
“想什么呢?”
裴晉看著黛柒心不在焉的樣子,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黛柒卻對他的舉動視若無睹,依舊自顧自地問道:
“傅聞璟什么時候來?”
“傅聞璟什么時候來。”
裴晉和秦妄兩人對視一眼,秦妄挑眉。
“你很希望傅聞璟來?”
黛柒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秦妄,似乎對他的問題感到十分不滿。她沒好氣地回答道:
“你說什么呢?他可是我老公,出了事我不找他還能找誰?找你嗎?你還不如他,你還是先把你自己管好再說吧......”
秦妄只是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卻引來了黛柒如此激烈的反應。
她像連珠炮一樣,不停叭叭叭的回懟著,話說的又輕又細,語速又快又急,說到最后幾乎成了含混的嘟囔,顯然是怕真的惹惱了他。
“嘶— 你這女人、”
秦妄被黛柒的話氣得不輕,伸手就想掐住她潮紅的臉頰,
她立即噤聲,慌忙躲開,轉著上半身躲進身后裴晉的懷里,將臉深深埋進裴晉的胸膛。
雙手還不忘揪住他西裝外套的兩側,用力拉扯著試圖把自己完全藏起來,恨不能鉆進他的衣衫里。
裴晉垂眸看著鉆進自己胸膛里把自己捂的嚴實的女人,
“想進去找什么?”
秦妄傾身靠近,聲音帶著譏諷,
"你不會以為他是什么好人吧。"
"怎么會、我什么時候說過他是好.......啊!"
黛柒剛要反駁,身下突然一個顛簸,讓她險些栽倒。未說完的話卡在喉間,聲音都變了調,
是裴晉故意用腿顛了她一下。
她反應過來后立即蹙起秀眉,認真又氣惱地斥責:
"不要這樣子!"
指尖用力掐進裴晉的肩膀,男人卻像毫無所覺,
"坐在我身上還要說我的壞話?"
裴晉貼在她耳畔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側。那只原本扶在她腰間的手已經滑至腿側,帶著若有似無的暗示。
"那就放我下來!"
她羞憤地掙扎,她的視線慌亂地在兩個男人間游移,
"你們這樣對我......傅聞璟要是知道,肯定會更生氣。"
"早晚都要面對的事。"裴晉語氣平淡。
"什么早晚的事......"
“嘖,怎么連腳上都是牙印。"
黛柒渾身一顫,秦妄不知何時又攥住了她的腳踝,正饒有興致地把玩著那只纖足。如玉的腳背印著幾處的牙印,在雪膚上格外醒目。
"松開!"
黛柒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方才要追問的事早已拋到腦后,此刻只想讓這個變態放手。
他的指腹摩挲著那些痕跡,捏在手里就像個白玉團子似的,她羞憤地想要抽回腳,卻被他牢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