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邪一步踏出,好似虎下山。
上一刻氣勢洶洶的矮壯男子,在看到沖來的丁邪時,整個人就愣住了,原本癡傻中帶著癲狂的面容中浮現出了恐懼。
隨后,這抹恐懼開始迅速變大,占據著對方的內心。
下一刻——
“虎!虎!有老虎!”
矮壯男子驚恐吼叫著。
而丁邪已經撞進了矮壯男子的懷中。
以身為根。
以肘為矛。
勁力灌注合一。
砰!
矮壯男子的胸膛完全凹陷不說,整個人還向后飛了出去,直直撞在青石墻壁上,呈現出一種碎骨爛肉的姿態。
合圍的眾人看到這一幕,不可抑制的一頓。
丁邪卻是迅如疾風。
他腳步一錯,猛地雙手探出。
一手腳踝,一手手腕。
剎那間,領頭男子和干瘦如柴的男子就被丁邪拿在了手中。
兩人想要掙扎,但是卻根本無用。
丁邪的雙手,就如同是鐵澆銅鑄般。
兩人被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接著,丁邪兩手向內一甩。
砰!
領頭男子和干瘦如柴的男子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巨大的力道,不僅讓兩人眼前就是一黑,而且五臟六腑都移位了。
只是一擊,兩人就徹底的失去了戰斗力。
而這,
并不是結束。
丁邪拎著兩人,就好似是拎著一對奇門兵刃般,對著剩余七人極速揮砸。
砰!
砰砰砰!
雙臂揮舞,橫掃披靡
碰著就死,磕著就亡。
兩圈過后,在場能站的,就只有丁邪一人了。
文字快速閃爍著——
【虎拳擊殺乞丐(偽裝),經驗 100】
【虎拳擊殺菜販子(偽裝),經驗 100】
【虎拳擊殺海河幫精銳X20,經驗 200】
【陰幽震懾海河幫幫主】
【虎拳擊殺海河幫幫主,經驗 30】
【陰幽震懾軍伍小隊】
【和平締造者擊殺持盾披甲者X2,經驗 300】
【和平締造者/MK1-G擊殺戰陣精銳X8,經驗 400】
【陰幽震懾矮壯者】
【虎拳擊殺矮壯者,經驗 300】
【陰幽震懾領頭者、干瘦者、殺未知者X7】
【虎拳擊殺領頭者,經驗 200】
【虎拳擊殺干瘦者,經驗 200】
【特殊兵器擊殺未知者X7,經驗 700】
【判定為戰斗,天賦‘武曲星’生效,經驗增加100%!】
【判定為菜鳥副本,經驗增加100%】
【經驗 7590】
【人物等級提升:5→6】
【生命、體力、壓力上限 1】
【技能點 1】
【天賦‘武曲星’判定中……】
【判定通過!】
【戰斗類技能點 1】
【情緒波動 劇烈激戰,壓力 3】
……
人物等級再次提升。
隨著人物等級來到了6級,升到下一級的經驗飆升到了14175點,而上一級剩余的95點經驗值與之相比,真的是微不足道了。
但丁邪并沒有急躁。
他知道,有更多更強的敵人在等著他。
那些,都是他的經驗值!
