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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問祥不一樣，女人在他眼里就是寫欲且又可以隨時玩弄的工具，他輕蔑且平等地看低所有女人，包括他自己的母親。
在他眼里，陳明賢花心，不怪別人，只怪他媽媽沒本事抓不住陳明賢的心。
俗稱，人渣。
比起陳明賢，陳問祥可謂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熱，熱搜？”陳明賢愣住，似沒想到能從老頭嘴里聽到熱搜這詞兒。
怎么說呢？
老頭之所以叫老頭，是因為他看起來有個五六十歲。
大部分這個年紀的人最多只刷一刷平音，許少會看熱搜。
所以，從老頭嘴里蹦出熱搜這詞兒，他不驚訝那是假的。
“江寧淵接姜愿離開，沒多久便有人想破我的咒術，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干的。”老頭繼續道。
“五五開還是我說高了，若真正比起來應該是三七開。”
“我三，姜愿七。”
“可她不是以前鼎盛時期的她，又因前陣子的陳永生而傷了元氣。”
“種種契機之下，加上我拼盡全力才能與她五五開。”
老頭繼續道。
若他不拼盡全力，五五開的機會都沒。
若是以前鼎盛時期的她，莫說硬碰硬，他連出手都不敢。
現在敢試一試，還是因為之前陳永生以及那些百鬼們消耗了姜愿一波力量。
他既能打斷姜愿的術，證明她還沒徹底恢復。
所以他才能跟她五五開。
“這……那位姜大師真那么強？”陳明賢驚訝道。
“何止是強那么簡單。”老頭回答道。
“那她說問祥會死得很慘，這話是真是假？”陳明賢原本不相信姜愿說的，可聽到老頭說原本應該三七開才對時，慌了。
實力差距這么大，那姜愿說的豈不是有可能是真的？
“這一點你放心，陳少爺福大命大，加上有我在，他不可能有事。”
“就算有事，我也能將他的魂從地府帶出來。”
“我這本事，你是知道的。”
老頭信誓旦旦道。
陳明賢點頭，心也松了幾分，“這點我自然相信。”
他愿意相信這老頭，因為他帶他的魂去地府過，又安全地從地府回來。
他原本以為那是夢，可他在地府里見到了他的祖先們。
他的祖先出現在他面前有可能是障眼法，但是——
能巨細無遺地說出陳家以前的秘密的，不可能是障眼法能做到的。
所以，他很肯定老頭帶他去的地方就是地府。
一個活人止步的地方！
那地方匪夷所思，與現世的制度很像，甚至比現世還要人性化。
就好像——
另一個現世般。
總之，去過一次的他對那地方充滿了好奇。
也讓他清楚，這老頭不是一般人。
所以他才毫無保留地相信他。
才會在他兒子要繼續追查他時阻止。
既查不到他背景，那換一個方向想，他是不是有可能……
不是現世的人！
若是那樣，查不到他背景便合理了許多。
或許，世上根本就沒他這個人！
當然，這個秘密不適合跟別人說，包括他兒子。
他自己知道就行了，越多人知道，只會有更多人來搶這老頭。
他能給的，其他人也能給。
保不齊老頭會利欲熏心，叛變自己，入了別人陣營里，轉頭過來對付他。
他那一手隔空施咒術之法，就能讓自己好看。
“把東西放下，然后出去。”
“今夜……別讓任何人靠近房間，包括你。”
“寧初心跟寧悅會不會醒來，就看今晚了！”
“若今晚姜愿敗于我手上，這龍頭會之首非你乘風會莫屬。”
老頭開口，吩咐道。
“若你敗于姜愿手上呢？”陳明賢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剎那，老頭目光猶如淬了毒般犀利。
盡管陳明賢看不清眼前，但還是能感受到老頭的不悅。
陳明賢訕訕笑了一聲，“別誤會，只是二分之一的機會，寧初心醒的概率也蠻大的。”
“要是我敗在姜愿手上，最多也就是寧初心醒來。”老頭回答道。
陳明賢臉上劃過一抹擔憂。
寧初心若醒來，他的計劃不就白費了？
有寧初心在，他們哪有機會能爭龍頭？
