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家?”男人眉峰微挑,顯然對這個姓氏毫無印象,
“我怎么沒聽說過。”
"哪家千金能讓你記住。"傅聞璟淡淡道。
男人嗤笑一聲,也不再追問。
對方嗤笑一聲,對這個話題不再感興趣,他慵懶地陷在角落的真皮黑沙發里,黑色襯衫緊繃在賁張的肌肉上,儼然一個西裝暴徒,他慢慢地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
而被稱為秦妄的男人,生就一副極具攻擊性的西式骨相。膚色呈現出一種古銅色,仿如希臘繪本出現的人物。
深邃五官被造物主精心雕琢,每道線條都迸發著原始荷爾蒙,他那金黃耀眼的發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與他那雙湛藍的眸子相互映襯,宛如深邃的海洋。
而那薄厚適中卻異常紅艷的嘴唇,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邪魅性感的氣質。
當他放下酒杯時,那薄厚適中的嘴唇因為沾染到了些許酒水而顯得更加性感誘人。
他彈了彈煙灰,然后突然話鋒一轉,說道:
“對了,執修過幾天就要回來了。聽說他前段時間在邊境端掉了一個窩點。看來這次回來,得好好給他接風。”
傅聞璟駐足落地窗前,俯瞰城市流動的燈火:“時間定了通知我。”
"好。"秦妄站起身,拍了拍傅聞璟的肩膀,又自顧自說道:
“本以為裴晉會是我們之中最早結婚的,沒想到讓你搶了先。”
"走了。改天把你的未婚妻也帶上讓我們見見。"
話雖如此,傅聞璟知道他其實對他的未婚妻并不感興趣,權當玩笑話罷了。
他們這個階級的人能有多少人會是因為愛情而結婚的。
他沒有回應,只是沉默地凝視窗外。城市的燈火在他深邃的眸中明滅,像一片沉靜的海。
————
黛柒對秦末臨的忍耐已近極限。這個像巨型金毛犬般黏人的家伙,整天在她身邊打轉,讓她煩不勝煩。
夏末的風輕柔地吹來,帶來了陣陣花香。
然而,這美好的氛圍卻被秦末臨的惡作劇給破壞了。
他就這樣伸手拽住了黛柒的衣領,使得猝不及防黛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有完沒完!”
黛柒憤怒地回頭,瞪著那個還在無所謂的笑得惡劣的少年。
只見他單手插兜,活脫脫一個不良少年、二世祖的欠揍模樣。
面對黛柒的斥責,秦末臨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還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這么小氣啊,開個玩笑都不行嗎?”
說著,他竟然還伸出手,想要去捏黛柒那氣鼓鼓的臉頰。
黛柒眼疾手快,迅速地躲開了秦末臨的狗爪。
她可不想被這個討厭鬼得逞,于是轉身就跑。
兩人你追我趕,很快就繞過了教學樓后的轉角,卻在不遠處的花亭前猛地剎住腳步,
一個女生正背對他們,聲音發顫:
“會長,我喜歡你......”
黛柒立刻閃身躲到旁邊的梧桐樹后。
她的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花穗,落在被陽光簇擁著的少年身上,碎金般的光暈為他淡紫色的發絲鍍上柔光,
他眼眸透露出一絲不耐,視線隨意地掃過手中的信封。
“喂,八卦精。”
秦末臨不知何時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
“看什么這么入迷?”
秦末臨的聲音中透著好奇,他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想要一探究竟,卻被黛柒慌忙按住:
“噓——”
黛柒慌忙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出聲。
瞧著女人緊張的可愛模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然而此刻完全沒有察覺面前少年的想法,一心只撲在隔壁的狀況上,心里暗暗祈禱著不要被發現。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線傳來:
“有時間做這些沒用的事情,不如把時間放在學習上。”
他們的對話黛柒聽不真切,只見那少女突然轉身跑開。
亭子下只剩下少年一人,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信封,眉頭微蹙,毫不留情的把這個燙手山芋甩手扔到一旁,他一邊不緊不慢地從口袋里掏出濕紙巾,仔細地擦拭著雙手。
就在他還在慢條斯理地擦拭之時,他像是突然想起到了什么似的,
緩緩抬起頭,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兩人藏身的方向。
“戲看夠了就滾出來。”
黛柒嚇得渾身一僵,條件反射地死死捂住身后秦末臨的嘴。
兩人藏在梧桐樹干后,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胸腔的震動,還有抵在掌心的溫熱呼吸。
奇怪的氣氛在寂靜中發酵,黛柒卻完全沒意識到,直到掌心傳來一陣濕熱的——
秦末臨竟伸舌頭,舔了她的掌心!
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