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那些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時候搞事。
他們還指望他爸在龍頭會奪得第一呢。
他爸看到他這樣肯定會傷心難過找江寧淵報仇,他要是在這節(jié)骨眼上死,他爸肯定會一蹶不振。
就算會里有人恨他,想要他命,肯定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動手。
整個乘風會里的人都不如他爸厲害,不如他爸有手段。
他爸參加,有贏得勝算。
別人參加,只會輸!
沒有人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做這種事。
至于那些手下們,更不可能進他房間。
不是那些手下,也不是他爸的左右臂膀,那能隨意進來他房間,且沒人阻攔,還放任他們單獨相處的人就只有……
他爸!
不,不可能!
他爸雖然嘴上一直說他是不孝子,可一直會為他兜底,對他也不錯,該有的從來沒少過,甚至比別人還多!
怎么可能會殺他!
誰都可能,不可能是他爸!
他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陳問祥想著,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愿相信會是陳明賢。
但——
放任他們單獨相處這么久,又放心讓他們單獨呆這么久的人,也就只有他爸有這特權(quán)。
“啊——”陳問祥額頭青筋凸起,使勁渾身力氣也只能虛弱地吐出一個啊字。
然而——
他剛說完,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力道又重了幾分。
咔——
一道清脆響亮的骨頭斷裂聲響起。
陳明賢雙眼猩紅,將身上的力氣全集中在手上。
聽見咔地一聲后,也沒停手的打算。
這野種就該死!
野種!
賤種!
死了是最好的。
留著他只會讓他陳家蒙羞!
許久,直到陳問祥徹底斷了氣后,陳明賢才松開手,左手握著右手手腕轉(zhuǎn)了轉(zhuǎn),活動筋骨。
“老大。”阿威剛踏入房間見得這一幕,小心翼翼喊道,臉上浮現(xiàn)一抹同情。
人都是有心的,雖然他良心不多,但多少會有些同情陳問祥。
被做成人彘,這輩子只能靠別人喂食物留口氣就算了,還被養(yǎng)育了他這么多年的‘父親’掐死。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老大也算是好父親,該給陳問祥的東西從沒少過,對他也是縱容寵溺,不然陳問祥也不會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樣子。
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他們老大也是個狠的。
都說養(yǎng)狗養(yǎng)久了都會有感情,何況是個人,哪怕這是個跟他沒血緣關(guān)系的,養(yǎng)了這么久總該有點感情在才是。
可他們老大下手毫不留情。
仿佛陳問祥是他人生污點,必須將他從這個世上抹除掉般。
當然,他對陳問祥也僅僅只有同情,更多的還是偏向陳明賢。
陳明賢好,他才能跟著吃香喝辣。
陳明賢出事,他也會跟著死。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老大,醫(yī)生說您不能再動怒,不然會氣急攻心的。”阿威往前走了幾步,一臉擔心道。
“我現(xiàn)在好得很。”陳明賢冷靜道,那雙猩紅布滿血絲的眼一直盯著陳問祥,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后又像丟垃圾般丟了出去。
手帕不偏不倚的蓋在陳問祥那張猙獰的臉上。
陳明賢靜靜看著,一言不發(fā)。
他現(xiàn)在好得很,連心態(tài)也平靜如水。
自從信鬼神之后,他便再沒殺生過。
就算要對付什么人,也是讓他手下動手,自己手上能不沾殺孽便不沾。
老頭之前說過,他需多做善事往后才能投個好點的胎兒。
他也是這樣想的。
但陳問祥必須死,也必須由他親手殺死!
哪怕以后下了黃泉,不能投個好胎,他也認了!
“楊元怎么樣了?”陳明賢轉(zhuǎn)頭看向阿威,冷聲問。
他身上布滿戾氣,眼中的殺意更是還沒退去,與他對視一眼后,阿威立馬低頭,不敢多看一眼。
“撐不過兩刀,死了。”
“不過老大放心,他死的很痛苦,那叫聲慘得很。”
阿威補充道,生怕陳明賢怪罪他,讓楊元死得痛快。
他也是納悶了,他明明按照陳問祥那樣做,但楊元就是撐不過兩刀。
他先割掉了楊元的耳朵,那會楊元叫得就很慘烈。
之后他又割掉了他舌頭,結(jié)果……
就這么活活地疼死過去了。
他很好奇,江寧淵是怎么做的。
為什么陳問祥被砍斷四肢流了這么多血又被毀成那樣還能吊著口氣。
陳問祥是個慫包,也欺軟怕硬,不是那種能硬抗過去的硬漢。
所以只有可能是江寧淵處理得好,不是陳問祥倔,硬生生扛過去。
越想,阿威越覺得江寧淵不簡單。
年紀輕輕就懂這種酷刑,還處理得這么好。
“把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喂狗。”陳明賢冷聲道,說到喂狗兩字還特意咬重了音調(diào)。
“啊?一片一片割下來?”阿威驚訝道。
由始至終,會里就沒哪個受過這種酷刑。
犯過錯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切斷手指或砍斷手臂再逐出會里。
至于犯大錯的,也就是揍一頓再給他們注射藥物,讓他們痛苦死去。
把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光是想想他就覺得寒顫。
他就沒見過這種酷刑。
“怎么?你連這種事都做不到?”陳明賢表情煞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