老頭這樣說，跟之前找上他時說的一點也不符啊。
當初老頭找上他時說過，一定能讓他奪得龍頭會第一的！
就在陳明賢想開口問時，老頭像是看穿他在想什么般開口道：“寧初心就算醒來也參加不了龍頭會，放心，出席龍頭會的必定是江寧淵。”
“寧初心的魂有些不穩，在之前她肯定受過傷，加上她的魂被我拘禁了起來。”
“拘禁魂，會損害自身的魂，就算姜愿贏了我喚回寧初心的魂，寧初心的身體也會虛弱萬分，需要養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老頭繼續道。
他拘留寧初心跟寧悅的魂用的可不是普通的鏈子，那是專門拘魂用的。
被鏈子栓得越久，越會損她們的魂。
所以，無須擔心寧初心醒來之后會參加龍頭會。
就算參加，就寧初心那虛弱的身體，不出事都算好的，無法跟他們爭。
“我還是不懂，既已拘留住寧初心的魂，何不……直接讓她魂飛魄散，灰飛煙滅，永除后患？”陳明賢不懂問。
他知道老頭用的咒術令得寧初心跟寧悅昏迷不醒，但沒想到是魂魄離身，還拘了她們的魂！
拘魂！
這個詞兒，他只在電視劇里看過！
凡是有死人的地方，黑白無常總會出現，將他們的魂拘走！
他果然是地府的人！
陳明賢越發覺得這世界玄幻了起來。
原來這世上除了權勢之外，竟還有其他玄幻的東西在。
不過，既拘了魂，怎么不直接讓她們魂飛魄散呢？
這樣就算不用斗，姜愿都輸定了。
魂都沒了，那人就只是個空殼載體，怎么可能活得了？
“哼，若是那么簡單，我也不用忙活這一遭。”老頭白了陳明賢一眼，覺得他天真。
陳明賢愣住。
他都能直接把別人的魂拘起來了，魂飛魄散對他來說應該也不是什么難事才對。
“寧家有祖先庇護，他們祖先功德無量。”
“我能對她們施咒術，禁她們魂，也是費了一大番力氣。”
“寧家祖先一代庇護過一代，代代延續，到了寧初心這一代，力量才比以前弱了不少，我也是趁此才能對她們施咒術。”
“拘她們魂，用拘魂鏈鎖住她們，損她們魂魄之力，是我能想到最快損毀她們魂魄的辦法。”
“直接讓她們灰飛煙滅這種事，我是能做到，卻對寧初心她們卻是無用。”
老頭繼續道。
就像水杯那樣，剛開始滿水，越往下倒，哪怕水不灑出去，也會越來越少。
寧家祖先一代庇護過一代，到了寧初心這一代，力量已經減弱很多。
所以他才敢對寧初心出手。
若再往上個幾代，那庇護寧家的力量不變弱一些，他根本無法傷寧家的人半分。
現如今能傷寧家的人，那也是力量減弱的緣故。
“寧家有祖先庇護？這祖先力量這么強大？”陳明賢驚訝道。
第一次接觸到這方面的知識，他整個人大為震驚。
原來電視劇上說的祖先保佑，是真有祖先在保佑啊！
“祖先的力量那么強大，那我陳家的祖先是不是也……”陳明賢不禁問。
老頭又白了眼陳明賢一眼。
他拿自家祖先跟寧家祖先比？
他也配？
陳家祖先之前是個殺豬匠，后來誤入歧途干了不少黑檔犯法的事，再后來手上也沾了不少人命，身旁也有幾個臭味相投的兄弟，就那樣慢慢地組成一股地方小勢力，最后成立了乘風會。
寧家的祖先可不一般，與皇室有關，有真龍庇護，祖先更是立下顯赫功勞，積了無數功德。
寧家子孫后代全都是富貴相，也全是富貴命。
生來嬌貴又衣食無憂，有祖先庇護。
所以每一代的寧家都過的極為好。
此次若不是他出手干涉，寧家怎么著也不會如此。
“寧家不一般。”見陳明賢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老頭回答道。
一句話，說明一切。
兩家的祖先沒有可比性。
陳明賢有些失望。
寧家是地頭蛇，陳家也不弱。
怎么就只有寧家不一般？
“時辰快到了。” 見陳明賢還沒走的意思，老頭開口道。
陳明賢嘻笑，“我出去，馬上出去。”
“一切都靠大仙兒您了。”陳明賢走到門邊，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老頭道。
他把一切都寄托在老頭身上，可千萬不能讓他失望啊。
門咯地一聲關上，房間陷入無止盡的黑暗。
