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輛低調的黑車緩緩碾過新鋪的玄武巖車道,兩人來到男人為了他們的新婚而新購置的莊園,
車燈掃過之處,精鐵鍛造的歐式雕花大門莊嚴肅穆,雕花大門兩側,精心修剪的高大綠籬沉穩矗立。穿過羅馬柱回廊,庭院中央的噴泉流水聲潺潺,盡顯奢華典雅之態。
這里背靠青山,前臨活水玉帶環腰,風水先生說藏風聚氣,是難得的旺宅。
黛柒推開主臥房門時,就見傅聞璟半倚在真皮沙發里,睡袍腰帶松散地系著,露出大片胸膛與清晰肌理,鎖骨處還掛著未擦干的水珠,頭發也濕漉漉地搭在額前。
壁爐的火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跳躍,眼神幽深如寒潭,在昏暗的客廳燈光下更顯危險。
兩人今晚都不可避免的喝了些酒,
"過來。"
"怎么了~ 聞璟~ "
只聽女人帶著甜膩的聲音撲進他懷里,掀起一陣香風。
感受到男人的胸膛起伏了一下,頭頂傳來一陣紊亂的喘息聲。
"上來坐。"
"今晚宴會的時候都忙些什么?"
傅聞璟的語氣溫柔得令人心顫,卻帶著不容忽視的質問,
"半天都沒見到你人影,不知道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參加晚宴。"
黛柒仰起臉,水眸含著秋意,濕漉漉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陰影。
她的目光從他眉峰移游而下,掠過高挺的鼻梁,最后定格在男人薄唇上,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頜,
"就找我爸媽聊天啊...."
"然后碰了幾個熟人,多聊了會。"
尾音帶著蜜糖般的黏膩。
"因為有點累,我還特意偷摸找了間休息室休息了會的。"
她手指無意識絞著他的睡袍腰帶,說到找地方躲懶時,唇角上揚眼含笑意眨了眨眼,那竊喜得意的小模樣,
活像只偷了腥的貓。
傅聞璟定定地看著她,昏暗燈光在他臉上投下深淺陰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低頭鼻尖碰鼻尖:
"是嗎?下次這種事直接和我說。"
傅聞璟的大手輕撫著黛柒的后腦勺,神色頗嚴肅,
"我會派人帶你去休息的,不用自己去。"
"嗯。"
黛柒點頭,她伸出手指輕點他的薄唇,試圖轉移話題,
"這么晚了,我們還不睡嗎?"
她今天真的挺累的,各種意義上。
傅聞璟握住她作亂的手指放在唇邊輕咬,眼神卻始終鎖定她的眼睛,
"睡的。"
灼熱的吐息拂過她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微的顫栗。
說睡,可傅聞璟的手還是在她腰上收緊著,黛柒想起身卻無法動彈,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緊繃,
沒等她開口,男人混著酒香的吻就落了下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掠奪。
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織成銀色的網.......
"剛剛教你的、 再說一遍,就給你。"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熱氣噴灑在她耳邊。
黛柒在**中模糊聽見男人的話,恍惚間,想也不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聲音帶著哭腔的嬌喘:
"老公.... 老公我、我要。"
他悶笑著吻去她額角的濕汗,動作溫柔得不像話:
"好的,老婆。"
大手托著她的后腦勺,將吻從額頭一路向下,掠過鼻尖,最終定格在她顫抖的唇上。
帶著珍視與愛意,細細描摹她的眉眼。
黛柒埋在他懷里,眼尾泛紅帶著情動后的水汽,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和溫熱的體溫,疲憊感漸漸襲來,
"睡吧。" 他在她耳邊低語。
新婚期的甜蜜像融化的糖漿,黏稠得化不開。
晨光在絲絨被上灑下碎金,黛柒蜷在凌亂的被褥間,指尖無力地揪著枕角,
蜜里調油過了一個星期,黛柒終于忍無可忍,她把枕頭砸向傅聞璟:
"傅聞璟!你要是還有點人性,就讓我好好休息!"
傅聞璟正穿著襯衫,鏡中映出他饜足的神情,這一個星期,他就如猛獸般不知疲倦
馬上她的假期就要結束去上班,如果再這么被折騰下去,她懷疑自己第一天上班就要在辦公室睡死。
傅聞璟從背后摟住她的腰,將她壓在床上,下巴蹭著她的頸窩,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那就把工作辭了好不好?我養你,在家花錢就好。"
她大罵他沒人性,傅聞璟這才不得不消停下來,像只被訓斥的大型犬,蹭著她的頸窩撒嬌。
正當黛柒以為自己終于能睡個好覺時,男人接了個電話,掛了之后溫聲告訴她今晚家里有客人要來。
"誰啊?"
黛柒迷迷糊糊地問,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秦妄他們," 傅聞璟輕撫著她的頭發,
"有點要事要談。"
她心生不滿,憤憤不平地皺起眉頭。
為什么商談地點會選在他們家?
傅聞璟察覺妻子的不滿,溫聲詢問:
"如果介意的話,我現在就喊他們另換地方。"
黛柒一聽,這怎么行,再怎么不滿,也不能表現得那么明顯。
況且他們只是來商量事情,又與她無關,她沒有理由直接趕人家走。
這點禮貌她還是懂的。
她搖頭表示理解:"沒事,讓他們來吧。"
傅聞璟親吻她的額頭安撫:"乖,聊會吃個飯他們就走了,你可以去忙你的事,不用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