丁邪目光向下看去。
清空的壓力值,再次 3。
在【情緒波動】這條上略微停留后,丁邪就開始了這一次的加點。
與之前一樣,還是專精一項:徒手格斗。
立刻,徒手格斗來到了16。
而腦海中的生死搏殺又一次開始了。
早已不是第一次加點的丁邪,迅速適應了新的變化。
隨后,開始打掃戰場。
地上的冷兵器、盔甲、盾牌丁邪只是略微檢查就放棄了,只是一些普通層次的,面對火藥武器時沒有任何優勢。
而在這些人身上,沒有找到一件火藥武器。
最終只是搜出了72塊大洋和6角碎銀。
將這些東西打包后,丁邪的目光看向了回春堂的藥柜。
依靠著8的【體魄】和2點【醫術】,丁邪能夠清晰分辨出這藥柜中不僅有著煉制【鍛骨丹】的虎骨、鹿茸兩味主藥,其余的像是紅花、牛膝、透骨草、沒藥等也都有。
當然,丹爐也有。
丁邪不是什么迂腐的人。
直接與搜出來的大洋、角銀一起打包。
等到丁邪從天窗躍回到望北樓的玉泉山房時,除了臉上戴著的面具外,那包戰利品已經被丁邪藏在了某條小巷深處的房頂上。
有著丹爐和相應的一套器物在,這包戰利品實在是扎眼,根本不適合帶回望北樓。
聽著隔壁沂水春風閣中,張一安連續不斷的腳步聲,丁邪快步走到玉泉山房門前。
確認以頭發絲做的警戒機關沒有被觸動,這才放下心。
至于張一安?
很明顯,等待姚真時,回春堂的突然事發,讓對方心中滿是焦急,只能用踱步來緩解心中的焦急。
但這和丁邪沒有關系。
對于沒有威脅的人,丁邪沒有更多的關注,他直接將自己連帶著大圣臉譜面具就一起泡入池水中。
溫熱的池水,將丁邪淹沒的瞬間,就變紅了。
兩分鐘后,丁邪從水池中站了起來時,已經將面具摘下。
站在泛紅的池水中,他低頭凝視手中干凈的大圣臉譜面具。
水波飄蕩,熱氣升騰。
大圣的面具,愈發靈動。
仿佛真的有一位大圣在。
最終,丁邪微微搖了搖頭。
他,
不是真大圣。
隨后,邁步走出水池。
池水在旋渦中迅速減少。
連續沖刷了三遍,又檢查了整個玉泉山房,確認沒有留下端倪后,丁邪快速穿戴完畢,將大圣面具藏在懷中,推門而出。
“先生,您洗好了?
您路上一定小心。
今兒,街面上實在不太平。”
丁邪還沒走到門口,望北樓的掌柜的就迎了上來,嘴里壓低聲音說著。
丁邪抱拳以示感謝,隨后快步而出。
混在同樣離開望北樓的人中,丁邪并不顯眼,臉上的驚慌,眼中的不安,都和周圍因為聽到槍聲的人一樣。
當走到岔道時,丁邪不動聲色的拐入了偏僻的巷子,拿回了自己的戰利品。
檢查沒有遺漏后,丁邪就沿著巷子內的陰影,悄無聲息的前行著。
一路上警察的哨子聲,混亂的罵聲,沖突的紛亂,都沒有讓丁邪有任何停留。
直到……
哭聲響起。
那是一個女人的哭聲。
板車上,車夫的尸體被草席子裹著。
女人吃力地拉著板車,邊哭邊走。
身旁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緊緊跟在自己母親身邊,臉上滿是驚恐、不安,回頭看向被草席包裹的父親時,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女人哭聲變為了抽泣聲,然后抽泣聲也越來越小。
最終,變為了罵聲。
女人罵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罵這個世道的不公。
也罵……
車夫。
可是罵著罵著,女人就又哭了起來。
她想起了丈夫的點點滴滴。
她不知道沒了丈夫,該如何活下去。
但是,她必須要活下去。
因為,她還有孩子。
想到自己和丈夫的兒子,女人的哭聲再次停止了。
她低下頭,看著緊緊跟在自己身邊的兒子,嘴唇緊緊抿住。
她想要說些什么來寬慰不安的兒子。
但很快的,女人就發現不對了。
兒子的目光一直向板車上看。
頓時,女人一陣悲痛。
“兒子,你父親只是……”
女人想要編一個借口,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根本不知道該編什么借口。
但是,小男孩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小男孩專注的看著板車。
接著,更是抬手指了指板車上。
“媽媽,看!
是大圣!”
女人下意識轉身。
只見——
板車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包袱,在包袱上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大圣的臉譜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