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柒獨自深陷在寬大的長沙發上,紫色雪紡長裙在身下鋪展成一朵柔媚的花,在真皮坐墊上鋪開一片柔軟的漣漪。
籠罩在她身上的四個男人的影子,身影如同牢籠一般,將她緊緊地包圍其中,
帶來一種山雨欲來、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無意識地舔了泛紅的唇,舌尖蹭過下唇那道細小的咬痕。
"我知道的就這些....也全都告訴你們了....."
美人軟軟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水潤杏眸望著他們。
她也不知道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就在前不久,時傲敲響她的房門,將她帶進了一間寬敞的船艙屋內,剛一進門,黛柒就感受到了一種沉重的壓抑氛圍。
在接下來就是面對眾人對她地的審視。
她本能地感到恐懼,下意識咬住右手拇指,貝齒深深陷入指甲邊緣的軟肉,左手不自覺地蜷縮在膝蓋上,紫色綢緞裙因她緊繃的坐姿而深陷進腿縫,腰圍收得極細,領口半露的白嫩肌膚在燈光下泛著微光,胸口在藕臂擠壓下顯得鼓鼓囊囊。
"所以,"
軍靴踩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每一步都帶著壓迫性的重量。
厲執修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眸色如淬了毒的翡翠,在頂燈照射下泛著冷冽的暗芒,男人冷聲質問道,
"你是在告訴我——"
咔。
斜倚在墻邊秦妄突然用打火機點燃一支煙,火光在他湛藍的瞳孔里跳了一下。
隱在暗處的半張臉,五官深邃,幽藍的瞳仁盯得人心發顫,像極地深海。黑色襯衫下的肌肉線條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剪裁完美勾勒出他緊實的腰腹。
灼熱的視線像蛇信般掠過那片肌膚,喉結微不可察地滾動了一下。
他沒有開口說話,甚至站姿都是懶散的,可那份隨意卻透露著某種隱秘的壓制和暗示。
"你也不知道這份邀請函是誰給你的?"
厲執修神色冷淡如常,說完后半句。
男人容貌凜冽,劍眉壓目,眼神倨傲卻冷漠如冰,黑色軍裝一絲不茍地貼合著寬肩窄腰的輪廓,紐扣每一顆都冷冽得锃亮,皮質武裝帶勒緊健碩的腰身,槍套半開,槍身泛著啞光的金屬質感,穿上軍裝的他更具鋒利性,彰顯出一種不可一世的輕狂,一絲多余的溫柔都沒有。
厲執修垂眼,視線定格在她白膩的小臉上,幽亮的鷹眸投下深綠陰影,情緒不明:
"現在船已經啟航了,自然不可能因為她就返航。"
他頓了頓,補充道,
"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傅聞璟那邊重新派船來接她。
秦妄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夫人,你現在上的可不是讓你愜意度假的船那么簡單。"
黛柒一聽,心里暗罵這破劇情怎么沒說清楚,
她不敢看厲執修,其它兩人她也靠不住,她看向一旁的時傲,俊美的臉上寫滿了淡漠疏離,他也沉默地看著這場審判。
心下不由得一沉,她的睫毛輕顫,燈光下投下一片不安的陰影,盛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所以……會很危險嗎?"
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尾音微微發顫,
秦末臨就在她的身前站著,看著她又純又欲的模樣眸色一深,女人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勾人至極的媚與嬌。
一種近乎暴烈的保護欲瞬間席卷了他的理智。
他穿著黑色沖鋒衣,少年將燦金色的額發全部后梳,露出線條鋒利的眉骨和飽滿的額頭,瞳孔冰藍。配上花瓣一樣的紅艷唇形,整個人透著一股野性的危險張力。
他走到黛柒面前單膝跪地,戰術長褲的布料在地毯上摩擦出細微的沙響。
他忽然前傾,袖口擦過她的膝蓋,帶來一陣細微的顫栗。
他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掌心溫度燙得驚人。
他的突然靠近讓其他三人都皺起了眉,船艙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微妙。
"姐姐,"
他仰起臉,微微勾起的唇下,若隱若現的犬齒,狗狗眼在長睫毛下顯得格外真誠,
"有我在,你就不會有問題。"
他的聲音放得極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前提是,你得跟緊我,最好寸步不離。"
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撐在她身側的沙發上,將她困在方寸之間,俊臉迅速逼近,黛柒扭頭躲過,
少年的沙啞的嗓音下是他隱藏不住的躁心思,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
"別怕,今天晚上我就去找你,我們睡一起,我保護你。"
黛柒的瞳孔猛地收縮。
"滾開!"
她抬手推開他,珍珠手鏈在動作間嘩啦作響。
"不需要你,既然那么危險,我就待在屋里不出門就好了。"
秦末臨卻恍若未聞,只是專注地看著黛柒,眼底的占有欲幾乎要溢出來。
被推開也未計較,他直起身,垂下的眼睫直勾勾的盯著臉色漲的通紅的美人兒,眼波流轉,秀眉微蹙,連帶著鎖骨那片肌膚都透出淡淡的粉色,
厲執修淡淡看了他一眼,冷冷開口:
"注意分寸。"
船艙內的氣氛再次變得微妙起來,秦末臨還想說什么,卻被厲執修一個眼神制止了。
秦妄手里的打火機蓋子突然合上,在寂靜的會議室里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黑色西裝下的肌肉線條微微一緊,剛剛差點沒忍住一腳踹到這個小雜種身上,
但聽到黛柒的拒絕后,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指間的煙在煙灰缸邊緣輕輕一磕。
"明智的選擇。"
他的聲音帶著慵懶的贊許。
咔嗒。
厲執修的軍用懷表在寂靜中發出清晰的聲響。
他站在落地窗前,逆光的身影像一把出鞘的軍刀。
窗外,海天交界處突然劈下一道閃電。
暴風雨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