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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試著偷了季家的東西沒被發現后，她就起了貪念，也抱著僥幸心理。
偶爾順手偷一點東西拿去賣，補貼她這輩子來讓她還債的兒子。
偷著偷著，她就開始放下心來，也不肯走了。
偷著偷著，她就覺得理所應當，連愧疚都沒了。
“老公，報警。”見張小愛支支吾吾，季母冷聲道。
“不，不，夫人，求您別報警，我說，我說，我都說。”聽得報警，張小愛搖了搖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坦白從寬。
希望季家人會看在她老實坦白的份上放過她。
她那賭鬼兒子前幾天才打電話過來，說是他女朋友懷了他孩子，過陣子準備結婚。
她要是這節骨眼上進了局子，女方要是知道這事的話，那這婚事不得黃？
她還盼著女方給她家開枝散葉呢！
加上，她也想喝自己兒子結婚的這杯喜酒。
她這些年拿著季家的東西去賣，賣之后得到的錢也沒落她手里，全給她那賭鬼兒子了，連她的工資也得掰一半給他。
她雖罵罵咧咧地，可那到底是自家兒子，她能怎么辦？只能想辦法補貼他。
季父跟季母兩人互相看了眼，季父旋即明白意思，趁著張小愛不注意，按下手機里自帶的錄音按鈕。
見眼前兩人都盯著自己，張小愛哆嗦了下，哭哭啼啼地把之前的事都說了出來。
“姜家的二少爺找到了我，讓我幫他調換一下大少爺錢包里的錢，用大少爺撿來的錢換掉錢包里的錢就行了，之后他給了我三千塊的現金。”
季父跟季母表情緊繃，一臉嚴肅，卻想不透姜亦辰這么做是為什么。
他們家小扉當時是提著一袋子錢回來，至少好幾萬，也跟他們說是一位老人的，明天要送到派出所去。
姜亦辰為什么要費盡周章地讓張小愛把撿回來的錢跟他家小扉的錢掉包？
“之后，之后姜二少爺就讓我偷偷進大少爺的房間，說把手稿偷出來給他，我當時……當時才剛來季家沒多久，膽子也不是那么大，就只偷了幾張，但姜二少看到后很生氣，命令我要把完整的手稿偷出來。”
“我，我不敢，哪怕他大方地給了我兩萬塊，我也不敢這么做。”
張小愛老實道，說到兩萬塊時特意咬重了音。
偷那寫滿密密麻麻文字的紙就給兩萬塊，給的這錢不少了。
可她卻沒因為兩萬塊迷失自我，把手寫稿偷出來。
這就是她要跟她們傳達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們還得感謝你？”季母一聽就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冷聲道。
她明明助紂為虐，卻還在她面前邀功？
“不不不，我沒有這意思，夫人您別誤會！”張小愛搖了搖頭，連忙道。
她很是納悶，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人，怎么生氣起來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叫人畏懼，也叫人寒顫。
之后，張小愛繼續說，“姜二少見我不敢，又提出了另一個建議，那就是拍。”
“用手機拍手寫稿，再把手機給他。”
“我想著只是拍一下，問題也不大，就答應了。”
“我拿了姜二少給的手機，一張一張地拍下大少爺的手寫稿，然后找了個時間去見姜二少，把手機給他。”
“夫人，我也是聽了姜二少的命令，一時鬼迷心竅才這樣，您，您原諒我吧。”
張小愛聲淚俱下道。
她撲通一聲，跪在兩人面前磕頭求饒。
她也不知道姜亦辰為什么要讓她換掉她們大少爺錢包里的錢，也不知道姜亦辰為什么要她們大少爺的手寫稿。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只是聽命行事。
就算犯了錯，那錯的大頭也不是她啊。
所謂不知者無罪，她什么都不知道，在這件事上自然沒有罪才對。
姜亦辰找上她時，她都不知道他什么身份，就知道這小孩有錢。
直到后來看到網絡上關于他的報道，她才知道。
季母冷漠地看著張小愛。
之前她覺得張小愛還是不錯的，至少做家務這方面沒有什么能挑的。
聽得她這一番甩鍋且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的話后，她發現以前的自己真瞎了眼。
“繼續說。”季母冷聲道。
“說，說什么？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
“夫人，我發誓我沒說謊，也沒遺漏半句，我做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張小愛哭著道。
她還要她說什么啊？
她什么都說了啊！
“后面你偷了季家多少東西。”季父冷聲道，看著張小愛時的眼神變得犀利。
“后面……后面……偷多少我也忘了。”張小愛手緊揣著衣角。
這些年零零散散偷了不少，真要讓她細數，她忘得差不多了。
“恩？”季父冷眉一挑，恩了聲。
張小愛嚇得發抖，開始數了起來。
季母瞥了眼季父，似再用眼神告訴他，你看著她。
隨后她往外走，又掏出手機。
她有很多的疑問需要有人解惑。
偷手稿是為了抄襲，把她家小扉的作品占為己有。
那換錢是因為什么？
季母撥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也秒接了起來。
“李道長，我有一件事想請問您。”季母開口道。
電話那頭響起李成道的聲音，“季夫人，您盡管問。”
“我兒子之前撿到了一筆錢，帶回來之后，有人把他錢包里的錢跟他撿到的錢做了調換，您說，這是為什么？或者說，這么做有什么意義？”季母沒有跟李成道拉家常，單刀直入問。
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很早很早之前，在姜愿還沒當玄學主播時，她在李成道的直播間里算了一卦。
算的是她家小扉，想知道她有沒有投胎，現在過得好不好，也請過李成道來季家做法。
一來二去，就有聯系方式。
她也不認識其他道上的大師，只能打電話給李成道詢問。
不管李成道想要多少錢，她都愿意給。
只要他能解惑！
她今天一定要弄清緣由！
她夢到她家小扉喊救命，一定是她家小扉受了天大冤屈，想讓她幫忙！
一定是她家小扉托夢給她，想告訴她什么事！
她要挖出真相，她要知道一切！
哪怕搭上季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