老頭手指結印，明明門窗封閉的房間竟生出一絲冷風來。
倏——
擺放在面前的兩根蠟燭突然燃起火來，映照著那張看起來有幾分老態的臉。
那張臉陰惻惻地，帶著幾分詭異。
他手指掐訣，躺在地上的四幡鎮魂起驟然立起，似有什么東西一般，在旗子周圍流轉。
另一處，車上。
王九九一臉委屈地看著面前冷著臉的姜雨姒。
“姒姒，你不要生氣嘛，我，我當時也是慌了才說那是你介紹的廣告。”
“我不是故意的，加上我也是受害者，警察找上我時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原諒我嘛。”
王九九膽怯地伸出手抓著姜雨姒的衣袖，撒嬌搖晃著。
姜雨姒瞥了眼王九九，臉上表情松緩了幾分。
王九九見狀，朝姜雨姒露出笑容，猶如往常那樣，“我就知道姒姒最好了~”
“這次我能出來全靠姒姒你幫忙，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要在里面呆多久，那些人也是得寸進尺，一開口就要天價，我拍那廣告才幾個錢啊。”王九九吐槽道。
那些用了東西爛臉的，一開口就要她賠償個二三十萬。
若是一個，咬咬牙賠了就算了。
可爛臉或是過敏熒光的人不止一個。
一個人賠償個二三十萬，她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但要是不賠他們錢，她就不能從里面出來。
雖然讓她接了三無廣告的人是姜雨姒，但姜雨姒將她從里面撈出來，又幫她解決了那些人的糾纏還賠了那么大一筆錢，對她也是夠義氣了。
哪里像文亦那樣，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打電話給她。
還沒開口說借錢，文亦像是知道她要說什么般，反而開口跟她借起錢來。
之前開直播黑姜愿時，她黑火了一把，賺了不少，文亦跟她連麥直播也沒少賺。
文亦在那陣子還接了一個商單，不說幾十萬，十幾萬是肯定有的。
這才多久，怎么可能就把所有的錢都花完了？
明擺著文亦是不想幫她。
還是姜雨姒好。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是事。”姜雨姒冷聲道。
“你以后也給我收斂，嘴巴嚴實一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先過過腦子。”姜雨姒繼續道，語氣帶著幾分不滿。
為了澄清以及把王九九從里面撈出來，她一整天都在忙上忙下。
公司對她這幾日的負面熱搜也有不少意見。
她這陣子得低調一點才行。
“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會嚴實的！”王九九點頭，應道。
不管姜雨姒說什么，總之先順著她的意思來，讓她消消氣先。
“這次讓姒姒被網友們誤會，你說我要不要也在網上澄清一下，說這件事跟你沒任何關系。”王九九試探性地問。
“你是真想替我澄清呢？還是別有意思？”姜雨姒瞥向王九九，看著她那雙布滿精光的眼，就知道她別有用心。
知道自己心思被看穿的王九九干笑兩聲，“我是別有用心，但主要還是為你著想，不忍心你的粉絲們誤會你。”
面對姜雨姒的質問，王九九也沒跟她玩心眼。
姜雨姒已經看穿她內心想法，要是跟她玩心眼，她反而那會更討厭她。
現在，她還需要姜雨姒的幫忙！
趁著自己有熱度，出面為姜雨姒澄清之余，還能讓自己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看到姜愿如今的成就，她就知道黑紅也是紅。
說不定哪一天她就洗白了呢？
像姜愿那樣，一開始全網罵，后來成了全網護。
她也可以！
雖然她沒姜愿那樣的本事，但她后續也可以學姜愿那樣做善事，洗白自己啊？
只要有錢，做善事有什么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