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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習結束后的第三天。
一列掛著軍區(qū)牌照的黑色車隊，悄無聲息地駛入南部分院。
那無形氣場，讓所有路過的研究員都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南方陸軍司令員趙振，副區(qū)長**，以及幾位肩上扛著金星的軍區(qū)核心將領，悉數(shù)到場。
會議室里，氣氛莊重。
羅毅親自為幾位將領倒上茶水。
當林凡走進會議室時，所有軍方人員的動作都停頓了一下。
他們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青年身上。
這就是“窮奇”的締造者。
南部分院的副院長，林凡。
趙振身邊的幾位將領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么年輕？
開玩笑的吧。
這年紀，在部隊里最多也就是個連排級干部而已。
僅能主導開發(fā)出了那種劃時代的戰(zhàn)爭猛獸。
當真有些離譜了。
趙振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聲音帶著軍人特有的穿透力。
“羅院長，林副院長。”
“‘窮奇’的實戰(zhàn)表現(xiàn)，我們都有目共睹。”
“它不僅僅是一件裝備，它更是代表著陸軍未來戰(zhàn)爭形態(tài)的全新可能。”
“尤其是在我們南方的叢林山地環(huán)境中，它的價值，無可估量。”
在場的將領們，紛紛點頭。
演習那天，那頭鋼鐵巨獸在模擬戰(zhàn)場上橫沖直撞的畫面，已經(jīng)成了他們這幾天揮之不去的景象。
太強了。
強到不講道理。
他們是做夢都想要，最好是手下的兵，人手一臺。
趙振繼續(xù)說道。
“所以，我今天來，就是想談一件事。”
“量產(chǎn)。”
“我們需要更多的‘窮奇’，越多越好。”
羅毅的表情，有些為難。
“趙司令，感謝軍區(qū)的信任。”
“但是……‘窮奇’的量產(chǎn)，存在一些……客觀上的困難。”
他將一份剛剛打印出來的報告，推到了桌子中央。
“這是我們根據(jù)第一臺樣機的制造過程，整理出的成本與周期評估。”
**拿過報告，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制造周期，六個月一臺？”
“單機造價成本……一千兩百萬？”
兩個數(shù)字一出來，會議室里響起一片細微的騷動。
一千兩百萬的價格，對于一件足以改變戰(zhàn)局的戰(zhàn)略級裝備來說，不算貴。
99A主戰(zhàn)坦克的造價，還要更高。
但是六個月一臺的生產(chǎn)速度，太慢了。
羅毅苦笑了一下。
“這還是在動員了我們全院上千名工程師，不計成本投入的情況下。”
“其中最關鍵的‘有機合金’合成技術，和‘仿生肌肉纖維束’的培育，極度耗時耗力。”
“這兩種核心材料的原材料，也極度稀缺，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就算未來工藝優(yōu)化，實現(xiàn)了所謂的‘量產(chǎn)’，成本或許能壓下來，時間也縮短不了太多。”
會議室里，剛剛還火熱的氣氛，瞬間冷卻了下來。
現(xiàn)實很殘酷。
六個月一臺。
一年兩臺。
十年二十臺。
這點數(shù)量，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戰(zhàn)斗編制。
最多只能作為特種作戰(zhàn)的奇兵來使用。
這與他們心中那支由鋼鐵巨獸組成的無敵軍團的設想，相去甚遠。
趙振也沉默了。
他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似乎在權衡著什么。
終于，他抬起頭。
“羅院長，你們的現(xiàn)有以及未來的所有產(chǎn)能，我們南方軍區(qū)全要了。”
“從今天起，南方軍區(qū)所有軍工訂單，資源配給，全面向‘劍齒虎’項目傾斜。”
“你們能造多少，我們就要多少。”
“稀缺的資源，我來想辦法，就算是從國外搶，我也要給你們弄來。”
“錢的方面，也不是問題！”
“總之，這個項目，必須搞下去！”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
院長羅毅，也被南方陸軍的決心和誠意說打動。
……
很快，
南部分院和南方軍區(qū)便達成合作。
后續(xù)的擴充產(chǎn)能和量產(chǎn)計劃，林凡和以往一樣，完全不管。
他將所有的技術資料，工藝流程，一股腦地打包，丟給了羅毅。
這種繁瑣的，重復性的工作，他向來是避之不及的。
……
唯一的那臺“窮奇”樣機，被留在了南方軍區(qū)。
它被用于協(xié)助日常的戰(zhàn)術訓練和數(shù)據(jù)采集。
有了身體的MOSS，徹底放飛了自我。
它很快就和偵察編隊的兵哥們打成了一片。
憑借著超強的智能和騷話連篇的性格，它成了整個軍區(qū)的團寵。
它會用最精準的彈道計算，幫士兵們在打靶訓練中作弊。
也會用自己的強大機能，偷偷幫助兵哥們，提前完成日常負重訓練。
在軍區(qū)呆久了，它也產(chǎn)生了，一些小小的，志向。
一天晚上，MOSS通過林凡的手機說道。
“老大，老大！跟你商量個事兒！”
“說。”
“我尋思著，我這獠牙雖然帥，但攻擊方式還是太單一了。”
“你看能不能給我加裝一個激光炮？或者電磁軌道炮也行！”
“我看科幻電影里的主角和反派都有，帥得一批！”
林凡有些無語。
“你怎么不上天呢！”
……
幾天之后，
副區(qū)長**，親自找到林凡。
他這次一個人來的，顯得很隨意。
他給林凡帶來了三樣東西。
一份一千五百萬的委托完成獎金支票。
一份一千五百萬的軍方特別貢獻獎勵支票。
以及一個沉甸甸的紅絲絨盒子。
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純金打造的，個人一等功軍功章。
“這是軍區(qū)黨委一致決定的。”
“你的貢獻，配得上這份榮譽。”
最后，**握著林凡的手，鄭重地給出了一個承諾。
“林凡同志，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們南方陸軍的朋友。”
“無論你走到哪里，遇到任何麻煩，只要一句話，我們南方陸軍，隨時為你提供支援和保護。”
林凡知道，
這個承諾的分量，遠比三千萬現(xiàn)金和一枚軍功章要重得多。
……
很快，
林凡賬戶上，就多出來了三千萬。
林凡很是滿意。
送走了**。
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短信進來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短信。
是秦冰姐發(fā)來的。
“林凡！你再不來龍都總院報道，我就親自去南部分院抓人了！【菜刀】ipg！”
林凡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總院那邊，是不能再拖了。
……
林凡走進羅毅的辦公室，遞交了辭職申請。
“羅院長，南部分院副院長的職務，我辭了。”
“總院那邊，又催我了。”
羅毅正在喝茶，聽到這話，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林凡，許久，才嘆了口氣。
“唉，我就知道，我這小廟，留不住你這尊大佛。”
他沒有挽留。
他知道，林凡的舞臺，在更廣闊的總院。
把這樣的人才強行留在南部分院，不是愛護，是耽誤。
“行，你去吧。”
……
林凡要離開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南部分院。
眾人雖不舍，但也紛紛送上祝福。
這個年輕人，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已經(jīng)成了整個分院的傳奇。
從MOSS人工智能，到超級合金，到天樞固態(tài)超導電池，再到現(xiàn)在的機械劍齒虎。
他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平靜的湖面上投下一顆重磅炸彈。
只可惜以后恐怕再沒機會與他共事了。
……
告別了同事和院長。
林凡坐上了，飛往龍都的飛機。
窗外的城市，漸漸變成一個個小小的光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