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柒把最后一口湯喝完,用餐巾擦了擦嘴,
"姐姐..."
沙啞的嗓音讓黛柒抬起頭,黛柒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少年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面前,雙手撐在茶幾上,正對上秦末臨暗沉的目光
他歪頭,
"吃飽了嗎?"
“嗯.....”
女人看著他的模樣,心下有幾分打怵,緩緩點頭,示意自己飽了,
話音未落,秦末臨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
“啊!你做什么!”
黛柒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打橫抱起,下一秒便陷進了柔軟的床墊里。
秦末臨的手臂撐在她耳側,垂下的眼睫幾乎要掃到她的鼻尖。
“姐姐,我已經忍了很久了。”
他看著她驚慌失措的眼睛,
“既然你吃飽了,也該我吃飽了。”
少年高大的身子壓下,俯身就吻向女人,
舌尖強勢撬開女人的唇齒,帶著少年特有的急切和侵略性,
女人喘不過氣,少年這才舍不得地放開,
月光下,她清楚地看見少年眼底翻涌的暗潮,看著他伸出舌尖,舔去唇角牽連的曖昧。
“唔.....”
鼻尖縈繞著一股的女人濃烈地幽香,
這女人身上怎么能那么軟,那么香,
————————都刪了
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門外一陣敲門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男子聲音,
“秦少爺,大少爺喊你過去一趟。”
女人一聽瞬間怔愣住,
不敢相信男人怎么知道他在她房間里,手上力道不自覺加重,
少年低聲咒罵伴隨著悶哼,
黛柒想躲開,卻被他死死按住,無法掙脫。
少年不得不起身,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
在他轉身離去之前,他的目光如火焰一般熾熱而虔誠地落在女人的臉頰上。
他靠近她,輕柔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他稍稍退后,用充滿關切的聲音囑咐道:
“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隨意和不認識的人搭話。”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明天你可能就看不到我了,所以姐姐如果想要就餐的話,去四樓。”
第二日。
黛柒在混沌的夢境中掙扎許久,才勉強掀開沉重的眼皮。
屋內光線昏暗,遮光簾嚴絲合縫地擋著,只從邊緣漏進幾縷陰郁的灰藍色天光。
她伸手去摸床頭的手機,天氣預報顯示 "雷暴將至",海浪預警圖上的紅色箭頭張牙舞爪。
12:47。
她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船呢?"
黛柒撐著身體坐起來,露出鎖骨處一道淡淡的紅痕
傅聞璟說會派船來接她,可到現在也一點動靜都沒有,
窗外傳來悶雷的轟鳴。
黛柒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海天交界處,烏云如巨浪翻涌。
什么也沒有。
只有翻涌的浪濤拍打著船身,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黛柒的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窗框。
過了一會,胃部的抗議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黛柒咬了咬下唇,
實在支撐不住饑餓感的女人推開了房門,涼意瞬間順著脊背爬上來。
昨晚還亮著的壁燈全部熄滅,走廊沉浸在詭異的半明半暗里,只有緊急出口的幽綠指示燈投下慘淡的光,將她的影子拉長成扭曲的形狀。
四樓餐廳的奢華令人窒息,更像某個歐洲古堡的宴會廳。
二十米長的餐臺上擺滿銀質餐具,瓷盤邊緣的金線在燈光下閃爍,雕花玻璃罩下的龍蝦濃湯還冒著熱氣,烤肉的脆皮在射燈下泛著油光。
可偌大的空間里,只有零星幾個用餐者。
這些人各個都是生面孔,一個個動作優雅地切割著盤中食物,刀叉碰撞的聲音清脆悅耳,
卻在黛柒踏入的瞬間,全部靜止。
她僵在原地,后頸的汗毛一根根豎了起來。那些人的目光像黏稠的蛛絲,有意無意的落在她身上,
黛柒胡亂盛了碗海鮮粥,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強迫自己專注于餐盤。
草草結束用餐后便離開了。
她出門時側頭看向一旁不遠處,
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門,門外是船頭甲板,遠遠就能看出那里的視線更為更寬闊廣大,
她推開門,咸腥的海風劈頭蓋臉砸來。
甲板空無一人,黛柒走到欄桿邊,扶住冰涼的金屬欄桿,望著眼前無邊無際的海洋,
海水黑得像墨。
鉛灰色的云層壓得極低,幾乎要觸及海面,遠處的閃電像一把利刃,瞬間劈開昏暗的天幕,慘白的光照亮了空蕩蕩的海平面。
沒有魚群,沒有浪花,只有深不見底的、蠕動的黑暗。
這哪里是海,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無比的灰色墳墓。
一眼望去,無邊無際的灰色海洋,仿佛是無數亡靈在其中咆哮怒吼,讓人感到一種無法逃脫的壓抑和恐懼。
黛柒心里莫名的感到不適,不安像潮水般涌上心頭。
她的心跳緩慢驟停,呼吸也變得沉悶起來。
不行,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黛柒毫不猶豫向后退去,轉身想要快步逃離。
就在轉身的瞬間,
只聽見女人“ 呃 ”的一聲疼痛悶哼,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苦橙葉氣息就如撲面而來。
她的鼻尖撞到了一堵溫熱的“墻”上,撞擊讓她有些頭暈目眩,不禁發出一聲低呼。
“你——”
黛柒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訓斥,卻在抬眸的剎那,被硬生生掐斷在喉嚨里。
厲執修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逆著光,將她的視線完全籠罩。
他穿著筆挺的墨色軍裝,肩章上的銀穗在風中微微晃動,皮帶勒緊的腰身勁瘦有力。
男人的面容英俊而冷峻,最令人窒息的,是他此刻的眼神,眉骨投下的陰影將眼眸埋進更深的暗色里,
隱晦而放肆地看著美人皎潔地臉,肆無忌憚的用目光丈量她每一寸肌膚。
黛柒的呼吸一滯。
他既沒有因撞到她而道歉,也沒有絲毫想要讓開的意思,就保持著一貫睥睨眾生的表情俯瞰著她,
海風掀起黛柒的裙擺,黑色綢緞裙如流水般纏上厲執修的軍靴。
她下意識想后退,
“誰讓你擅自出來的。”
厲執修終于開口,低沉的嗓音比海風更冷,
黛柒的指尖顫了顫。
“外面很危險。”
男人的語氣并不重,甚至算得上平靜,可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卻讓她脊背發涼。
她無意識地咬住下唇,聲音不自覺地弱了下去:
“對、對不起……我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