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沒聽說過,魚人族的腕力,是人類的十倍?”
“什...什么?!”
胖酒瓶海賊團的船長想要把刀從娜娜莫手掌中抽出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用力,那把刀都像是焊死了一般,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被撼動的跡象。
娜娜莫的手就和鐵鉗一樣,牢牢抓住了他的武器。
因為種族差異的緣故,魚人族的腕力天生就是人類的十倍。
這個十倍的計算方式是按種族平均值去算的,就像海軍和CP機關計算道力值時,將一個經過訓練的持槍海軍的道力視作10那樣。
力量的比較上自然也有一個平均值當作基礎,經過訓練和鍛煉,一些個體也能打破這個差異。
而且力量不是憑空產生的,骨骼和肌肉強度,身體其他部分的發力,正是體魄上的天然優勢。
“算了,和你這種家伙解釋這種事情毫無意義?!?/p>
娜娜莫握著刀刃的手掌進一步發力,鋒利的刀刃也無法在她那看似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反倒是承受著巨大壓力的刀身開始發出悲鳴。
那不是霸氣的效果,而是天生的能力。
事實上,大海上生活的每個種族都擁有其獨特的天賦。
由于不同種族的生活習慣千差萬別,各自適應的生存環境和戰斗場地也大不相同。
因此,硬要簡單粗暴地評判哪個種族更強、哪個種族更弱,是非常困難且不公平的事情。
可在同一族群內,尋找一個天賦絕佳的人就簡單多了。
在單一的人類之中,夏洛特·玲玲的天賦可以說是最為頂尖的一類。
年幼之時就身負怪力,能夠徒手拍死巨大的棕熊,皮膚更是硬如鋼鐵。
無論是常規的火炮還是刀劍利刃,都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這便是夏洛特·玲玲的天賦-“鋼鐵氣球”。
作為夏洛特·玲玲的子女中,唯一一個遺傳了這個天賦的孩子,娜娜莫的起點就是許多人望而卻步的終點。
鐺啷……
半截斷裂的刀刃跌落在地,聲音不大,在這種環境下卻顯得異常刺耳。
胖酒瓶海賊團的船長面露恐懼之色,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刀刃的斷口。
那并非是在蠻力的影響下繃斷產生的斷裂,更像遭到了什么東西的腐蝕而被融化了。
“魚人空手道·擊水·酸雨!”
娜娜莫剛剛握著刀刃的右手上似乎凝聚出一團液體,時刻都要滴落的樣子。
可隨著她拳頭的揮動,那團液體瞬間化作無數根細小的水箭,如同疾風驟雨般射向身后幾個試圖偷襲她的海賊。
擊水是魚人空手道流派中最為基礎的招式之一,也是最基本的遠攻手段。
它的原理很簡單,把凝聚在手上的液體當成子彈一樣打出去,射程的洞穿力根據使用者的實力而定。
娜娜莫手中打出的擊水宛若散彈一般,洞穿了數個海賊的身體,那些水箭在洞穿敵人的身體后威力不減,直接沒入一旁的墻壁之中。
但在這之后,墻上那些小洞卻發出滋滋的腐蝕聲,伴隨著幾縷白煙升起,墻壁上的孔洞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擴大,加深。
“呃啊....??!...”
在剛才那片密集的攻擊中,那些被一擊直接命中要害,瞬間斃命的海賊還算好。
因為娜娜莫打出的是散彈一樣的攻擊,在具體命中的位置上難免存在些許不可控的因素。
有些幸運兒剛好避開了要害,可那些殘留在傷口處以及體內的酸液卻在此刻還是腐蝕他們的身體。
一股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劇烈灼燒感從身體內部猛烈地爆發出來,這痛苦的感覺讓他們根本說不出話來。
最后只能痛苦萬分地蜷縮在地面上,身體因劇痛而不斷抽搐,喉嚨里只能斷斷續續地擠出一些不成調的聲音,表達著身體的痛苦。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剛剛避開致命傷并非幸運,而是不幸。
不過這種痛苦并沒有持續多久,身體機能在酸液的腐蝕下逐漸崩壞,很快便徹底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生命隨之消逝。
“怪...怪物!這兩個該死的小鬼都是怪物!跑,快跑??!”
親眼目睹了卡塔庫栗那邊如同砍瓜切菜般,瘋狂屠戮著自己部下的場景。
再看看眼前因為娜娜莫的僅僅一擊便倒地的海賊,胖酒瓶海賊團的船長最后的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
他丟掉了手中破碎的刀刃,不再管其他成員的死活,向著后面狼狽地逃竄而去。
“真是的,都到了新世界了,怎么還這么沒見識?你就是說能力者也好啊?!?/p>
娜娜莫很不滿意這個“怪物”這個評價,大海上稀奇古怪的能力多了去了,大部分都和惡魔果實有關。
“你這種實力和認知...不對,應該說就是你這樣的足夠光滑的大腦,才做得出這種事?!?/p>
娜娜莫自己這個確實不是惡魔果實的能力,而是同樣自帶的天賦,也就是魚人族的魚種。
比如阿龍作為鯊魚魚人能夠快速再生牙齒,塞巴斯蒂安因為鲉魚的能力能夠進行迷彩隱身。
這種能力在魚人和人魚身上都會得到極大地加強。
因為遺傳基因的緣故,魚人族的后代并不一定和父母一樣,有著同樣的魚種能力,有著一定的隨機性。
而且這片大海中的魚類種類遠比認知中的多得多,魚人和人魚的范圍也包括海馬,章魚等海洋生物,偶爾就會有些特殊的能力出現。
很多時候,魚人和人魚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情況,只能按照書籍去推算。
娜娜莫的魚種就是一種可以釋放腐蝕類液體的海洋生物,在她手中,這種酸液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哪怕是金屬也能被輕易腐蝕。
胖酒瓶海賊團的船長沒有聽娜娜莫說什么,他只想逃離這里,逃離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往哪逃跑,可人類最原始的求生本能正在促使他向著遠處奔跑。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并沒有什么求生的曙光,等待他的,只是卡塔庫栗拋出的三叉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