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非,我們去哪兒?”
換好衣服的溫青釉被言非牽著上了車。
溫青釉這次非常聽話地選擇退出集訓,靠在副駕的位置上有點懶洋洋。
累是真的累到了,她可沒有裝得很過分。
【繼釉寶像只小兔子之后,發現釉寶還像只小貓咪~】
【想養一只釉寶,告訴麻麻你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
【你買得起miUmiU嗎?買得起普拉達嗎?買得起愛馬仕嗎?有VIC定制的資格嗎?咱養不起啊!】
【釉寶現在搭配的一身行頭換算下來的鈔票可以把我淹死了。】
【請天降巨款治愈老子受傷人生!】
【我真的要鬧了!】
“去學生會那邊一趟。收拾收拾垃圾給寶寶去去病氣。”
學生會?那豈不是會見到赫連決。
這幾天都在集訓,赫連決便暫緩了他所說的交易,一直沒有來找她。
現在她退出了集訓,不會剛出狼窩,又入虎穴吧。
不過……
她喜歡大補品們接二連三送上門。
“收拾垃圾?”
溫青釉抱著安全帶轉頭看向開車的男人,語中帶著不解。
“寶寶去了就知道了。”
他把人帶到赫連決面前時,才知道原來他們還有膽子算計赫連決。
野心真大。
阿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別人算計。
-
全球限量版豪車通暢無阻地駛進學院行政區的核心地帶,一座名為“理事大樓”的現代建筑沉穩地矗立著。
臺階兩側是精心設計的水景,言非牽著溫青釉徑直走入大門。
跟回家似的。
“言非少爺。”
“言非少爺,會長就在頂層辦公室。”
赫連決私人防線極重,不喜和別人共用空間。
頂層的整個辦公室都是他個人的。
包括休息室,集辦公和休息一體。
除了赫連決親自吩咐,學生會的其他成員并不會擅自上頂層打擾赫連決。
不過言非少爺那幾位倒是頂層的常客。
早就收到會長吩咐在一樓等著接待言非的是夏沃和殷璇。
“這位就是溫小姐吧。”
殷璇眼前一亮。
會長交代他們要帶兩個人上去,一位是言非少爺,一位就是溫小姐。
她之前從來沒有從會長口中聽到過溫小姐這個人,這還是第一次。
原來是言非少爺的女朋友。
看著年紀好小,是剛入學的新生吧。
言非一路牽著溫青釉的手,擔心她對陌生的地方不習慣。
跟在兩人后面的夏沃和殷璇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是驚奇。
言非少爺向來行事不羈,貪玩胡鬧,校霸的名頭不是虛的,還有這么乖順的一面呢?
仿佛渾身上下的逆毛都被身邊這個乖軟的小姑娘捋直了。
專用電梯直達頂層。
溫青釉幾人出來時,赫連決已經在電梯門口等著了。
言非詫異挑眉。
“阿決專門等我?什么時候這么熱情了,怪不習慣的。”
赫連決什么也沒說,眸光淡淡一掃。
他等的可不是言非。
溫青釉往言非身邊縮了一下,手心傳來明顯的力道,是言非在默默安撫。
釉釉好像很怕阿決。
不過也正常,很少有人不害怕阿決那張冷臉的。
圣鉑萊特很多女孩子喜歡阿決這款,但看來釉釉還是害怕居多的。
不動聲色瞥了眼兩人交握的毫無縫隙的手,赫連決眸光閃了閃。
就這么一刻也分不開嗎……
言非真是沒有分寸,處理公事的時候怎么可以還這么膩歪,溫青釉不懂這些社交禮儀,他還能不懂嗎。
夏沃和殷璇將人帶上來后就算完成了會長的交代。
兩人原路返回下層。
赫連決走在前頭,溫青釉好奇地打量著頂層辦公室的布局和樣子。
簡約冷淡風,和會長本人給人的印象一致。
“這一層是阿決的辦公場所,你以后進了學生會是在下面幾層活動,事情處理完后我帶你去下面逛逛。”
當做提前熟悉辦公環境了。
“不一定。”赫連決突然插話。
言非好奇地看向赫連決。
溫青釉也抬眼看去。
“不同職務會分配不同的辦公室。這種問題還是等溫小姐成功進了學生會再說吧。”
言非以為赫連決不覺得溫青釉能進學生會,說這種話為之過早。
他立馬為女朋友聲明支持。
“釉釉肯定會成功的,阿決你就等著給釉釉發工資吧!”
赫連決啞言。
他不是那個意思。
遲遲沒聽到溫青釉說話,赫連決猜不透她有沒有誤會。
他想解釋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本就沒有表情的臉更冷了。
幾人來到會長辦公室,空間寬敞闊大。
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眺望整座貴族學院的風景,一覽無遺。
關上門后,里面的一切聲音都不會傳到外面。
裴邇正站在里面,雙手環抱胸前冷眼看著一男一女。
見到會長他們來了,當即放下胳膊打招呼。
“會長!言非少爺!溫小姐!”
溫青釉看向癱坐在地上的兩人,目光觸及到熟悉的面孔時,她下意識后退了半步。
步鐘窈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她臉色慘白,看上去失了魂一樣。
癱在地上的男人看到言非來了,幾乎是撲上言非的腿。
赫連決伸手將他身邊的溫青釉拉到自己身邊,免得被誤傷。
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自然而然分開了。
“言非少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以后一定專心為即墨家辦事,再也不敢有其他心思了!”
男人痛哭流涕,年紀比言非大上許多,卻狼狽地向著言非乞求原諒。
他就是那個違規放任違禁藥物流入鉑萊島的主責之一。
言非這幾天都在忙著排查還有沒有其他違禁藥品混進來,以及揪出手底下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的人。
“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錯了……”
男人再次試圖攀扯言非的褲腳,被言非一腳踹開。
他可沒什么尊老愛幼的美好品德。
尤其是對背叛自己的人。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即墨家不缺效忠的人。
這人算是廢了。
但凡被大家族除名,其他地方也不會再接納他,永無出頭之日。
那種臟藥敢帶進來,還好死不活下到溫青釉身上,真是嫌命太長。
見言非少爺出了氣,裴邇眼疾手快將妄圖繼續掙扎的男人死死壓住。
一身腱子肉把男人壓得五官都變了形,這才讓他徹底絕了掙扎的心思。
溫青釉坐在沙發上,裙擺上蓋了一層毛毯,赫連決遞了杯熱咖啡給她。
卷翹的睫毛被升騰起的水汽微微沾濕。
“謝……謝謝會長。”
“嗯。”
赫連決看著她毛茸茸的發頂,沒發現她情緒異樣,這才將眼神重新放在辦公室中央。
希望她沒被這種場景嚇到。
“步鐘窈,你被開除了。”
“開除也太便宜她了。釉釉怎么被欺負的,她也應該嘗一遍。”
言非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溫青釉當初是有多難受的。
癱軟在地上的步鐘窈像是被某個字眼觸及到了,猛地抬頭。
然后看向乖巧坐在沙發上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