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暴君崇禎，重塑大明 第七十三章屠宰場

“陜西太苦，自大明立國以來陜西百姓從軍者遠勝其他地域。”

崇禎說完搖頭。

“但陜西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體面。”

“大明，虧欠了陜西。”

孫承宗點點頭，隨后有些皺眉的看向崇禎。

“陛下，陜西雖苦，但向來對朝廷忠誠不二，若是如此大規模從陜西募兵，那陜西的農耕政令怕是無法順利推行啊。”

孫承宗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大明時期的陜西地域遼闊，甘肅、寧夏以及青海一部分地域都歸陜西管轄。

萬歷末年統計的人口在一千二百萬。

相比管轄的區域，一千二百萬人口并不算多，而且遭遇大災若是大面積抽調青壯，災后重建以及田畝都將不可避免的出現荒廢。

但崇禎聞言卻堅定的搖搖頭。

現在的孫承宗根本不知道陜西未來的天災會持續多久，更不知道現在只是一個王二的叛亂，在未來會演變成多大的規模。

更不知道無盡的天災，和無能的朝廷以及貪官污吏，將沒了活路的陜西百姓生生全部逼成了反賊。

所以無論是防范未然還是賑災的角度，從陜西募兵都是必須要做的事。

“陜西自古少雨，而一旦出現干旱就有可能一連數年無雨絕收。”

崇禎說著從御案之后起身，來到御書房掛在墻上的地圖前站定。

伸手對著一個方向一指。

“這，太苦。”

孫承宗連忙去看，發現陛下所指的方位乃是自古以干旱聞名的陜北。

“朕聽聞，陜北之民以地窖藏雨水而食，一生只洗三次澡，生下來一次，成親當晚一次，死的時候一次。”

“而迎娶新娘的彩禮，竟然只是一窖雨水，終日黃土彌漫苦不堪言。”

這話不是崇禎杜撰的，也不是他從前世記憶里翻找出來的，而是真實記錄在大明地理志的內容。

“朕打算讓陜北之民全部內遷！”

這話讓孫承宗為之一驚：“陛下，太祖時期也曾動過這個念頭，但前去宣旨時數萬陜北之民跪地祈求，故土難離啊，最后太祖只好作罷。”

“此時再提內遷，估計情形不會有太大變化。”

崇禎沒有去接孫承宗的話，伸手在陜北更北韃靼和瓦剌所在的方位又是一指。

“如果想要和他們開互市，最好的位置在哪？”

不等孫承宗開口崇禎再次問道：“如果想打掉他們之中不聽話的，心里有不該有念頭的在哪動手最合適？”

孫承宗聽到這里雙眼陡然一亮。

韃靼和瓦剌扣邊不止，但他們根本沒有和大明叫板的能力，最大的倚仗就是戰略縱深足夠大。

騷擾搶一波就跑，荒漠之中很難找到他們的主力，更找不到他們那跟露營似的王庭所在地。

明軍來剿收起帳篷就跑，隨便找個有水源的地方帳篷一搭就是王庭國都，明軍撤了他們再回來。

“陛下，您是想把陜北當做戰場，引誘其主力深入一舉而滅？”

崇禎微微點頭，隨后把孫傳庭的玩法說了一遍。

孫承宗聽完也是一愣，心道怪不得這家伙能被陛下召見委以重任，原來心思這般陰損。

“按照孫傳庭的辦法，韃靼和瓦剌被馴養城漢民乃是必然，但這有個前提。”

“那就是打掉這其中實力最強，對大明充滿敵意的東西，而陜北就是朕為他們準備的屠宰場。”

說完轉身坐回御案之后。

“方才閣老說故土難離，但朕今日翻看義志發現，自正統年間到現在，陜北之民戰死的比例為大明之最。”

這話讓孫承宗的心里也是狠狠一疼，最苦之地戰死疆場的人卻最多，這說明什么？

而且按照大明現有例律，陜北戰死之人的撫恤銀是沒有的。

撫恤銀被當成了賦稅給抵用了。

說國家危難他們放下鋤頭就來，戰死疆場尸骨無存卻一分錢都拿不到。

崇禎也是喉嚨發堵，他讓王承恩帶著數十個太監去翻找陜北的奏章，但哪怕翻到數十年之前，也沒找到一道訴苦的折子。

也就是說陜北人從來就沒埋怨過，或者說，從來就沒有人站出來為陜北凄苦百姓說一句公道話。

沒有。

一個都沒有。

“閣老，若是陜西大旱連年，陜北可還能活人？”

“朕準備下旨，召陜北全部之民內遷平叛，護衛京城！”

孫承宗知道，陛下這是騙！

用圣旨將陜北之民騙出故土難離之地，騙他們內遷，騙他們去平叛，更騙他們去護衛京城。

但這次的騙，卻帶著讓人心緒激蕩的感動。

就如陛下所言，陜西自古少雨，一旦大旱就很有可能出現連年旱災。

陜西內部尚且如此，更何況本就沒有水源的陜北之地。

而那些陜北之民能為故土難離數萬人跪地抗旨，但若是為國平叛護衛京城。

他們一定會來！

平叛不能讓他們拋棄世代居住的祖地，更放不下那埋葬著祖輩遺骸的祖墳。

但若說護衛京城保衛陛下，他們一定會來！

孫承宗猛然抖動官袍雙膝跪地：“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崇禎搖頭：“閣老快起，他們是朕的子民，是一心為大明付出不求回報的子民，如果朕都不為他們著想，如果朕都忘了他們，那這世間還有誰還會記得他們。”

這話不是苛責，孫承宗剛剛執掌內閣，而之前他的精力全部被牽扯在了遼東。

至于朝堂其他垃圾們，只會相互攻訐為己謀利，哪里還有心思為百姓謀福。

“陜西叛亂已起，且喬應甲拖延太久災情嚴重，這賑災已是刻不容緩，陛下，是否已經有了合適的賑災人選？”

孫承宗明白，自上次朝會之時陜西災情救已經被捅出來了，但陛下沒有即刻下旨賑災必有所謀。

今日提及陜北內遷，想來陛下已有賑災之策。

“閣老可有推舉之人？”

孫承宗略微思忖：“袁可立即將進京，其為人剛直當為最佳人選。”

崇禎聞言沒有立馬答復，而是對著孫承宗淡淡開口。

“閣老認為，陜西之禍只在天災？”

“**不除只賑天災于事無補。”

說著眼神一凝。

“命孫傳庭，曹文詔，張維賢即刻啟程陜西募兵，袁可立領欽差大臣賜尚方寶劍，直隸孫傳庭曹文詔及京營所部，凡有奸佞欺壓貪腐之輩可先斬后奏！”

孫承宗聞言頓時明了。

陛下，要對皇族宗室開刀了！